女尊國的小紈絝(72)(2 / 2)

春曉後知後覺凍得有些僵住,伸手過去想給英雄一個擁抱,被他別扭躲開,「我衣服臟了,要先梳洗一番。」

不僅是外面的輕甲,那俊逸的臉龐也濺上了血珠,入刀鞘的雁翎刀也散發著濃厚的血腥氣。

「藏月,回家燒熱水去,我親自給妝兒洗澡。」

剛剛在陣前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男人,整個臉都紅透了。

松妝的小聲便淹沒在喧囂聲里,春曉勾著蘇溫的肩膀,大聲吹噓,松妝彎著­唇­低聲:「好。」

南藏月低頭看向自己纖細柔美的手掌,虛虛握拳,而後看向松妝,「弟弟的風頭,出的真好。」

松妝屈指擦拭臉上的血跡,轉眸看向南藏月,眼睫掃過,「你也可以。」

松妝本­性­拙朴,溫和寬厚,即便察覺了南藏月的敵意也不會在意,如果現在換成那位高傲的大皇子,怕是當場翻個白眼,諷刺他是只葡萄架下的酸狐狸。

可是心形狹隘,氣量極小的南公子,還是氣得胸腔憋悶,「得了便宜賣乖的本事,全建安城沒幾個男子比得上弟弟,這也是摘月樓教你的?」

松妝原本轉過的身子,又扭了過來,微微擰眉,「什么便宜?」

南藏月哼了一聲,全天下除了他,不會有人知道南藏月占到了什么便宜。

可是他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會讓妻主知道自己是個毒夫,女子或許可以接受一個武藝高強的夫郎,但絕不會接受一個毒術­精­通的丈夫,毒術通常與蛇蠍心腸,心思狠辣掛在一起。

不過南藏月也確實是個蛇蠍心腸,心思狠辣的男子。

他自己深知這一點,深深明白自己的­阴­暗,從前一直睥睨孤傲,而如今卻不可自抑地自卑,卻又不甘放棄,毒辣的小狼披著羊皮也想要混入她的羊群,依偎在牧羊人的身邊,裝作溫順地獨占她。

最好再,一只一只,將羊圈里的小羊,都給吃光。

春曉還沒吹完牛逼,蘇溫就被他娘叫過去了。

於是她又牽著松妝的手,踮腳去摸他的臉,戰損的美男子別有一番魅力,「洗完澡,今晚我們兩個一起睡,太冷了,聽說明天會下雪,我們明天一整天不如都在床上躲著好了。」

松妝:「咳咳,還是要吃飯的。」

「可以用妝妝下飯。」

「胡胡鬧……」

「他們在忙,一時管不上我們,論功行賞回頭我替你去討,我們先回去吧,我要凍死了。」

松妝卸了輕甲,想要將里面的內袍脫下給她,卻又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於是又搭在手臂上,走在風口那邊,「走吧。」

春曉伸手去夠他的內袍,「我又不會嫌棄。」

松妝搖搖頭:「臟的,你不要用。」

南藏月等了會兒,沒有等到她回頭看向他,便抬腳跟了上去,默默聽了一會,將自己­干­凈的外袍解下來,搭在春曉肩頭。

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出頭,所以這件衣裳春曉穿著很合適,她順手勾住了南藏月的胳膊,便心無旁騖地繼續逗松妝。

「我家妝兒長得太好看了,以後上陣最好還是戴上面具,不然敵人和友軍都要看呆啦,會不會?」

「都好。」松妝答完,看向一直沉默,chā不進話的南藏月,忽然道:「主夫應當更需要一張面具。」

松妝身材高大,即便相貌好看,卻比不上德容言功樣樣出眾的南藏月。他是標志拔群的女尊國男子,是適合被養在珠玉堆砌的後院的珍寶,被妻主藏起來寵愛、敬重。

南藏月一愣,微眯眸子。

春曉興致勃勃問:「阿月這么好看,確實也需要一只!」

南藏月垂下頭,臉頰泛上紅暈。

(阿月的兩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