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2 / 2)

湛婁貼著她的脖子哭了,井覓荷抬起手臂,艱難摟住他,將身子轉過來與他面對面,拍著人寬厚的背,細語輕聲安慰。

「睡覺吧,睡醒病就好了。」

他真的在哭,壓著喉嚨不甘的嗚出顫抖,手臂囚禁住腰身,抓的十分用力,齒縫里擠出的悲哭聲漸漸大了起來。

別看她一副柔情蜜意,臉上一早綳不住,又煩又倦。

她從卧室里出來,雷行挺著腰板,坐在沙發隨時待命。

看她手里拿的粥,原封不動。

「他說他不喝。」

井覓荷莫名有種在跟小叄挑釁的錯覺。

把粥放去廚房,回頭看雷行站起來准備離開,她走過去詢問:「湛婁殺人了?」

「這不是您該過問的事。」

「他告訴我的,我詢問你,你就應該回答。」井覓荷托著雙臂,嘲諷抬高起頭,她不喜歡這個大塊頭很久了,自以為是,到底哪點被得到重用。

「那您可以詢問湛先生,想必他會親自告訴您。」

「你裝什么裝。」

「您想多了。」

看得出,他們倆是互相看誰都不順眼,井覓荷翻了個白眼給他,雷行覺得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

總有一天,湛先生發現她的真面目,她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湛婁從開槍的那天晚上開始,就持續不斷高燒,一直到回來的第二天情況有所好轉,退燒到了感冒。

他發現可能是自己的意識太緊張了,總想著會變成父母那樣。

清醒後就只想找井覓荷,無論是抱她還是親吻她,都會讓他心情有所好轉。

但她沒在家,於是湛婁吃了葯便開車去學校接她,等了半個小時,到了她放學時間,在出來的時候,一眼從人群中鎖定了穿著簡單朴素的女人,這身長袖和牛仔褲她總是百穿不厭。

井覓荷身旁跟著一個人,在和她說話,帶帽子低下頭,側身和她交流。

湛婁盯了很長時間沒看出來那人是誰,最後他轉過身走了,留著一個穿著黑外套的背影,湛婁情緒不悅。

井覓荷上了車,聽他質問:「那人誰?」

「問路的,校友吧。」她一副不太確定的樣子。

湛婁一把抓過她的腦袋,撕咬­唇­瓣,她配合的張開嘴伸出舌頭,摟住脖子,兩人也都不顧及是否還有病毒。

湛婁發現,自從把她送到這個學校後,對他的態度是越發有愛,他不後悔,甚至慶幸做了這個決定。

她的愛究竟是不是裝的,都能足以讓他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