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82)(2 / 2)

錯誤在他將蕭闌光的­性­別錯報便造成。

宋泉兒的一生注定走上歧途,幼小的兒子,也隨之在扭曲的教育下,成了個喜怒無常的怪物。

他毫無同情心,毫無同理心,冷漠又狠心,冷眼旁觀著父妃的瘋狂,被扭曲了情感的童年,一切­色­都消失在父妃死去的那一年。

父妃被一杯毒酒要了­性­命,死後他的親信帶著他,一把火燒了父妃的遺體,然後逼著他將一捧父妃的骨灰吃了下去。

那人說他的父妃臨終前,唯一的心願便是,要他不惜一切代價,以男子之身勝過蕭禹戈,讓慧靈帝後悔!

為了銘記這份仇恨,他被逼著吃了一大捧父妃的骨灰,這也是那個瘋狂的男人的遺囑。

他夜晚躲在床下,嘔了一夜,最後生生嘔出血來……

慧靈帝死得荒唐,又突然,蕭闌光輕輕撫摸著春曉的臉蛋,看來他是不能將父妃的骨灰喂給那個女人了,看來,父妃只能在黃泉下死不瞑目。

不過,血脈一場,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那個女人處心積慮的江山,最後物歸原主,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日後,管他宋泉兒能不能死不瞑目,蕭闌光想,自己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孤獨的小少年,世界的­色­,在那個雪天,撿到那個灰頭土臉的女孩時,天光便一絲絲亮起了。

「我可不是個好東西,賀春曉,你做好准備了嗎?」

他貼著她耳邊輕聲道:「你主動向我跑了來,便沒有回頭路了,本殿可不是那些軟弱的閨閣男子。本殿又傲又野,貪婪又索求無度,不給個皇夫之位,休想白占我幽州叄十萬大軍的便宜。」

春曉被他的話搔得耳尖通紅發癢,她眨眨眼睛:「那不是殿下的嫁妝嗎?」

幽州軍什么的,這就該是尊貴的大皇子殿下嫁人的排場啊。

蕭闌光不說話,垂眸看著她,看得她心虛不已。

不是她不想將皇夫之位給他,主要是她現在的正夫還是南藏月,再加上原著唯一欽點男主柳覬綢的還沒著落呢……

「妻主叄思,招搖皇子克妻之名,四海皆知,您身嬌體弱,不得不防。」

南藏月溫溫的聲音響起。

春曉回過頭去,蕭闌光顰起眉,問她:「他是哪根蔥?」

春曉:「……」我的殿下,您天天暗示我後院有個蛇蠍,現在不認識那個蛇蠍了嗎?

南藏月:「……」

南藏月眼睫顫了顫,端出正夫的端庄威儀:「侍身乃是,妻主的正夫,南氏。」

蕭闌光揚起眉,看向春曉,不說話。

她點點頭:「之前想過離婚,沒離成。」原本一哭二鬧叄上吊,差點就離婚了,就差辦手續了,結果後來忙著造反,就給耽擱了。

南藏月淺笑:「妻主真愛開玩笑,不好意思,讓蕭公子見笑了。」

南藏月:「妻主乃是昔年富蘊太女之女,說起來,蕭公子應當算是妻主的表哥,那便也是侍身的表哥,是我們的長輩才是。松妝弟弟,還不見過表哥。」

松妝突然被點名,人高馬大的俊美青年,茫然地看看蕭闌光,又看看南藏月。

他們倆爭皇夫之位,是和他沒有關系的,他們都是出生高貴的貴人,而他出身低賤,又是一個小侍。能夠留在她身邊,便已是僥幸,松妝不敢得隴望蜀。

南藏月發話,他便點點頭,向蕭闌光拱手,低下頭:「蕭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