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行接到他們時,湛婁身旁站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頭到腳不見一點皮膚,帶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身上的衣服,是男人寬大襯衫和休閑褲,袖子過於長,攥在手心里。
「上車。」湛婁推著井覓荷。
咚的一聲。
她跪在了湛婁身旁,雷行面不改­色­匯報著今天行程,他心不在焉閉眼,翹著二郎腿,看得出心情很好。
到了陳老板的倉庫,一行人都無視了他身後跟著的井覓荷,默契閉嘴不問,她跟在末尾,慢慢吞吞走路姿勢,受傷的膝蓋,一條腿拖著令一條腿往前行走。
被裹嚴實的包裝之下,是遍體鱗傷的身體,就連眼睛也眯成一條縫隙,丑陋的臉是湛婁的傑作。
反而他本人相當喜歡,連今早都愛不釋手掐住她的脖子扇她。
「湛先生,到了。」
陳老板命人打開板子,面前看似一堵牆,機械版面,往上緩緩升起,露出大量熱兵器槍械,七米高,十五米長的牆面里,密密麻麻納著排列整齊,嶄新的槍支。
身後的牆壁同樣被打開,子彈炮管,火葯味道刺鼻。
雷行上前搬下來一箱,沉重的箱子里發出零散撞擊聲,砰的放在地上,用手抓起子彈檢查。
「是我們的貨。」
「可以,陳老板的倉庫我很滿意,價格你定。」
陳老板笑著與他握手:「我可不敢獅子大開口,湛先生能擁有如此重裝武器,放在我的倉庫里,那是我的榮幸,就按照您平時的價格。」
這兩面牆上的貨,不足他全部貨物的十分之一,湛婁擁有一個國家軍隊里,完全能配足的槍械,即便如此,還在源源不斷存貨。
他的野心之大,要將國家之外的武器全部集中在他這里,一人獨吞整個市場份額,高價售賣罕見槍械,為此掙巨大利潤。
他的錢可以說是用之不竭,才會連眼睛都不眨的給她,井覓荷驚悚望著漆黑槍口,黑洞密密匝匝豎立在牆上,對准著無形無­色­的欲望。
井覓荷早就開始害怕了,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她,會有好果子吃嗎,會不會不惜將她嘴巴封上,遲早有天玩膩後殺害,拋屍在荒郊野嶺,野畜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