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悲催三皇子(跪求月票)(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4693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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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亮慢慢爬上了樹梢,護國將軍府上下一片靜謐,自從弘德帝派御林軍兵圍護國將軍府之後,府上的下人明顯比原來沉默,平日里總是低頭做事,一臉謹慎之態。

青璃在側面的盥洗室洗漱,已經連續換了三四次的水,仍在浴桶里不肯出來,想到自己曾經拆過三皇子耶律楚仁的荷包,簡直能嘔的噴出一口血去,她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紅,呈現羞愧和憤恨之態,身邊的服侍的香草和杜鵑也看出了不對勁。

「小姐,今日天熱,您雖然出了點薄汗,也不至於洗上這么久,您的手都皺了。」

杜鵑和香草對望一眼,兩個人都無奈的不著痕跡的嘆氣,自家小姐在護國將軍府小住幾天,別的還沒什么變化,就是潔癖,被淳於少將軍給傳染了,這不,沐浴已經有一個時辰,還遲遲不出來。

「什么時辰了?」

青璃快速的用澡豆又搓洗了一次,這才覺得舒服點,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出現耶律楚仁對著銅鏡梳妝的模樣,他用梳子梳理的長長的如冰絲一般的墨發,薄唇上點了鮮紅的唇脂,他敞開領口,對著銅鏡露出一個魅惑的邪笑,青璃覺得,晚膳用了那么多,真是一個錯誤。

「小姐,已經是戌時初了。」

香草出門看了下沙漏,又來回稟。戌時初,大概是晚上七點鍾前後,青璃突然想起,今日因為送四叔出征,還沒有給淳於諳的腿施針,看時辰也不早,這才從浴桶里出來,帶下來一地的水花。

「小姐,這是剛才飛魚送過來的香膏,潤體的,是淡淡的百合香,您要不要用點?」

杜鵑拿著一個小盒子,里面的香膏顏色很淡,味道並不濃烈,青璃想起沈冰雨好像最喜歡這個百合香,今日坐在她身邊,那味道挺好聞的,就點點頭,表示應允。

青璃換了一套新的衣裙,讓香草和杜鵑一起幫助她絞干了頭發,也沒有梳起,就那么散著,她背著葯箱,來到淳於諳的院子,從偏廳一路走過,想到剛才的尷尬,稍微有點不自然,但她轉瞬又想,那玩意又不是她的,她干嘛要羞愧?

「怎么沒睡?現在時辰不早了。」

淳於諳的喉嚨暗啞,旺財被青璃打發走之後,他就沒有叫別的小廝來伺候,想喝床邊不遠處桌子上的茶水,都非常的艱難,但是他心里清楚,此時受多少苦楚,一定要加倍的還回去!耶律楚仁,也不用想全身而退。

「是啊,我來施針。」

青璃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又把外面的窗戶合上一些,留一個小縫隙,這才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淳於諳,「你喝點水吧,旺財被我打發到庄上去了,看他心神不寧的,估摸是擔心紅鯉,著急去報平安。」

「我知道,他走之前和我說了。」

淳於諳貼著茶碗的杯壁邊緣抿了一口熱茶,覺得嗓子不再那么干啞,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下,「我讓他明日晚些回來,反正有你在。」

青璃正在整理葯箱,聽後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淳於魔頭到底什么意思?她在就頂一個旺財,不會被服侍的上癮了吧!而且,萬一半夜,這魔頭要起夜,目前看來,走幾步還是很困難的。

「以目前的情況看,再針灸幾次就可以,這個葯膏我要抹上,等半個時辰之後,再用熱水擦拭。」

施針完成之後,青璃給淳於諳的腿上抹了一層層的葯膏,都是用珍惜葯材熬制而成,她沒時間,全部依賴空間里的小白狐狸羽幽。

「恩,這個葯膏有作用,用了感覺腿部有點熱。」

淳於諳沉默了一下,他微微側頭,深邃的眼眸一直放在青璃身上,或許過一段日子,兩個人就會暫時的分別,大周的形勢很不好,大周和大秦很快就會開戰,北邊的鳳陽離大秦很近,不過戰火短時間之內不會彌漫到那里,總比京都的血雨腥風要強。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的養傷,積蓄力量。

「那是活血的葯膏,感覺熱就是有效果,再塗抹幾次,你就能正常走路,但是你身上的傷口還很脆弱,這樣的天氣不能再受傷,更不能動武。」

青璃坐在油燈旁邊,抬起頭,看了淳於諳的方向一眼,見他半靠在引枕上,深刻的五官在紗帳的暗影里,不知道正想什么,剛才的一起拆三皇子荷包的事,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我知道。之前是我大意了。」

淳於諳垂下眸子,很久以前就知道和耶律楚仁不是一條路上的,他總是顧及兒時的舊情,一起習武,一起打鳥,被先生責罰,被打手板,蹲馬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越來越遠,遠到在鳳陽的時候,他可以派出死士,一路劫殺,若不是他命大,現在已經成為一具森森白骨。

淳於諳不著痕跡的嘆口氣,人是會變的,以前的好兄弟,現在也只能兵戎相見,太子之位,不見血光,是不會停歇的。淳於諳自覺不是心軟的人,在戰場殺敵,手起刀落,砍腦袋和切菜瓜一樣,可是對待曾經的兄弟,總是不能狠下心,現在,耶律楚仁已經做到極致,過去的兄弟情義不剩下分毫。

「這不是你大意的事,君臣有別,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青璃找來一個針線籃子,對著油燈開始綉花,她要綉出幾個雙面綉的扇面,今日見水零歡和趙羊羊喜歡的不得了,想都是好姐妹,她還沒送過對方什么禮物,雙面綉做屏風費時費力,但是綉一個小小的扇面,以她現在精神力控制綉針的水平,也就是不到半個時辰的事。

封建制度,人都有一種愚忠的思想,這是被當時制度洗腦的結果,而且如果是一個普通百姓,完全沒有能力來抵制這個社會制度,當年在莫家村,小小的一個許家,就能把自家壓垮,因為許家有銀子,有銀子就能給縣丞大老爺送禮巴結,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對於一個農戶來說,就是天大的人物,何況京城天子腳下,淳於諳就是一個三品的少將軍,如何能和皇上抗衡,被打入天牢,如果當時反抗,就是抗旨不尊,所以他即便是不大意,被三皇子陷害,也沒好辦法。

「那么,就把臣變成君。」

淳於諳的聲音低沉,帶著成熟男子特有的暗啞,這聲音聽在青璃的耳朵里,就好比炎炎夏日里的冰泉一般,讓她從心底壓抑不住的狂喜,他終於想通了!

「我無條件支持你!」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青璃就是這樣的心態,反正自家也被卷入這場爭奪太子之位的戰爭里,若是變態三皇子上位,她能想到自家絕對沒好果子吃,那廝一定會抓緊機會折磨於她,而她如何抉擇?青璃想了很多次這樣的後果,耶律楚仁上位之後會怎樣,每次想到都覺得身上打了一個冷戰。

得到淳於諳准確的答復,青璃心里有了底,她好心情的上來給他按摩腿,在穴位上揉來揉去,嘴里還配合的哼著歌,淳於諳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深深的望著她,在暖暖的燭火的映照下,二人看著格外的溫馨。

「咳咳,我說小諳諳,本公子來的不是時候嗎?」

窗外,白若塵已經頂著樹枝站在原地看了有一會兒工夫了,屋里的這二位,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樹上還有幾個放哨的暗衛,手里拿著弓箭,若不是他露臉,現在都可能被射成了篩子,一旁的香草和杜鵑兩個丫鬟一直瞪著他,他只不過就是偷窺,呸,就是光明正大的看了一會熱鬧。

「你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

青璃早就聽到屋外有動靜,淳於諳不說話,她也假裝看不到,就晾著桃花眼不理睬,兩個人閑聊,說的有滋有味的,淳於諳比以前話多了不少,說話也是長句,不用她費心思去猜。

聽到白若塵的說話聲,青璃洗了一下手,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白若塵穿著一身白衣,頭上帶著一個樹枝編織的環形圈,和以前在現代看電視,游擊戰衛兵的裝扮很像,可是在黑夜,想要隱身,不穿黑衣,總是一身顯眼的白色,和掩耳盜鈴差不多。

「不歡迎?」

白若塵翻了一個白眼,一個輕巧的躍縱,快速的就從窗口跳到淳於諳的內室,張口抱怨道,「小諳諳,真是凶險啊,你差點見不到我,嗚嗚,姜貴妃那婆娘太不是個東西,一個嬪妃,還人老珠黃的,找我一個外男醫治,我還真怕她勾引我,那樣的話,這樣的罪名我如何承擔!」

「你放心,你說的那婆娘自己也想要名聲。」

淳於諳抓起枕頭旁邊的匕首,快速的挑下了青紗帳,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也沒有在人前裸露的習慣,那樣很不自然。

「嘖嘖,小諳諳,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你趕緊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我給你帶了幾盒最好的傷葯!」

白若塵桃花眼閃著莫名的光芒,站在紗帳之外嘮叨,剛才一瞬間,他已經看到了淳於諳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以前青璃就曾經笑言,要是給淳於諳用祛疤膏,至少要十幾盒,現在,幾十盒不知道夠不夠。

「不用看了,青璃會給我醫治,留下傷葯,你可以走了。」

淳於諳低垂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白若塵來的目的,如今這條路,已經沒有選擇,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兩個人心照不宣,這默契是多年來培養的。

「小諳諳,我來,就是為了看你,沒有別的目的。」

白若塵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和青璃面對面,他的眼里閃著認真,兩個人排除利益之外,一同經歷過生死,再沒有什么比之更近的關系,他來,只是為了淳於諳的傷勢,並非為了給表弟四皇子耶律楚陽辦事。

「我知道。」

紗帳之內,淳於諳的聲音清冷,他沒有和白若塵商量,已經派了死士去劫殺三皇子,就算不成功,讓他掛點彩也好,這個非常時期,需要很多事情來轉移視線,緩解壓力。

屋內兩個人都在沉默,氣氛稍微的有點尷尬,涉及到太子人選的問題,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青璃想緩和氣氛,就給白若塵倒了一杯茶水,問道,「四皇子殿下到底怎么樣了?還不知道阮姐姐如何傷心呢。」

「無礙,他若不是暈倒,不但皇後姑母,就是我,恐怕也難逃姜貴妃的陷害。」

對於此,白若塵的神色諱莫如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嘴唇抿的很緊,眼神里的陰霾一閃而過。青璃很少看到他有嚴肅的時候,也沒有繼續追問,四皇子昏迷,只是表象,現在還不是醒來的時機,如此便好。

「青璃,今日你四叔出征,凶險應該很多,得到線報,南邊的形勢不好,現在又斷了糧草,都靠百姓們自發接濟軍隊,但是也接濟不了多久。」

南邊是富庶一些,但是老百姓能有多少存糧,都是省下自己的口糧,支援軍隊,弘德帝這次竟然一點糧草都不撥,只給了四叔三千兵馬,送行的時候,青璃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都是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毫無打仗的經驗,戰場就是玩命,真刀真槍,第一次上戰場的士兵,肯定會損失慘重。

一片樹葉掉到白若塵的臉上,他才想起頭頂上圍著樹枝,拿下樹枝放在手里把玩,心不在焉,這次南方邊關能發動戰爭,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雲家不缺糧草和葯材,可惜都集中在北地,是大周的兩個邊上,成一個對角線,若是運送糧草,不算耗損,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糧草的事情不用擔心,葯材也是。」

青璃用手敲著茶杯,聽著清脆的聲音,這次是自家四叔出征,所以,草葯和糧草她都要幫著准備,論理,這些都是大周皇族的事,弘德帝和三皇子不管,還有四皇子耶律楚陽,這以後大周很可能是他的天下,青璃可不會做這個冤大頭,這次是沒辦法,她無怨無悔,完全是為了四叔,也算是作為大周子民,盡點心意。

一個時辰已經到了,青璃又打了熱水,拿著棉布帕子,給淳於諳擦腿上剩余的葯膏,做的很熟練,也沒有白若塵在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在她看來,這只是照顧一個病人最基本的活計,只有白若塵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你在正好,扶著他下床,我去換一下被褥。」

青璃指使一旁還在傻站的如雕塑一樣的桃花眼,她快步出去,取了一套新被褥,剛才抹葯膏的時候,弄濕了被褥,需要換一套新的,以淳於魔頭的潔癖,一天換兩次算是少的。

等她回來之後,淳於諳已經移動到前面的桌子旁邊坐定,剛剛抹了葯膏之後,腿恢復了知覺,他下床走了幾步,感到頭重腳輕有點麻,只走了幾步,就出了一頭的冷汗。

「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青璃瞪了桃花眼一眼,一點沒作用,還在原地傻站著,也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青璃沒理會白若塵,對了淳於諳道,「已經能走了嗎?」

「幾步而已。」

換被褥都是丫鬟的活,青璃做起來很生疏,幸好桃花眼在她連接的瞪視之下反應過來,跟著過來幫忙,這才打理好了一切。

白若塵沒走,和青璃,淳於諳閑聊,耶律楚仁那邊,卻已經來到了一個深山老林。他現在非常的氣憤,今日騎馬給忠武將軍踐行,遇見了莫家小姐,被她給了個沒臉,話里的意思,就是他不關心皇弟,沒有手足親情,往深了說,就是狼子野心,他不想和小丫頭計較,再說,等他坐上皇位,要什么沒有,轉身上馬之後,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不知何時,馬鞍之下被人放了銀針,他這么一坐,全部扎到屁股上,頓時錘心刺骨的痛,周圍還有未離開的百姓,為了保持形象,他只能僵直著身子,強忍著,臉上的笑容僵硬,該死的!

好不容易出了城門口的街道,他想掉轉馬頭,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繞路回去,誰知道,馬卻受了驚嚇,不停的在街上狂奔,控制不住,他只能拉緊韁繩,在上面扭來扭去,銀針也深深的陷入到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