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開始動手!(2 / 2)

景天咒罵了一句,環顧四周,卻發現已經沒有更好的躲避的地方。

該死的,難道他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不,父親的仇還沒有報,他怎么能死!

就在他快要被人發現的時候,卻有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心吧,有我們!」

愕然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紀箐歌和牧音,心中有話要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最佳時機。

紀箐歌和牧音互相對視一眼,牧音領會的點頭,旋即二話不說扯著景天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而紀箐歌則站在景天方才所在的位置,手迅速捏了個訣朝著沖過來的人丟了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人只感覺扣動扳機的手指根本彎不了,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槍便莫名其妙的爆了膛。

「啊——」

手槍爆膛,有的被炸傷了手,有的則是被碎片炸到了眼睛,短促的慘叫過後便是痛苦的哀嚎!

「不好!」

為首的人立即做了個停止進攻的手勢!

他們所花的時間已經夠多,現在又是突然發生了變故,再不撤走的話等下他們都得栽在這里!

「撤!」

沒受傷的動作迅速的上前拉著痛苦不堪的人後退上了車,他們的車子剛駛出去沒多久,警車也到了!

紀箐歌瞥一眼下車的警察,沒有走出來,反倒是走到了牧音和景天所在的地方,示意兩人離開。

要是被那警察發現了,自己這邊肯定少不了所謂的配合調查。現在時間緊張,她沒有多余的精力花在這無意義的事情上。

遠離了現場,三人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紀箐歌皺著眉頭回憶了下,旋即對著景天肯定道,「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而且,目標就是你!」

景天當然也清楚,甚至於對方到底是誰派來的人,他心里都有數,「呵,老狐狸被我逼急了,我揭了他的老底,所以才想來滅口。」

他口中的老狐狸是誰,紀箐歌和牧音心中都清楚,「看來時機已經到了。」

要不是手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他們也不會拖到今天!如今事情已經准備的差不多,而對方也已經坐不住,是時候動手了。

景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回頭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可以開始了。」

之前為了防止景原毀滅證據,他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好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

商定好了事情的細節,紀箐歌這才抬頭看了一眼住院部,「我去看看伯母。」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並不是巧合。這幾天有空她便和陸機研究馮枚的病情,給她制定調理方案,昨天已經敲定了最後一步。

拎著包包,紀箐歌也沒理會景天和牧音,在知道馮枚的病房號之後便走進了住院部。只是沒有想到,在敲門進入病房之後,她卻意外的見到了顏霓靈。

「紀總。」顏霓靈也很意外,臉上的笑意明顯降了下來,「您怎么會在這里?」

馮枚見到紀箐歌,臉上的笑意更盛,「紀小姐,你是來找小天的嗎?他剛出去,說是去買東西了。」

她說話很艱難,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

紀箐歌點頭又搖頭,「我剛才已經和他碰過面了,但我不找他,我呀,是來給您瞧瞧身體的。」

馮枚這才想起來,紀箐歌似乎是救了自己一名的老人的徒弟,醫術也不錯,「我這身體已經損傷過度,我看是好不了了,就不麻煩你了。」

看著她眼睛已經沒了光彩,紀箐歌只略微沉吟就清楚她到底是為什么不願意接受治療。沒接她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一直瞪著自己的顏霓靈,「顏秘書,麻煩你出去一下。」

顏霓靈自然不願意,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而且也不是在華盛。即便她是她的上司,也沒有權利要求她出去,「紀總,我來看看伯母也不行嗎?」

紀箐歌嗤了一聲,一邊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事先准備好的東西一邊道,「我這是打算為伯母治療,過程要保持絕對的安靜,所以才讓你出去。你要是不想伯母好,可以在這里待著,想待多久就多久。」

她這話一出口,顏霓靈臉色就變了!

要是自己不出去,就是不想馮枚好,紀箐歌這句話讓她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面色幾變,她勉強笑著對馮枚說了幾句話,旋即氣呼呼的開門走了出去!走到走廊上的時候正好聽見人在議論剛才發生的槍擊事件,心不由得咯噔兩下,惦著腳尖朝著他們所指的方向望去。誰知道那個方向沒看到人,卻見到了不遠處坐在長椅下曬著太陽的景天和牧音!

眼底閃過嫉妒,顏霓靈高昂著頭,像是女王一般氣沖沖的朝著兩人走過去。

而病房內的紀箐歌關好了門,在馮枚的注視下掏出了幾根銀針,用酒精消了毒晾在一邊,然後又是取出了一粒葯丸遞給她,「您先吃了這顆葯。」

馮枚就著水杯吃了葯,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仿佛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箐歌……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聞言,紀箐歌點點頭,「可以。我和景天是朋友,您不用對我那么客氣。」

「看著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兒。」馮枚似感慨似追憶,想起自己那個善良懂事的女兒,只覺得無比懷念的同時也止不住心疼,「要是她現在還活著……」

紀箐歌沒有插話。

馮枚只是想找個人說說心里話而已,她不需要去開解也不需要安慰。把太多東西憋在心里,久了也是會讓人生病的。

插好銀針之後,紀箐歌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腕,一股溫和的元氣便順著她的手流進了馮枚的體內。

她身體的寒氣很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體內的經脈都被堵住了,血液供應不順暢,身體就容易虛弱,並且畏寒怕冷。她剛才給她吃了葯,又用銀針給她疏導經脈,用元氣來引導葯滋潤她體內器官,然後排出一點點的排出寒氣。等再做幾次,她體內的寒氣就能排個干凈。

這些聽起來簡單,好像誰都能做。但是這么多年來,景原帶著她看了很多醫生都治不好,不是因為那些醫生不知道她身體的情況,而是因為沒有元氣的引導,又沒有銀針給她疏通經脈,吃再多的葯都不會有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病真的太重了。要是排解不了,即便是治好了身體,沒有讓她從萎靡不振的情緒中走出來,也依舊是無濟於事!久而久之,她的病情會越發的重,直到病入膏肓。

做完了一系列的事情,紀箐歌這才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然後給馮枚蓋好被子,慢吞吞的收拾東西,「景夫人,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錯過了就沒有機會再來過,再怎么追悔也不可能改變事實。所以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在接下來的人生里,不再犯那樣的錯誤。」

「每個人都有苦衷,每個人都會做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這些都不是他犯錯的借口和原諒他的理由。況且,對於景天來說,這個世界對他已經夠不公平了。」

馮枚身子猛的一震。

「姐姐慘死,母親改嫁,父親沒多久就被人害死了。你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公平嗎?我覺得很不公平。但是,他也很幸運,比如,你還可以好好的陪著他;比如,還有人那樣愛著他。景夫人,沉湎於過去,傷的不只是自己,還會害了最親近的人。」

馮枚算是她的長輩,她也不想說太難聽的話讓她難堪。因為,她只是隱晦的說了幾句話,便不再言語。

而馮枚,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才艱難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堅強的。」

聽到了她這句話,紀箐歌好似松了一口氣,對著她說了句好好休息便走出了病房門。還沒來得及尋找牧音的身影,便見她和景天朝自己走了過來。

「事情辦好了?」

「好了。」牧音點頭,似笑非笑道,「我想她現在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告密了吧。」

紀箐歌滿意的笑了,旋即轉頭對景天道,「辦完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功成身退的離開華盛了。」

「放心吧,我進去看看我媽。」不用紀箐歌提醒,景天也早就有打算。頓了下,他的目光放在說完話便不出聲的牧音身上,「你跟我進來。」

牧音有點驚愕的抬頭,旋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絲嘲弄一閃而過。只是最終她什么話都沒有說,沉默的跟在景天身後走了進去。

紀箐歌身為局外人,自然看得明白。不過感情的事情,她這個外人還是少摻和的好。萬一適得其反,她反倒是成為罪人了。

那邊紀箐歌進展的順利,這邊的景原,則是憤怒掛斷了電話!

沒有想到,即便是黑麒幫的人出了手,也還是讓得景天逃過了一劫!

捂著胸口坐下來,他手顫抖的從抽屜里掏出個葯瓶倒了一粒葯服下,神色才稍稍好轉,「老大那邊怎么樣了?」

站在他對面的人是他的心腹,聽到他的問話,趕忙回道,「大少爺依舊還處於昏迷中。」

惡狠狠的拍了桌子,景原只覺得一股邪氣無處釋放,「該死的,那些醫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這么久了都還沒有治好老大的傷!老二……老二呢?!」

在出事之後,他也只見過景瑾耀一面。當時的景瑾耀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見到誰都想殺!也因此,他只讓人負責看著他,再也沒去看過他一次。

「二少爺……」心腹遲疑了下,感受到景原不耐煩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當下也顧不了許多,直接道,「二少恐怕是不行了!」

二少爺發了瘋似的見誰都要殺也就算了,這幾天,他的身體居然漸漸開始衰老,毛發和牙齒開是脫落,就好像一夜之間被什么東西吸干了身體的水分,整個人瞬間衰老,簡直是太瘮人了!

「你說什么?!」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備,景原也還是難以接受!

老二是個廢物,只會花天酒地和給他麻煩,他簡直不想再理會他。尤其是在聽說拿刀刺傷了老大,害得老大現在都還在醫院的病床上沒有醒過來的罪魁禍首就是老二時,他甚至恨不得從未生過他這個兒子。但終究是自己的親骨肉,怎么可能不在意。聽到這消息,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看樣子竟是要昏過去!

「景董!」那心腹眼見不好,就要上前攙扶他!

雙手死死撐在桌上不讓自己昏倒,景原平復了好久才恢復了點力氣,「醫生怎么說?!」

「醫生……醫生說准備好後事吧……」心腹眼角瞄了瞄景原的神色,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連醫生都判了死刑,估計二少爺是真的沒救了。不過也是,任誰見到了他現在的模樣,都會覺得他已經是離死不遠了。

景原身子又是一顫。

而事情卻不只是這樣。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景原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邊打開,走進來幾個人,把證件掏了出來,「景先生,有人控告你涉嫌謀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