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七 暗室暗語(二)(1 / 2)

行行 小羊毛 1610 字 202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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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的喑啞丸葯效早已退了,除了一點輕微的地室回響,那聲音是不該錯認的。可是——單疾泉亦未知君黎的斂息之法幾時竟已練到如此極致,甚至連拓跋孤適才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地牢里竟還另有人在。

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石架頂上翻落,旋即走近,形容愈益清晰。君黎還沒有卸去面上的易容,但是單疾泉的心已沉了下去。

「果然是你……你聽見了?」

「聽見了一點。」君黎沒有否認。

「刺刺呢?」單疾泉忽地緊張起來。

「她不在。」君黎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我獨個回來的,沒告訴她。」

單疾泉稍稍松了口氣,「君黎,適才你聽到之事,萬不可與刺刺說起半句——萬不可與任何人說起,你可能答應我?」

君黎略一猶豫,「單先鋒若能將來龍去脈與我說清楚,我或可判斷要不要告訴她。」

「我自是為她好,絕不會害她。」

「我也必會作出於她最好之判斷。」君黎並不讓步。

「知道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我是不想你受了連累。倘若拓跋孤知曉方才這番話已被你聽得,他定會殺了你。」

「那你更該告訴我了。」君黎道,「反正我聽也聽了,你干脆與我說個清楚——拓跋孤要你答應的兩件事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們方才一再提到刺刺——此兩件事與她有什么關系?」

單疾泉知道已瞞他不得,只能苦笑,緩緩道:「兩件事,一件是與太子合作,扼制朱雀;第二件是與幻生界聯手,除掉雲夢教。」

君黎微微一驚,「拓跋孤他想……」他隨即冷笑。「聽你這樣說來,我倒也不覺意外了。夏琝和關默都來了徽州——我當時心里還想著,無論他們是什么目的,拓跋教主到底不是易受挑唆之人。卻原來他早有此意。如此說來,倒不是太子一廂情願。」

「夏琝和關默已在徽州?」單疾泉口氣一變。

「怎么,此事不是很順理成章嗎?依照適才拓跋教主的說法,他這幾天便要與人見面了。原本想要單先鋒做的——也便是與幻生界、與太子的人商討對策吧?」

「不是……」單疾泉皺著眉,「我總覺得其中有什么地方不甚對。教主是有此意——但他還沒有與任何人說過——除了我。固然我因反對他此次主張,被他囚於此處,但其實他一直也未下定決心——他與我都清楚,倘若我始終不同意此事,那么青龍教之力怕要去掉一半,難以成事。此非我恃力自傲,事實如此。所以他不惜代價要逼迫我答應,而我則相信只要我堅不應承,此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是你不松口,此事他就沒有把握,也就不會與任何人提——太子他們理應無從知曉他的打算,如今夏琝、關默前來,都只是巧合?」

「正是覺得太巧了。不過今天的拓跋教主確實不似往日——往日里他的口氣遠沒有這般決絕,就好像——」

他忽然頓了一頓,腦中萬千直覺都忽如被什么念頭一閃點亮,萬千難解疑思都如一瞬有了頭緒。

黑暗之中君黎依舊覺得出單疾泉的面色變了一變。「單先鋒想到什么了?」

「我——我有點擔心——那個他說要『替代』我的人。」單疾泉放低了聲音。

「這個——方才我聽你們說話,那意思好像是今天有什么人到了青龍谷,與拓跋教主說了些什么,給他出了主意?若能有人『替代』你做那些事——他便也不必再耗費唇舌與時間來逼迫你,所以他今日口風才變了。但問題是——怎么『替代』?尤其是——似單先鋒你這樣的人,要『替代』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