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2 / 2)

周憲疑慮問她:「為什么沒告訴我?」

井覓荷慌亂搖頭:「我沒,我一分錢都沒花,那些錢早就被凍結了!」

「但井小姐確確實實,是因為錢才主動接近湛婁,這點毫無疑問,並不是湛婁強迫的你。」

旁聽席的潘憶秋大發雷霆,起身指著湛婁氣得發抖:「你誣陷我女兒,我女兒從頭到尾都沒拿過你錢!你為了無罪你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強­奸­犯,你個畜生!」

井紹輝連忙攔住她肩膀坐下,堅定看向法官:「我女兒不可能,她不會因為錢去­干­這種事!」

對方律師望向井覓荷,交叉著手指端詳笑著:「井小姐,何必呢,拿了錢就是拿了錢,需要我把更詳細的流水賬單給你看嗎?你拿到這錢去哪了,有的買了書,有的買了名牌包,還大額匯款進其中一個國內賬戶。」

「若我分析不錯,是匯進了你爸媽的賬戶中吧?」

潘憶秋屹然恐住,想起她曾打進他們賬戶中二十萬元。

周憲起身:「他對我方當事人出言挑釁,請求中止庭審。」

法官漠然打斷:「駁回,原告能拿出相應證據嗎。」

拿不出,當然拿不出,她就是要了錢怎樣,那她被打就是活該嗎。

周憲見她哆哆嗦嗦朝湛婁開口:「我要是……說了你那些不­干­凈的勾當,你覺得會怎樣。」

湛婁忽然笑出聲,笑聲磕磕絆絆,他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快要猖狂的笑聲,看到她如此認真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彎下腰失聲大笑,束縛著他的鏈子也在強勁抖動。

抬起頭,眼里的淚激動笑出來,幽幽顫呵,犀利眼神不寒而栗:「井覓荷啊井覓荷,那些你更沒證據,你怎么敢的。」

販槍,藏槍,教唆殺人,就算她真的有證據,那也不在中國。

「那我,就活該被你打嗎?」

「金錢交易,井小姐是自願的,你因為錢凍結,沒有拿到錢,故意教唆湛婁傷害你,明知他有­精­神疾病,還一再挑釁。」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你覺得我知道了我會接近他嗎!」

「那這么說井小姐承認了,你是因為錢自願跟湛婁發生關系。」

周憲拉住情緒激動的井覓荷,她哭著落淚,驚悚仇恨看著對方勢在必得律師,­精­神病是他的罪金牌。

當宣判故意傷害罪,得刑兩年,緩期一年執行,湛婁­奸­詐的笑意,傲人抬起頭舒展開自己的身板,悠然得意。

井覓荷知道自己完蛋了。

旁聽席上的盛銳良掩­唇­,手指蓋住半張臉,法官同他對視,又默契的移開視線,這場宣判本就沒有懸念,他看著正得意的侄兒,想他未高興的太早。

禍害,終究是個禍害,跟他父母一樣,不配留在世上的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