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大宋制造局:執意大義滅親嚇破皇帝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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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和我情同父子兄弟,侄子陳其榮出事,我不能不求情,否則我簡直是個禽獸!」朱清正說道:「我知道陳其榮做了什么,我知道其人必要受國法制裁,但我唯一沒想到的是陛下您竟然聽了我的貪贓枉法、無視國法的求情,我不能死諫,反而混淆聖聽,我罪該萬死!」。

「你不求情是禽獸,但你現在要宰了你情同父子陳開的兒子,你難道就不是禽獸了?」趙闊張著嘴,滿臉的匪夷所思。

「我一人為禽獸,對陳開大哥一人做禽獸事,方保大宋萬民開泰!」朱清正猙獰的猛地一揮手:「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城里到處窮的連草鞋都買不起的窮人,外面我們的兄弟在提著腦袋迎著敵人的炮彈死戰,而他卻貪墨大宋國產!賄賂官員!結黨營私!讓重金構建的槍炮廠生產一堆廢鐵!這是何等的罪行?聽著他做的這些事,我就想起了清妖!他和清妖所作所為有何不同!此人不死,貪墨之風必長!貪墨之風一長,大宋危矣!若大宋和滿清一樣黑暗,百姓何必心向十字旗?我軍軍心何在?難道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和清妖浴血奮戰?我們和太平天國一樣,我們也要建立地上天國,建立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

「所以,陳其榮必須處死,而且必須處死一切相關人員,用他們頭顱掛滿城頭,警示一切口是心非、胡作非為地官吏!」朱清正說道:「陛下簡朴之極、明見萬里。決策無不英明,臣佩服的五體投地,甘願為陛下鞍前馬後肝腦塗地,您斷不會不知道防微杜漸的道理!請陛下收回成令,立刻逮捕陳其榮!」

「白天你怎么不說這個?白天你是利用我賺取名聲啊。」趙闊冷哼起來。

朱清正再次立正,他緩緩的說道:「在您面前我怎么可能賺取名聲。我是想自取其辱。因為臣絕對不會想到以我可笑的借口,陛下就會放過那個罪人。我跟隨陛下。多次整軍肅風,從未一次這樣。多少功臣就因為竊取百姓一根木頭一串銅錢,立刻頭懸木籠。什么爵位、金銀也比不過國法軍紀的肅然,這是一切地根本,他們才是軍隊和朝廷的最高榮耀,為了這榮耀,什么犯罪之人不管他什么身份地位。都應該立刻送他下地獄!白天我認為陛下絕對不會認可我這樣可笑而且無恥地借口,我離開皇宮後,也根本沒有找任何人給陳其榮脫罪,也沒有這個打算,我流著淚在城里逛著期待著替侄子收屍,但我卻看到這個吸血的罪人活蹦亂跳地回到了他的家中!我不明白!我高興!但我也憤怒!他這種人都能沒事,那以後官員貪墨、貴族蹂躪百姓該如何處置?百姓會怎么想?前方苦戰地將士會怎么想?我回到家,怎么也睡不著,在上帝面前。我痛苦我難受!陳開就是我的大哥。他兒子回來我高興,但百姓怎么辦?我們大宋是和百姓一條船上的。不是和這種蛀蟲同流合污!一家笑萬家哭,何如一家哭萬家笑?!!所以我就深夜求見陛下,必須揪出並嚴懲這批蛀蟲!」

「哦,我明白了,」趙闊冷笑起來:「但你說晚了,他我已經放了,怎么辦?」

「不是只放我侄子一個人嗎?而且您聖旨沒下呢。」朱清正冷哼一聲,說道:「臣請求陛下容我立刻親自抓捕陳其榮!然後我再為白天欺君的事情請罪,請以欺君和貪墨裙帶之罪制裁我!」

聽到這,趙闊倒抽一口涼氣,心道:「這家伙真狠啊。」

朱清正說的話,趙闊信,白天他求情個屁啊,哪有那么求情地,擺明找罵,但陳開和朱清正的關系,趙闊也信,他現在這簡直是要六親不認的大義滅親啊

現在朱清正咬牙切齒的較真了,趙闊反而怕了,他趕緊說道:「其實放了就放了吧,誰在那位置上,銀子水一樣的過手,也得伸手。而且他們都是身份很模糊,也不算什么官員,這次就當做奸商辦了。聖經上說,讓自己活,也讓別人活。」

「讓他們活,百姓就得死!我們就成滿清了!怎么能當奸商辦?」朱清正叫道:「陳其榮是因為大哥的爵位和功績,又吹自己懂洋務,陛下才把建設槍炮局的重任給他,現在造出來的槍械根本都是次品廢品,卻不僅浪費大半年,還浪費大筆金錢,他們簡直是在前方將士後背捅刀子的清妖幫凶!」

「而且不是還有造船局、煤鐵礦業嗎?若制造局這批混蛋不嚴懲,制造局和其他局怎么辦,難道大宋要也**成風了嗎?」朱清正說道。

「不會再有制造局了。」趙闊苦笑道。

「怎么?」朱清正一愣。

「我要把制造局交給私人去辦了。」趙闊呵呵一笑。

「陛下您把制造局賣給洋人了?」朱清正大驚。

「不是洋人,是中國學徒,而且不是賣,他們幾十輩子也買不起,我白送。」

「白送?給學徒工?」朱清正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40萬兩銀子啊!!難道是您親戚或者您信得過地人?比如鍾家良那樣的?」

「什么啊?我都沒見過那群人。一群草民吧。」趙闊笑了笑:40萬怎么了,朝廷以後不會參與商業了。」趙闊慢慢地說道:「當然,一些投資大的廠子,我還會先拉起攤子來,然後賣給或者送給私人。制造局白送。」

朱清正目瞪口呆的把掌心朝上,把兩手並在一起,搖了搖手:「就這么送了?」

趙闊學著他也把掌心朝上。把兩手並在一起,搖了搖手:「就這么送了。」

「陛下,你怎么能就這么送掉那個大局?而且還是白給!」朱清正用了好久才從震驚地狀態回過神來,他急急說道:「沒有朝廷,他們草民怎么可能做得好洋槍?」

趙闊不屑的一哼:「草民不行?難道我會造?難道你會造?難道你會造?我的大帥啊,我們打仗行。當皇帝行,論起造東西。咱們還不如一個鐵匠懂得多。朝廷派官管的話,派誰去?難道是外行管理內行?我要你去給指導宦助國寫詔書。你行?宦助國管著你打仗,能打好?實話說。一個草民,一個日薪1錢銀子的學徒,在造槍方面也比朝廷大員強得多。」

「他們能造好?」朱清正根本不信那一套。

「造好了,就能榮華富貴啊,給自己買房子娶老婆。當有錢人,總有有本事的人賺得下這金山。如果是成本低得多,不僅我們軍隊采購,說不定還能出口呢。」趙闊大笑起來。

「陛下,我還以為您是讓學徒當總經辦,原來您竟然是把大宋制造局變成路邊地鐵鋪了?!就是一個私人小店,誰都能買?」朱清正大叫起來。

「是啊。」趙闊說道:「就像馬一樣,給他了,就是他的私產。隨便他騎。」

「他要是造出來。賣給滿清怎么辦?拿我們建起來地制造局造槍打我們?」

趙闊冷笑一聲,他指著窗外說道:「我們攻進廣東的時候。我們地武器難道比滿清打得遠,不都是鳥槍加刀槍嗎?但葉名琛屍骨已寒,我們卻能西攻北伐!為什么會這樣?武器是利器,但你給滿清人手一個火炮,他們也未必打得過鐮刀鋤頭的起義

「他們有這個眼光,有這個錢,我隨便他們買。」趙闊繼續說道:「滿清在上海寧波等通商港口,成堆地軍火隨便他們買,但是他們不也被洋槍隊打得潰不成軍嗎?為什么?」

「因為陛下聖明,因為官吏清廉,因為上帝保佑,因為民心思變,因為軍心威武。」朱清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