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重新站起來(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148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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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重新站起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夏渾身酸痛。

不知道阮瞻的內心積壓了多少痛苦,只知道他抱著她不放手,一開始是不停地顫抖,後來雖然平靜了來,仍不肯放開,她也只好任由他擁抱著,借這無聲的安慰來平復他內心的波瀾。

不知何時,站累了的他們躺倒在了床上,阮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以四肢捆綁她,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就是以這樣的形式渡過的,因為一夜都保持著被他圈在懷里的姿勢不動,小夏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早上阮瞻起床時,小夏已經醒了,但為了避免尷尬,她裝著繼續熟睡。她感覺他站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離開。而他走的時候,呼吸平穩、腳步沉著,她知道他已經從意外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

昨晚只顧得安慰他、心疼他,未做他想,早上回憶起來,忽然又覺得這種親近的感覺似曾相識,而且花痴一樣的期望能夠與他永遠這樣相守。

而當她在樓上磨磨蹭蹭,沉浸在兒女情長中時,三個男人已經在樓下開始了另一番對話,准備要辦正經事了。

「你有打算沒有?」萬里試探著問。

昨天阮瞻走出門時的神態實在駭人,他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擊,任誰在面對自己生父多年後才知道真相都不可能平靜,何況阮瞻這樣心重的人!這么多年來,自認很有急智的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辦,幸好小夏追了出去。

「當然有打算。不然你以為我很喜歡和你說話嗎?」

雖然被阮瞻頂了一句,但萬里很高興。他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的,總忍不住斗嘴,現在阮瞻又恢復了一貫和他說話的態度,證明阮瞻內心開始接受現實了。

「你覺得伯父的事,和那兩個妖童有關嗎?」包大同問。

萬里一驚,生怕這么快就提起這件事會再度刺激阮瞻,想阻止包大同,但是沒來得及。抬眼看了阮瞻一眼,見他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現,這才放下心來。

阮瞻搖搖頭,「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他沒有外傷,去世不超過兩天,但是我探測他的身體時卻感覺他不是正常――死亡,魂魄離體時生硬而絕決,這不符合常理。」他神色漠然,好像是說別人的事,但說到『死亡』兩個字時,仍然泄露了他目前只是平靜了下來,心中的傷口卻遠沒有愈合。

包大同點點頭,「我也有同感。但有一點不知你想過沒有,他為什么出現在那里?而且以他的道術,那兩個妖童就算再厲害,就算聯手也不能輕易殺害他。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妖物出沒?可是,那附近沒有妖氣,他身上也沒有妖氣沾身的痕跡,那他又是因何而――受害的?」

不會又是詐死吧?可是以阮瞻和包大同目前的眼力,應該是不會看錯的,他老人家這次應該真的去世了。

三個人沉默了一陣,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阮瞻坐了下來,打算開誠布公的把事情講個清楚明白。事實上,這是一個謎。但是舊的謎才剛剛解開,一個更大的新的謎團又出現了。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他壓制著又要波動的情緒,慢慢地說,「我父親去世得很突然,而且也是十分古怪的,我回家奔喪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珠是血紅的,我還出現了幻覺,看到一個人在血肉之軀上刻了符咒,送給我父親一個無形的東西,可是我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也不知道東西是什么。但是拿了東西後,我父親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似的,開始做准備,然後平靜地等待死亡來臨。所以,他的離奇去世一直是我的心結,司馬南死後,我立即回到家鄉,親手挖開了我父親的墳!」

「奇怪的是,在我挖墳之前,我發現已經有人在我之前動過我父親的墳墓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搶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那個人這么做,只能接著挖下去。結果墳墓里的情況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我父親的屍體沒了,現在看來他一開始就是詐死。而且那個在我之前的人一定是個道法高深的人,因為我一寸一寸地檢查過附近的地面,包括墳墓內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這意味著那個人是凌空搬物的。也許凌空搬物不是很難,但距離這么遠,搬運的還是體積較大的人類,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不留下一點痕跡是很難的。」

「是很難。」包大同點點頭,也皺緊了眉,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隱藏著許多能人異士。

「其實我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因為我在棺材里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柄水晶刀,材質純凈至極,比段錦的陰陽眼還要純,如果不用其它的東西映襯,根本不見其形。當時我的手被割傷了,血在刀身的血槽里形成了一條血線,經久不去。」阮瞻說著舉起左手,萬里和包大同一看,才發現他手掌上橫亘著一條長長的傷口,雖然沒有血跡,但也沒有完全愈合,「這刀有什么用處我不知道,但我割傷的地方一直不能愈合。」

「或者這晶刀就是那個以肉身刻符的人給你父親的東西,我覺得伯父先前的詐死行為也是個謎,不然為什么會有幻覺?這個幻覺和晶刀也許他是故意留給你的,並且在最後讓你得到。」萬里說。

「是凡物嗎?」包大同問。

「表面看來,除了材質和割過的傷口不能愈合,沒有其它異常的地方。」阮瞻頓了一頓,「但是我總覺得這肯定是比血木劍、殘裂幡和破滅印更厲害的東西,只是目前我不知道它的用處,或者一切還不到時候。」

「刀的事先放放,我們還是先說說人。」萬里插嘴,「司馬南又為什么知道這些事情?我感覺背後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把你安排進什么局里一樣。」

「不是背後什么人,一定是『他』這樣安排的。」阮瞻低聲道。

萬里和包大同對視一眼,知道這件隱瞞血緣的事對阮瞻傷害不小,他沒那么容易諒解,現在能夠平靜對待已經很不錯了,他需要時間和揭開謎底才能徹底醫治心靈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