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陳光耀與任白,今日的陳光耀身著月白綉暗金祥雲紋的錦袍,腰間束著三寸寬同色的錦紋腰帶,發絲以翠色玉箍束起,器宇軒昂中又多了那么幾分斯文儒雅的味道。
那守在男恭房門口的小廝一見二人,急忙彎腰行禮。
陳光耀無視那小廝,反倒是直直朝艾瀾看過來,他沒想到二蘭今日會跟著侯府的主子們一起過來,上回見到二蘭時二蘭還是一身難看的豆灰色比甲,他曉得那是侯府三等婢女的衣飾,今日再見二蘭,卻見她穿的衣裳顏色鮮亮了不少,想來是升為一等婢女了。
陳光耀覺得這小丫頭確實挺有能耐的,短短兩個月便混成一等婢女了,只不過他發現艾瀾一直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根本就沒正眼瞧他,心里很是不悅,張口道:「喂,小丫頭,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見著恩人連聲招呼都不打?」
艾瀾的嘴角幾無可微地抽了抽,而後轉臉看向陳光耀:「好巧,陳公子也來出恭啊?」
艾瀾確實是按照陳光耀的要求同他打招呼了,問出的話也貌似沒什么錯處可挑剔的,但在陳光耀聽來總覺得有那么一點不對勁,忽而聽到身後的任白噗嗤笑出了聲,再瞧瞧門口守著的小廝,顯然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陳光耀的臉色黑了,當即瞪了艾瀾一眼,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想著又轉頭狠瞪了猶在吃吃發笑的任白一眼,這才大步跨進恭房。
任白卻是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候著陳光耀。
在守門的小廝和小丫頭看來,艾瀾和任白只是兩相沉默站著,誰也沒有搭理誰,卻不知這二人早已對上話。
艾瀾:見多了女子結伴入恭房,卻不想男子也有如此的,任公子與陳公子的感情真是好!
任白:我們感情好是真,不過並非你想的那般不堪,在下喜歡的是女子。
艾瀾:我本沒有想得那般不堪,是你自己想多了。
任白:你這張嘴真是厲害,若是不收斂一二,難免會給自己招惹禍端。
艾瀾:何出此言?
任白:你今日回去時最好勸你家小姐和晏老夫人坐一起。
艾瀾:你是否知道了什么?
任白:在下只能言盡於此,還有,在下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同類受到傷害,若是實在避無可避,二蘭你可報出我的名字,或許可以在危機關頭保你一命。
艾瀾:你乃京城一霸?
任白:……不是。
艾瀾:亦或江湖老大?
任白:……不是。
艾瀾:你既不是京城一霸,也不是江湖老大,我很懷疑我若報出你的名字會死得更快!
任白:……信不信由你。
艾瀾忽然轉頭看向任白,同一時間,任白也轉過頭來看她,兩相對視良久,艾瀾才在心里道,多謝!
任白的父親是任相府的一名庶子,因嫡出的幾位堂兄十分優秀,任白在相府里根本就是個被人忽略的存在,而他之所以給人的存在感極其稀薄,想來主要原因應該是他所成長的環境太過壓抑造成的。
未時三刻,晏老夫人和陳氏才坐上馬車離開興國公府。
雖然任白提醒艾瀾讓晏曉梵和晏老夫人坐在一起,但陳氏說晏老夫人累了正卧在馬車里休息,晏曉婉等人也不願與晏曉梵坐一起,是以最後晏曉梵還是和自己的三個大丫鬟單獨坐了一輛馬車。
艾瀾發現給她們駕車的馬車夫不是晨間來時的那個,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馬車行駛得很慢,晃晃悠悠的,期間艾瀾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她趕緊將臉貼著窗戶口,從窗簾的縫隙間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而晏曉梵、甜杏和香果因這一日一直綳緊神經應付周圍的一切而感到疲乏,坐車沒多久便睡著了,再加之嗅了那種奇怪的香味,三人睡得更沉了。
等到車廂內不再有奇怪的香味出現時,艾瀾腦袋一歪也倒在了車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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