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2 / 2)

湛婁哼的一聲笑了:「窮鬼?」

「你忘了自己也吃過死老鼠嗎,你以為你靠什么走到今天,不是拿了我的救濟金才有的現在嗎,按道理來說,你應該磕頭感謝我這個媲美再生父母的人啊。」

湛婁赫然瞪大眼:「額……」

刀尖沒進他的褲襠,掙扎無望,窒息徒然漲紅了臉,下­体­刺痛感強烈,他緊綳著腳趾掙扎,揚長脖頸,怒形於­色­,更多驚恐,紅熱的眼睛,要把人給瞪死。

盛銳良面無表情壓下去,眯起鋒利眼眸,殺人不眨眼的他,向來是借刀殺人,要這么說,這是他第一次動手。

「盛銳良……」

「喊我什么?」

「叔叔——」

盛銳良了匕首,合進刀鞘。

「記住你剛才的話,希望有天,我還能聽到你這么客氣喊我叔叔。」

湛婁躺在地上喘氣,慌張起伏胸膛,亂了心跳節奏,劫後余生的驚險,他眼睛瞪大到­干­澀,都忘記了眨眼。恤被揪的衣領滿是褶皺,劉海黏在全是汗水的額頭,潮濕觸感讓他憎惡。

十四年了,從被他十歲拋棄到美國,過了十四年,這種苟且偷生,每天活在驚怕中的心情又回來的狀態,讓湛婁厭惡到想生理­性­嘔吐。

雷行從酒店要來了醫療箱,處理他身上的傷。

「為什么不讓我動手。」

湛婁看著大腿根被匕首劃破的皮膚,黯然慶幸。

「在他地盤上動手,除了讓他受點皮外傷,還想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嗎。」

他捏著手里碘伏棉球,把水給擠了出來,怒咬牙齒,憎惡磨著牙槽:「你等他到美國試試,你看我會不會把他身上給打成馬蜂窩子。」

幾萬發子彈,也要把他打得連骨頭都不剩。

第四天時,湛婁到了一封信件,上面寫著井覓荷新家住址,以及電話。

他知道這封信出自誰手,湛婁想不明白,為什么盛銳良這么迫切想要他離開,難不成還怕他犯罪,影響了他在政治界里的仕途。

不過沒關系了,等他抓到井覓荷的第一件事,就是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