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隱情(月底求票)(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4071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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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家的屋子里面,火燭明亮,除了一盞油燈之外,在桌子上還有幾根紅色的蠟燭,蠟燭上面帶著浮雕,在大周,龍鳳的裝飾物品只有大周皇族才可以用,普通百姓人家成親,孔雀,鴛鴦代替,也是寓意美好。

「魯大個兒,這是喜燭吧,你家沒蠟燭了就去我家,找你大娘要幾根。」

張老頭給魯進娘子把脈之後,把葯箱放在桌子上面配葯,葯箱里有各式的葯材,為了怕被雨水淋濕發潮,上面鋪了兩層油氈布,他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打開,見到喜燭,好心地說上一句。

「並非是沒有蠟燭,是我娘子最近總是做夢,想到我們當年成親的日子。」

魯進說到當年發生的事,一個高大的漢子也是眼光發紅,青璃站在身邊都有點不忍心,拉著沈冰雨的手,二人站在原地,想出門,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在古代,如此深情又負責任的男子沒幾個,在這種妻妾成群的時代,一個男子有正妻小妾,並且後院和睦,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就是外人得知,也會贊嘆一句,盡享齊人之福。

「唉,魯大個兒,老頭子這也沒有百年人參,只有這點人參須,你留著給你娘子煮水喝,也能補補元氣。」

老張頭嘆了一口氣,魯家娘子身子被掏空,補了沒多大用,就怕虛不受補,現在就是神醫在世,也救不過來,現在就是熬日子,一腳踏進了棺材板。

魯進也不容易,才到中年就沒了娘子,還沒有孩兒,家里斷了香火,只能孤苦伶仃,要是他說,就應該找一個人過日子,本分點,可以生娃娃,但是這事他一個外人不好說,魯進性子耿直,他娘子一去,可得孤單一輩子了。

「張老,您也不容易,這個記賬,等我回來給銀子。」

魯進接過人參須,轉身出門進了灶間,都來不及擦擦臉上的雨水。借著魯進出門這段工夫,青璃和沈冰雨不約而同上前兩步上前探看,床上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臉色焦黃。但是五官很精致,可以看出當年也是一個小美人,身量嬌小,似乎已經瘦成皮包骨頭,蜷縮在被子里。

「唉,兩位小姐,你們回去歇息吧。」

張老頭不停地嘆氣,魯進去灶間煮人參水,張老頭就想看著一會兒,現在三更半夜,也不安生,都怪這些人沒事總來找茬,三五天上門一次,這兩位小姐人看著還可以,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是有目的的。

「小姐,您回去睡吧,可別染上風寒,您要是不放心,奴婢在這守一會兒。」

香草低垂著眸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見到大胡子之後,就難掩內心的激動,心臟總是砰砰地跳,看到自家小姐清澈的眼神,沒來由地心虛。

「那你就留在這吧,我和小雨姐先回去了。」

陰天下雨,看不出來天色,青璃估算了一下,再過半個時辰公雞都要打鳴了,她也睡不著,和沈冰雨出門之後,沒有回張家,兩個人上了馬車,一人一側依偎著。

張家的床鋪很硬,下面墊著稻草,還有點扎人,還是馬車上舒服的多,車墊軟軟的,還有著淡淡的香味,兩個人點上了燈油,尋到各自舒服的姿勢,聽著外面的雨聲,沉默。

良久之後,沈冰雨先開了口,「璃妹妹,我看香草有點不對勁。」

「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唉。」

青璃坐直身子,從馬車桌子下面的抽屜里面取出一盤干果,點心冷硬,她不想吃,還是嗑瓜子,吃幾塊松子糖,也是為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香草對魯進過於關注,讓青璃詫異,平日香草為人不驕不躁,干練的很,根本不會搶話說,也不會不問她的意思,她看過去的時候,香草也察覺到不對,有點心虛。

「唉,你的丫鬟不錯,好好的,可不能給人做了小妾,再說香草是少將軍送你的人……」

沈冰雨欲言又止,眼神里閃爍著迷茫之色,是她自己因為被後娘坑害,所以極端厭惡小妾姨娘和繼室,總覺得這些人心思不正,狼子野心,或許現在天下的男子沒有幾個不想要嬌妻美妾的,是她自己心里過不去那道坎。

「小雨姐,這都是憑著自己的心意。」

香草這樣,青璃不太願意,但是她不能總是以現代的標准去要求別人,這里是大周,若是香草願意,魯進也不反對,她會點頭,妻也好,妾也罷,她不想干涉別人的私生活。

「是吧,是我想多了,我只是希望,男子可以為故去的娘子守身幾年。」

娘親故去,屍骨未寒,沈冰雨的爹就接了後娘進家門,從此她的日子過的一日不如一日,繼母狠毒,明面上會做人,爹一直蒙在鼓里,她繼母和繼妹合謀搶了她娘留下來的嫁妝,又設計替換了她從小定的親事。

或許這就是命,風水輪流轉,她得現在過的很好,很充實,日子過的舒心,雖然也會有一個接一個的小煩惱,但是被擄來京都,能過上這樣的日子,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恩。」

青璃用鉗子夾了幾個核桃,核桃仁分給沈冰雨一半,男子多薄情,不要對這些男子抱有什么希望,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大趨勢,誰會為了誰守身如玉,簡直是笑話,去逛青樓那都是風流,男子不愛美色會被懷疑有問題。

兩個人吃著果仁,談論魯家的事,一致想要放棄,就現在而言,魯進已經沒心思想造船的事,他娘子命不久矣,他會沉浸在痛苦之中,萬一請來人,出點什么差錯也不好。

慢慢地,窗外有了一點亮光,雨勢不減,青璃撩開車簾,在海邊看到很多穿著蓑衣挽著褲腿的漁民,地下放置幾個大空桶,拿著鐵鍬在挖蚶子。

天氣不好,不能出海,在海邊挖點蚶子,要是有人來收,也能換點銅板糊口,沒人要的話,自家也可以吃。青璃很喜歡吃辣炒蚶子肉,剁碎了包餃子或者放在煎雞蛋里也能提鮮,前提是,需要用大盆水加鹽浸泡蚶子,讓它們從貝殼里面吐出泥沙。

都說庄稼漢勤勞,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里干活,不過農家有農忙和農閑,這些海邊的漁民,沒有地,長期都靠著出海為生,比庄稼漢子還要勤勞朴實,即便是這樣,一輩子住在船上,買不起房地的人大有人在。

「小姐,大娘做了早飯,讓您和沈小姐回去吃。」

車夫起了個大早,出門找人,剛才去了魯家只見到香草,現在下著雨,兩人一定不會在外面,果然在馬車里面。

「好,這就去,對了,別忘了給馬喂草料。」

昨夜,青璃讓車夫把馬趕到張大娘家空置的牲口棚子,好在帶了一些草料,不然海邊也沒有多少雜草,都是沙地,還不知道給馬吃什么,她還得從空間里偷摸取點。

張家的早飯很簡單,是張大娘做的魚片粥,魚片細嫩,沒有一點刺,加白米和蔥花熬的香糯軟爛,看上去很有食欲,怕青璃她們吃不飽,張家大娘早上還蒸了一鍋饅頭,配上幾疊小醬菜。

「在這邊也沒啥好玩意,食物粗陋,兩位小姐不要嫌棄。」

昨天有點小誤會,解釋開了,張家大娘就對二人很喜歡,千金小姐,不驕不躁的,來到她家這種粗鄙人家,也沒有挑三揀四,教養良好,說話也很有禮。

「大娘,您太客氣了,這手藝沒的說。」

青璃對著張大娘笑笑,豎起大拇指,魚片粥一點腥味都沒有,只有鮮香,和粥混在一起,又嫩又滑,青璃一口氣喝下一大碗,胃里暖洋洋,很舒服。

「瞧我,你們大戶人家有那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我總忘,就是話多。」

張家大娘平時很少接觸外面的人,在這一方小世界里,也只有老兩口閑聊,現在見了兩位青蔥一般的富家小姐,話就多了幾句。

青璃嘖嘖稱奇,雖然這邊是京城北郊,但是消息閉塞,打漁的漁民長期在此地,只有缺糧食的時候才會趕著毛驢去京城采買,有時候也買點青菜,一般都是委托來收魚的小販帶,每天忙著糊口,就連太後薨逝的大事都不知道,也不關心。

一頓飯吃過之後,香草還沒回來,張老頭也留在那邊,青璃和沈冰雨一合計,兩個人有點不放心,也是對魯進同情,兩個人打傘之後又回到魯家的小院,這個時候院子里吵吵囔囔,進來不少人。

「這是怎么回事?」

青璃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車夫,院中這些人穿著破舊,身上的衣裳還有點鹽漬,一圈一圈發白,看上去不像是外面派來請人的,那這個時候堵在魯家的院子干嘛?

「小姐,還不知道,這些人才來。」

車夫搖搖頭,他是過來叫香草和沈小姐的丫鬟去吃飯的,結果剛到院門口,就碰見這幾個大漢上門,凶神惡煞,臉帶不善之色。

「不是魯工匠欠人家銀子吧。」

沈冰雨小聲地說了一句,和青璃站在一旁,進門的幾個大漢回頭看到兩個人之後,也沒有言語,其中為首那個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高大健壯,嗓門也大的很,「我說魯進,你給老子出來,老子有話說!」

「王大,王二,王三,王四,你們來干啥的在?大早上吵吵嚷嚷的,像話嗎?」

張老頭匆匆忙忙從屋里出來,見到來的幾個人他也認識,一共是四兄弟,都是在船上生活的,家里沒屋沒地,四兄弟最小的都快到了而立之年,都是老光棍。

王家祖上一直還海上生活,可惜家底薄,只有一條破漁船,這四兄弟身強力壯,得空也會在碼頭做點搬運的活計,聽說前些年也是賺了點銀子,但是幾個人一合計,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娶上媳婦,不如用銀子買一個水蔥一般的婦人,給哥幾個做一個共妻。

家里只有一條船,哥幾個一共就兩個屋子,這要是給老大說親,剩下血氣方剛的三兄弟也受不了,一共就那么多的銀子,只夠買一個女子,所以商量決定,買一個體態豐滿成熟一些的,屁股又圓又大最好,能給幾個人多生娃,將來呢,也放在一起養著。

後來不久,真帶回來一個婦人,眼神風流,體態風騷,聽說那段時間,岸上停靠船舶的地方時常聽到婦人嬌媚地呻吟聲,後來過不了多久,婦人就跑了,好像是受不了四兄弟生猛,而且家里太窮,每天就吃咸魚,一點青菜都沒有。

「老張頭,這沒你什么事,我們哥幾個是來見魯進的,有事商量。」

後面最小的走出來一步,聲音洪亮有力,這四兄弟都是人高馬大,闊臉龐,長相也非常像,一看就是親兄弟,一家人。

「王家兄弟,你們怎么來了?」

魯進端著參湯從灶間走出來,見到幾人上門還有點意外,他側著身,「你們小點聲,我娘子還在睡覺呢,半夜時分暈過去一回,我就不請你們進門了。等下我出來說。」

「切,那騷娘們!」

王二往旁邊吐了一口吐沫,青璃狐疑地看了幾人,看樣子可不是上門討銀子的,魯進應該有點家底,肯定不會和這幾位長相流氓的人借銀子,看他們行事粗俗,張口閉口都是粗話。

「是啊,聽說要死了,咱們哥幾個上門看看就算盡心。」

「老二,你說當年那娃是你的還是我的?當時就我倆次數最多,可惜還沒生下來,不然咱們也有後代了。」

四個人站在原地小聲議論,青璃揉揉額角,和沈冰雨對視一眼,香草正從屋里面出來,看神情有點落寞,一定是魯進沒有給她好臉色。

「你們說誰騷娘們!」

香草一肚子火,掰了掰手指,正想找人撒氣,結果這幾個人往槍口上撞,氣的她臉色通紅,很心虛,是不是她的心思都被不認識的人看出來了?

「誰說你了,我們說魯進娘子呢,嘖嘖,當年也是水嫩嫩地花骨朵。」

王家老三一臉陶醉地回味,「唉,魯進去上工,這騷娘們受不了寂寞,主動上了我們的船勾搭,細皮嫩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