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臟狗(1 / 2)

船上只有葯品為數不多的醫療箱,除了止血,沒有任何辦法。

但很快,湛婁渾身就不對勁了,他的臉­色­開始發青,胳膊鑽心的劇痛使得渾身汗液直流,傷口處的血也流出深綠­色­的膿液,惡心又腐臭。

「先生,刀子上恐怕有毒。」

湛婁早就預料到了,他看見那把刀的時候,便察覺出來了不對勁。

「這毒會侵進我身體里,幾點了。」

「十二點二十。」

他估算著自己中刀的時間,再過不久,便會毒發身亡。

青­色­的臉上以一股恐怖又閡人的厲­色­蔓延,湛婁一把抓住了胳膊捅進去的刀柄,雷行扼制住他的動作:「您要做什么!」

「你看不出來嗎,你以為我這樣,還能活多久。」

他­唇­­色­發白­干­裂,虛弱無力坐在地上,汗水浸透的濕發貼在額頭,劇烈的呼吸聲都快讓他有血崩的跡象,更別提胳膊上被燒灼一樣的滋味,像是塗抹上一層蠟被放在火焰中燃燒。

雷行默默搖頭,示意他不要這么做。

「先生……您會後悔。」

「比起一條胳膊,我更後悔送葬自己的命。」

「松手!」湛婁警告著他。

雷行遲遲不肯動,可在看到他痛苦張開口,即將要嘔出血,亂了分寸,跪地攙扶著他彎下去的脊背:「先生!」

這把刀子就是給他的報應,作惡多端的懲罰,毒液滲著鮮血一點點侵蝕死他的軀體,麻木的痛覺一直會叫他生不如死,直到下了地獄為止。

說不定,還有那些家伙在等著他慘遭不幸。

「額——他媽的!」又一陣劇烈痛感蜂擁而至,雷行松開了手,只見他握住那把刀子,面目猙獰瞪出眼里血絲,一手在胳膊狠狠chā了下去。

雷行脫下外套,跪地包住他的肩膀,眼看人痛不欲生倒在地上嘶聲哀吼,他只覺得那滿鼻腔的血味,因為他的痛叫聲,變得腐臭而可憐。

吼聲傳到了井覓荷的耳朵,她想去看看,陸廣青卻又拿剛才的事來刺激她,他沒完沒了,偏要看她狠下心把湛婁置於死地。

這人一開始裝模作樣單純的富二代挺好的,怎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也是,是她井覓荷不懂,生下來就高人一等的富人,會有什么跟普通人平起平坐的心思,無非站在有錢的勢利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看到你這模樣我很倒胃口,沒女人會喜歡你這么固執的男人。」

陸廣青悠哉翹著腿坐在那,雙臂一敞,自以為是的反問她:「那你現在坐的是誰的船?你站在這,就說明你信任我,你倒胃口,就證明你喜歡湛婁。」

惡心,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怎么可能去喜歡一個強­奸­犯!你別斷章取義了行不行!」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