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之後的婚姻(1 / 2)

晚上九點,游輪靠岸了,雷行將五花大綁的陸廣青扔在駕駛艙,頭也不回離開。

停靠的岸邊有大量用來護送的防彈車,以及一輛救護車。

五名醫生抬著擔架上船,將湛婁固定在了上面,正要下船的井覓荷,聽到了身後陸廣青的聲音。

他的雙臂被用撕碎的床單捆在了背後,蹦跳著走出來喊她名字,模樣滑稽。

井覓荷打消了剛才的想法,問他:「船還能開嗎?」

「能!」

她解開了他背後的捆綁:「走吧,帶我離開。」

「你你,你想去哪?」陸廣青緊張道結巴,腦海里已經閃過無數種可能去的地方:「回國嗎?」

井覓荷搖頭:「你不是富二代嗎,隨便把我偷渡到另一個國家,給個合法身份,應該不難吧,陸先生。」

他被激起勝負欲的斗志,想都沒想的答應:「當然不難,你想去哪,隨便你說。」

「容我想想,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湛婁沒胳膊了。」她看著手中的繩子,思緒起那把刀chā進他胳膊里的場面,應該不至於斷肢。

「我看了監控,他在甲板上,自己把胳膊給捅截肢了。」

雷行坐在車里,看著在岸邊的那艘游輪漸漸駛離,船下面並沒有出現井覓荷的身影。

他撇過頭不再看,寧可這女人走,也不要再出現,他深知,湛先生失去一條胳膊都是為了誰。

當初盡管一而再的阻撓他不要去,湛先生還是不顧危險,記得往他身上安裝跟蹤器的時候,湛先生對他說。

「我死了懷中肯定會有井覓荷,把我們葬在一塊就行,其他的生意,跟我也沒關系了,你若是要接手,那也隨你便。」

雷行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不甘心。

為了愛,人都能做到哪一步,他不惜放下對自己而言,大於生命的軍火,甚至復仇,都要與她同生死。

叄個小時的手術,胳膊及時切斷,讓毒才沒有機會侵入他的身體。

湛婁醒來,痛不欲生,傷口大量清創,斷肢處的火辣滋味席卷全身,不斷翻身在床上,捂著失去的右臂,痛不欲生。

他讓醫生打了叄針麻醉才有所好轉,病房里除了雷行,已經不見井覓荷的身影。

他靠在病床,失望掩不住悲泣,黯然失­色­。

「她跑了是嗎。」

雷行點頭。

「為什么不攔著她。」

雷行已經准備好了無數個理由來為此說服,但湛婁卻自嘲:「早該跑的,都是裝的,什么愛我,媽的,都是裝的!她跑了也是活該,全他媽是我咎由自取!」

麻醉後的身體平復不了他的怒火,僅有的一只手臂憤怒掃過桌面上葯物,本該貼身的病號服,卻因為空盪盪的右臂,把衣袖甩起。

他的斷肢,醫生給了很多種治療方案,但都因為斷肢中有清洗不掉的毒液,而不得不放棄。

湛婁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失去一條胳膊。

「還有一種辦法,但目前全球只出現過兩例,皆失敗了,唯一成功的一次,是在動物身上做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