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88)(1 / 2)

秋海棠的花與碎葉都在秋風中飄落,他在花下掃地,青衣的仆人安安靜靜地將落葉掃成一堆。

而一旁一個華服玉冠的男子,喋喋不休了半晌,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氣悶地咬住了牙。

南藏月壓抑著自己的殺心,搬出了自己的底線:「本宮不僅可以將你的臉復原,也可以將你帶到陛下面前。」

天­色­漸暗,忽然落下雨來,細細密密的秋雨,像是細絲綉花針,紛紛繁繁撲在了屋檐樹梢,美人的鬢角,打濕了地上的落葉殘花。

掃地的丑奴,埋名陸文的男人對南貴君的話依舊置若罔聞,抬起手接著雨絲。

這人有著一張丑陋不堪的面龐,而一雙手卻如同玉琢雪雕,從指尖到掌骨,動靜如畫,漂亮極了。

南藏月碾碎了腳下一朵飄落的粉­色­海棠,抬眼纖細美麗的眼睫,低低的嗓音是天生動聽的語調,繼續道:「只不過是將蕭闌光那廝殺了,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昔年大夏第一男相也不過如此。」

那青衫還是一言不發,不為所動。

南藏月又道:「慧靈帝的毒只會侵蝕你的雙腿,看你現在行走自如,我當是你余毒清了,卻原來是毒素轉入了腦子嗎?謀害情敵如此大好事,你竟能無動於衷?你的野心,妒忌,你的貪婪呢?你難道不想要除盡敵人,獨占恩寵?」

南藏月的眼尾因為情緒激動而微紅,恨聲道:「在你孤枕難眠的日日夜夜,在你獨守空房的日日夜夜,在你苦守相思的日日夜夜,她卻在陪著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那賤貨勾引她,迷惑她,將原本甘願與你相守的妻主,蠱惑得猜忌你,懷疑你,與你離心,那等歹毒­淫­盪的男人,怎能容忍?」

南藏月薄薄的妝容被細雨覆蓋,淡淡的顏­色­,氤濕後,原本端正清透的容顏,展現艷麗的攻擊­性­,「你舍得縱容那樣一只蛇蠍常伴在她身側?柳燕君,你只用助我了結了他,我不僅可以幫你恢復容顏,還會將你帶到她面前,我許諾你貴君之位。」

他說了一通,因為過於用力,嗓中微微痛楚。

而那支著掃帚的男人,還是無動於衷,南藏月無法從他那波瀾不驚的臉龐上找出絲毫動容。

兩人靜了片刻,柳覬綢終於出聲了。

他的嗓音不再是偽裝的沙啞,清朗溫潤如清泉入溪,卻又有著日光下澈的質感,答非所問:「今日,建安刮得是東南風。」

南藏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眸子眯了眯,揮了一下錦袖,轉身離去。

地上的飄著花瓣的水跡被他踏破,柳覬綢垂下眼。

在玉澤殿的廊柱後,負手走出一個絳­色­衣袍的貴族男子,長身玉立,狐眸銳利。

「柳覬綢?」

蕭闌光負在身後的手,輕輕點著鏤空雕花小檀扇,揚起眉打量這個昔日與他暗中多次交手的政敵。

當年他密謀大業,多次出手暗殺蕭禹戈,對慧靈帝的產業也毫不手軟,當初若不是慧靈帝養了一條好狗,他也不會耽擱到六年前才舉兵。

「本殿,倒是在牆根聽了個大秘密。」蕭闌光轉了轉檀扇,嗓音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