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還是個處呢!(2 / 2)

顧思敏就是容敏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知道的人多了容易走漏風聲。事情鬧大了,對他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再者,要是爍兒知道了容老爺子要玉宇和自己離婚,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不能讓他惹惱了老爺子,然後讓容晏趁虛而入。

如今之計,只有等司徒佑處理了容敏,解決了心頭之患,她才有扳回的余地。

思及此,她也就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只是末了依舊忍不住提醒道,「反正你們最近行事最好低調點,不然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們就真的完了。」

歐笛和容爍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歐以荷這么奇怪。只是她說的也沒有錯,兩人點點頭,算是把這話放在心上。

另外一頭,司徒佑接了個電話後,臉色有點難看的對著自己身邊的親信道,「去把三少爺給我帶過來。」

親信點頭應了聲是,趕緊出了書房,拐彎下了樓,走到正在用餐的司徒衡面前,微微彎腰,「三少,老爺子讓你去一趟書房。」

這里是在司徒家的老宅子,沒有所謂的幫主之分,當家做主的人還是司徒佑。

司徒衡放下手中的報紙,斯文的擦了擦嘴角,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我知道了。」

上了樓,推開門的時候司徒佑正好抬頭望過來,兩父子互相對視,卻是沒有半點感情在里面。隨意的坐了下來,司徒衡舒適的挨著椅背,勾了唇角,「您找我有事?」

用的是敬語,卻無半分敬意。

司徒佑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也沒有任何表示。

書房里沒有其他人,沉默半晌,司徒佑才開口道,「找到宇文邁的下落沒有?」

「沒有。」司徒衡優雅的吐出兩個字。

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司徒佑又是問道,「前幾天你帶著一幫人去了哪兒?」

說到這個事情,司徒衡難得的坐直了身子,反問道,「父親,現在我才是黑麒幫的幫主,做什么事情不需要讓你報備吧?」

司徒家的人就是如此的冷清,即便是親生父子,也與上下屬無異。若是放在以前,司徒佑問話他當然要給他個滿意的答案。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做主的人是他,已經輪不到他來插手幫里的事情。

司徒佑知道這個兒子對自己沒有感情,也知道在他心中多半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當初他稱霸整個黑道的時候,他這個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混呢!若不是他給予他生命,給予他比別人高的起點,幫主這個位置還輪不到他來坐。

「我問你,前幾天你帶著一幫人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你帶走了宇文邁?」

一夜之間,自己這邊損失了十幾名精英。要不是出發前宇文邁再三保證會完美完成任務,他是不可能同意他帶著那么多人出去的。

畢竟司徒衡的勢力發展的很快,隨著時間的增長,自己這邊越來越吃力,許多幫眾都已經是投到了他那邊,自己這邊就只靠著以前一群兄弟撐著。

若是再不抓緊點時間,只怕幫派真的要徹底被他掌控了。

「我為什么要帶走他?」司徒衡一臉的可笑,「父親,你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他說的沒有錯,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帶走宇文邁。

司徒佑卻不相信他的話。

「你是不是知道了歐家的事情?」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他已經知道了歐以荷就是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插手這件事情,「你跟容敏是一伙兒的?」

司徒衡還是那懶洋洋的樣子,「容敏?那不是失蹤了十多年的人嗎?我怎么會和她有關系?」

「你!」

司徒佑氣結。

他有*分的把握,宇文邁是落到了司徒衡的手里。只是對方裝傻充愣,他手上又沒有證據,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想了想,司徒佑緩了語氣,「想必你也知道了,歐以荷的確是我的女兒。現在她是容家的人,她的女兒又即將嫁給那個人……如果一切都成真,受益的人不只是歐家,更多的是我們司徒家!她身上流著我的血脈,肯定會為司徒家著想。這個時候容敏冒出來,只會擾亂我們原先的計劃。」

「身為黑麒幫當家人,你該知道怎么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提防歐以荷等人,而是全力幫助他們。」

「你放心,歐以荷母子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這大抵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話,語氣還極其的溫和。

本以為司徒衡會有所動容,卻不想他依舊是那般漫不經心,「父親,您以前說,你做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這句話,我現在還給您。」

司徒佑猛的站起來!

瞧著他那氣極的模樣,司徒衡還是毫無感覺,雙手插袋站了起來,「宇文邁在哪里我一點都不關心,不過我倒是知道了件有趣的事情。父親,您該慶幸我現在沒心思對付你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私生子女,不然的話……呵呵。」

他從小就性子古怪,不跟任何人親近,冷心冷清,手段殘忍,比司徒佑都還要像司徒家的人。

推門而出,還沒關上門,就聽見里面傳來東西被人砸到地上的響聲。腳步沒有半點停頓,司徒衡接過等在門外的屬下遞過來的外套,淡淡道,「老爺子近段時間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別讓任何人打擾了他。」

意思就是要禁他的足並且禁止他和其他人聯系了。

跟在他身旁的人點點頭,等到送他出門後,立即打電話喊來了幫里的一群人,把司徒家的宅子團團圍住,只許進不許出。

知道這個消息的司徒佑又是惡狠狠的砸了一切所能砸的東西,正想著打電話聯系下自己的人,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電話也無法接通。

曾經叱吒一方的黑麒幫前任幫主,此刻卻被自己的兒子困在家中,並且毫無辦法。不只是這樣,司徒佑驚駭的發現,就連宅子里的佣人也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待在自己身邊的親信,第二天就沒了蹤影。

此時他才深切的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的翅膀已經硬了。他曾以為幫派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司徒家總還是自己的地盤。

不想現實給了他一個巴掌。

看來,他這邊得抓快腳步了,不然的話,別說是重新掌控幫派,連司徒家都沒了他的位置。

司徒佑正謀算著如何應對,司徒衡則是給紀箐歌打了個電話,「老頭子已經暫時被我牽制住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要快。」

他當然不信老頭子就這樣毫無反手之力。他只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爭取點時間而已。紀箐歌所要做的,就是在他還沒有應對之策前,趕緊下手!

紀箐歌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韓少遠,她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學長。」

晚上是社團成員見面會,她身為新入社的成員,自然是要去和大家見面的。

這段時間韓少遠也是了解了紀箐歌的行事風格,見她一身休閑裝扮,和普通的學生無差,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著她道,「走吧。」

雖然名義上是學校的社團,但是精英社的活動范圍並不僅限於校園,因此社團的辦公室並不是在學校,而是長期租用學校附近一個高檔酒店的會議室作為活動場所。

「其實也有人反映過我們這樣不符合規矩。」因為距離並不遠,兩人也沒坐車,而是選擇走過去,「畢竟是學校的社團,其他人肯定是不服氣的。只是學校現任的一把手是我們社團出去的,因此意見被駁回,再加上我們社團對學校的貢獻,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提及這件事情。」

京城大學很多建築都是這個社團的成員捐款建造的,學校的領導不可能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得罪社團里的人,畢竟他們其中大部分人在將來肯定會成為z國的棟梁,若是惹得他們記了仇,不只是對他們個人,對學校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紀箐歌了然的點頭。

「社團現有普通成員十人,部長四人,副社長三人,加上社長一人,共有十八人。除去社長已經畢業了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在讀。」

畢業了?

紀箐歌有點驚訝的望著韓少遠。

「他身份挺特殊的,至於到底為什么,以後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韓少遠也沒有具體解釋,「對了,昊焱已經順利通過了入社測試。」

邢昊焱?

對於這個消息,紀箐歌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邢昊焱家世本就不錯,雖然沒落了,但是余威還在。再者他自己本身也極其優秀,即便是放到全校,也不會遜色其他人。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酒店門口,剛走到大廳,卻正好撞見了被個年輕男人擁著走出來的尤秋卉。

四個人對上眼,尤秋卉最先開了口,「喲,兩位來開房啊?」

呵,紀箐歌果然是演的一手好戲,把整個學院的人都耍得團團轉!前段時間和老男人曖昧不清,接著又勾引了容教官,現在更是和副班來開房,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她逼得自己不敢去學校上課,自己卻在這里得意洋洋的和男人出來鬼混,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

心中的怒火燒得自己理智全無,尤秋卉沒有多想的又繼續說道,「紀箐歌,和你比起來,我簡直不要太純潔!」

說完,她轉頭對著臉色不好的韓少遠道,「學長,你可不要被她單純無害的模樣給騙了,當初她的確是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告訴你,我看她那樣子就知道……」

「知道什么?」紀箐歌似笑非笑的瞥她,眼底有著厲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點你還是沒得到教訓?」

尤秋卉回想起當天自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出丑,被當眾恥笑的感覺,就忍不住渾身一抖。只是現在,她的怒火已經讓她顧不上許多。再者,自己身邊的男人可不簡單,紀箐歌就是個鄉巴佬饒是有韓少遠在場又怎么樣?

想到這里,她當下嗲著聲音對著身邊的男人道,「歐少,就是她欺負我,欺負你的表妹!」

歐少?表妹?

紀箐歌頓時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歐笛唯一的兒子歐明成。

歐明成色眯眯的眼珠子在紀箐歌身上打轉。

什么樣的美女他都見過,偶爾換換這種小清新的口味也不錯。

韓少遠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歐明成的視線,上前一步,「歐少,箐歌可是我帶來的人。」

歐明成喜歡女人,簡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天晚上必須摟著女人才能入睡。但是他又非常的花心,身邊的人就沒有固定的時候。

這酒店附近有好幾所大學,他閑得無事的時候就喜歡來這里轉悠,利用自己歐家少爺的身份勾搭一些涉世未深或者是抱著釣凱子心態的女學生。

歐明成此時才注意到紀箐歌身邊的韓少遠,面色猛變,「原來是韓少。」

韓少遠的身份有點特殊,這個特殊不是因為他的家族,而是因為他跟著的人。是以,歐明成根本不敢當他這一句歐少。

「對不起啊,是我瞎了眼!」歐明成點頭哈腰的道歉,「韓少請不要放在心上。」

尤秋卉臉色也變了。

怎么回事?

歐明成不是歐家的少爺,是容蕊的表哥嗎?為什么他會這么怕韓少遠?

不理會就差自打嘴巴的歐明成,韓少遠目光一轉放到了尤秋卉身上,讓得後者止不住打了個冷顫,「三天內你要是再不回校,我們就會選擇報警並且通知你的家人。另外,由於你無辜曠課達到了一定的節數,很有可能面臨著退學,你自己好自為之。」

尤秋卉的身子已經抖成了篩子。

她不是被他話里的內容嚇到,而是被他的語氣給凍得下意識的發抖。

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韓少遠。

說完了想說的話,韓少遠和紀箐歌也不再理會兩人徑直走到了樓梯口,大堂經理見了他,趕緊一路小跑過去親自給他開了電梯門。

尤秋卉站在原地,有點呆。

顯而易見的,韓少遠的身份很不簡單,至少比歐明成還要高幾個檔次。

可笑她還以為自己攀上了個大腿,結果卻是個軟腳蝦。而且,剛才她還當著韓少遠的面說了那番話。

要是紀箐歌再多說幾句,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臉色難看的咬著嘴唇,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身旁站著的歐明成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的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賤人,瞧瞧你給我惹下的禍事!」

要是韓少遠把今天的事情告知了那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歐少……」雖然有點看不起對方,尤秋卉卻不得不得靠著他,「我哪里知道她會巴上了學長的大腿?她平時就在學校里作威作福,還趁機欺負蕊蕊,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啊!」

她只替容蕊,卻不說自己。

歐明成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不是傻子,「蕊蕊是什么樣的身份,怎么可能會有人欺負她?我看你是仗著我在場,就想對付人家吧?!」

尤秋卉沒想到以往很好糊弄的他卻在這里跟自己計較起來,委屈的流著眼淚,「歐少,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可以去問蕊蕊,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錯。」

歐明成臉色更加難看。

他和容蕊的關系並不是很好,事實上,她跟歐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親近,也很少會來歐家。他之所以說要為自己的表妹出氣,也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她套近乎而已。

畢竟,她可是未來的第一夫人。若是討好了她,以後自己的好處還少嗎?

「不管怎么樣,那是韓少的女人,你少招惹她!」歐明成狠厲道,「若是你惹出了麻煩,可不要來找我!」

尤秋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愣了愣,「歐少,難道你就那么怕韓少遠嗎?」

歐明成頓時怒了,沒了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我不是怕他,而是他身後的人你我都惹不起!行了,該給的錢我都給了,你以後別來找我!」

外面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不過是覺得她好玩所以才多留了她幾天而已,倒是讓她以為自己算是個東西了。

尤秋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歐少!」

自己可是使了很多手段才能接近他,說什么都不能放棄這棵大樹。韓少遠只不過是暫時被紀箐歌迷住了眼而已,遲早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騙局的!歐明成雖然沒用了點,但是好歹能給自己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在還沒有攀到另外的高枝前,她說什么都不能讓他走。

憑什么紀箐歌可以把韓少遠耍得團團轉,自己卻只能陪在歐明成這個沒用的男人身邊?

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讓韓少遠臣服在自己腳下,任由自己差遣!

壓下對紀箐歌的嫉妒,尤秋卉在心中過濾了一遍,拉了拉惱怒的歐明成,「歐少,你別生氣了,改天我介紹我一個好姐妹給你認識,她可單純了,還是個……」

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是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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