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京城之行(2 / 2)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小年紀就勾搭男人,當真是跟那個狐媚子一樣,不知廉恥!

紀箐歌扯扯容晏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這才轉身,瞧了一眼惱羞成怒的宗聽雁,「這位夫人,我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女人。」

「你算什么東西,我跟容晏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份?」宗聽雁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一眼紀箐歌,壓根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你知道我們容家……」

「你已經不是容家的人了。」容晏驀地出聲

晏驀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這么多年,你還不想不清楚嗎?」

容晏難得一次跟她說這么多的話,可他此刻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割著她的心,讓得她這么多年的偽裝,在此刻顯得那么無力和蒼白!

宗聽雁身子一晃,要不是身旁的女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只怕她真的要毫無形象的跌倒在地了。

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燒了起來,宗聽雁氣得渾身顫抖,好幾次都說不出話來!她惡狠狠的瞪著容晏,那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而是在看此生最痛恨的仇人,「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能……」

她話說到一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公眾場合,因此沒有嚷出來。深呼吸了幾次,她才恢復了之前的高貴冷艷,只是那臉色依舊不好看。

「孽子!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容家,給我好好的呆著,哪里都不許去!還有,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你還是給我盡快解決的好!」

那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兒,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個剛成年!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能是什么好貨色?再者說了,容家是什么身份,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這輩子都別妄想嫁進容家!

「她有名字!」容晏又是看了宗聽雁一眼,眼中無悲無喜。

紀箐歌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莫名的心疼。她扯扯容晏的手,小聲道,「小師叔,我們走吧。」

母親不像母親,對於小師叔來說,再怎么樣,心中還是會難過的吧?與其在這里,任由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傷他,不如早點離開。

此刻的她,真的有點後悔讓容晏陪自己逛商場了。

宗聽雁還在氣惱著,那嬌美的女子一邊扶著她給她順氣,一邊抬眼若無其事的和容晏打了個招呼,「容哥哥,雁姨只是……這樣吧,改天有空,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你也把身邊的小妹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如何?」

「嬌嬌,你認識那種人做什么!沒的丟了你自己的身份!」宗聽雁聽到倪嬌嬌的話,冷笑一聲,「你可是倪家的大小姐,她是什么東西?配得上跟你一起吃飯嗎?她連跪下來給你……」

「這位夫人,請你說話客氣點好嗎?」紀箐歌原先在一旁並不想說話,畢竟她是容晏的母親。可聽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著難聽的話,她也沒什么好客氣的,畢竟自己也不是什么人人可欺的包子,「既然你自詡名門貴婦,那麻煩你,說出來的話匹配著點你的身份好嗎?」

原本還覺得她貴氣逼人,現在再看,只覺得貴氣少了一些,多了點市儈和尖酸刻薄。

「你!」

她竟然敢跟自己這么說話,當真是活膩了嗎?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說出來的話,讓我想起了在菜市場跟小販吵架的中年老婦女。」紀箐歌挑眉,嘴里說出來的話足以氣死人,「夫人,您千萬悠著點。」

宗聽雁被她那一番話,氣得差點翻白眼昏過去!

「小妹妹,你這話過了。」倪嬌嬌眼帶不悅,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可笑意淡了不少,「雁姨怎么說也是長輩,你怎么可以對一個長輩說這么難聽的話?再者,看你和容哥哥也是認識的,既然如此,你就不該讓他為難。你這樣子對他母親說話,想過他的感受嗎?」

倪嬌嬌的話聽起來很大義凜然,也很規矩。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指責紀箐歌的不懂事和不尊長輩。

紀箐歌看著眼前站的筆直的倪嬌嬌,看著她看似溫柔卻淡漠疏離的模樣,輕輕的笑了。

「這位小姐,你說的很對,可是呢,有一點我不贊成。」紀箐歌和她對視著,沒有任何的卑微神色,「尊敬長輩是應該,可有的人要是不像長輩的話,那我們也不能讓她繼續鬧騰下去對不對?你這樣不是對她好,而是害了她。」

倪嬌嬌臉色一變,還沒開口,宗聽雁卻先替她抱了不平,「嬌嬌說的沒錯,像你這種不尊長輩沒有禮貌不顧廉恥的女人,就該快點主動消失!不然的話,我只怕你……哼!」

紀箐歌依舊是那淡然的模樣,仿佛聽不懂宗聽雁話里那隱含的殺意,「夫人,我無意與你在這里爭吵,如果你想鬧,恕我不能奉陪。」

這一刻的宗聽雁哪里還有方才那貴婦人的架勢?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只墜下枝頭的麻雀,在幻想著自己依舊是那令白鳥羨慕嫉妒的高貴的鳳凰,努力維持著所謂的高傲姿態,卻不知道在別人眼中,她是那么的可悲和可笑。

不等那兩人再開口,紀箐歌對著容晏露出了個溫暖的笑意,沒了方才面對咄咄逼人的宗聽雁時的冷淡犀利,「走吧,我們去給師父他老人家買禮物去。」

容晏任由她牽著向前走,不顧背後宗聽雁在氣急敗壞的喊著他。即將走遠的時候,容晏微微一停步子,回首。

宗聽雁剛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卻迎來了他暗含著警告的視線,以及,似有似無的殺意。

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宗聽雁腦海中全是容晏那冰冷的視線,心慌亂不已!

「嬌嬌,他剛才,是不是想殺我?」宗聽雁神經質的狠狠抓著倪嬌嬌的胳膊,反復的問著,「他是不是想殺我?」

倪嬌嬌面色如常,就連微笑的弧度也沒有任何改變,「雁姨,容哥哥怎么可能會想

么可能會想殺你?你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再怎么氣,也不可能弒母。」

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宗聽雁死命的點頭,抓著倪嬌嬌的手卻不放,「你說的對,那個孽子怎么可能敢殺我!他一定是受了那狐狸精的蠱惑!對,他一定是受了蠱惑!」

說到最後,她的眼里盡是對紀箐歌的厭惡,以及森冷的殺意。

倪嬌嬌扶著她,看著兩人之前離去的方向,嫣然一笑。

而紀箐歌拉著容晏走遠之後,也不提方才發生的事情,若無其事的逛著,時不時拉著容晏試衣服,笑著打趣他。

一切如常。

容晏看著她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添了一點笑意。他捏著口袋里的盒子,看著在自己面前笑得極其燦爛的少女,方才因為見到那人的窒息感,漸漸的少了一些。

「小師叔,你說我買這一套回去給我弟怎么樣?」紀箐歌指著一套運動服,笑若星辰,「他天天都在我耳邊念叨著你呢!要是買回去跟他說這個是你買的,他估計要感動得哭了。」

這兩年,紀青璽對容晏的崇拜是有增無減,簡直到了容晏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態度。這種無腦的崇拜,原先只是紀青璽一個人,到了後來,連奚卓也是。相比於紀箐歌,兩人更聽容晏的話。

「真是的,明明每周訓練他們的是我,為什么他們更崇拜你?」紀箐歌似乎是嫉妒了,戳戳容晏的胸膛,「吃力不討好,以後換你來訓練他們好了。」

「嗯。」

「噗……」紀箐歌瞧著他那呆呆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開玩笑的。」

容晏又是揉揉她的頭,一臉寵溺。

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頭,紀箐歌也不敢和容晏那視線對上,讓售貨員給自己打包好付了款之後,兩人又是逛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了商場。

看了下時間,正好六點半,紀箐歌沖著容晏擠眉弄眼,「小師叔,吃飯去?我請你。」

今天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話總是說個不停。

「我沒事。」容晏自然知道她說這么多是為了什么,在她的視線下,難得的彎了彎嘴角,「過去了。」

那些過往,他曾不願意回想,那些人,他也曾不想面對。可這一次回來,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只是在這一段時間里,無比的思念著……她而已。

「你還有我。」紀箐歌沒多思考就說出了這一句話,想了想,她又頗為無力的加了一句,「還有師父。」

真是的,紀箐歌你臊不臊得慌!

在心中暗罵了自己幾句,在容晏那意味深長的視線下,紀箐歌嘿嘿的干笑了兩聲,「吃飯,吃飯去。」

容晏瞧著她那近乎潰敗的樣子,忍不住又是彎了彎嘴唇,只覺得這一個月來的煎熬,在見到她之後一掃而光!

容晏雖然是京城人,可很少會回到這個城市,就算是回來,也不會出來逛街。因此,兩個對京城一點都不熟悉的人,只能隨意的選了一家餐廳。

兩人所在的位置靠著窗,能看著外邊街道的景象。點了菜之後,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行色匆匆的人群。

「還是n市好。」紀箐歌撐著下巴,開始有點懷念自己待了多年的城市了,「對了,我還沒跟你說我這次來京城的目的呢!」

一開始她是沉浸在了見到他的驚喜之中,壓根沒想起來要說自己的事情。後來遇到了容晏所謂的母親……再後來,為了不讓容晏難受,她又腳步不停的拉著他逛著,說的都是些n市的事情,反倒把自己京城之行的目的給忘了。

簡單的把自己參加競賽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紀箐歌頓了頓,試探性問了句,「小師叔,要不,大後天你也一起回去?」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說又有點什么意味在里頭,她抑郁了一秒鍾,又加了句,「師父他老人家念叨你好久了。」

容晏在心中算了下日子,沉默了一會兒,「我遲一天。」

比自己遲一天回去嗎?紀箐歌心里亂糟糟的,回去遲一天也沒什么,總歸他是回去了。可心里,好像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懊惱自己的莫名其妙,紀箐歌有點不自在的往窗外一瞥,卻意外的瞥見窗外的人群似乎是騷亂了下,旋即一群人圍在一個地方,指指點點。

「嗯?」

開了天眼,紀箐歌「看」了一眼,愣了下。轉頭和容晏相視一眼,彼此點點頭。

「哎,你們還沒付錢呢!」服務員剛給兩人上菜,沒想到正好撞見兩人急匆匆的往外走,以為他們是沒帶錢趁機要走,二話不說立馬拉住了容晏,「付錢!」

------題外話------

悠悠:一來就把未來婆婆給得罪了,這樣真的好嗎?

箐歌:呵,這一切誰安排的?

悠悠:是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箐歌:……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