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看中了她會心軟,所以才會故意使這么一招的。
「你這是想監
視我嗎?一個牛光不夠,現在又加上了兩個人。」白千幻明確的向項元奐表達了自己深深的不滿。
「我這是為了保護幻妹妹!再說了,人有三急,牛光要是突然不在,正好也有人可以暫時保護你!而且,他們兩個的武功,可不比牛光差。」
就他的鬼理由最多。
白千幻的美目仔細的掃過白天和黑影二人,這兩人的氣息沉穩,看似內力深厚,應當不是等閑之輩。
想來,項元奐也不會挑差的人給她!
待打量完二人,白千幻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笑之處,便打趣二人:「黑影,為什么你的皮膚這么白卻叫黑影?」
「這……」黑影冰寒的臉有幾分破裂。
「還有,白天,為什么你的皮膚這么黑,卻叫白天?」
「……」白天的臉也糾結了。
不過,有這么兩個人,以後倒是會安全許多。
項元奐笑著摟住白千幻的肩膀,打破了二人的尷尬:「好了,你們兩個以後好好保護幻妹妹,要是幻妹妹再有什么差池,唯你們是問!」
「是!」二人臉上的表情恢復原狀,異口同聲的大聲答。
眼前的事情解決好,白千幻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元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么事?」
「這次對方想殺的人其實並不是我。」
「什么意思?」項元奐不解。
「那人叫我李清雅。」白千幻一字一頓的吐出答案。
※
涼亭中,白千幻、項無奐和李清雅三人坐在那里。
桌子上放著白千幻提前准備好的銀針等物。
劉凱在白千幻的建議下,把斗獸場改造成動物園,開始了斗獸場的改造工作,所以沒有在旁邊觀看。
白天和黑影倆人盡職的在花園邊一看守,防止有人靠近,連別院里的丫鬟和下人也不允許靠近,在白千幻他們的四周僅有畫眉一人伺候。
白千幻和項元奐分別坐在李清雅的左右兩側,二人皆用凝重的目光盯著自己,不免讓李清雅感覺不舒服。
「你們不是來給我治病的嗎?這樣盯著我做什么?」
「病是會給你治,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白千幻一本正經的望著李清雅。
「什么問題?」李清雅直覺不想答理白千幻。
「你父親帶著你躲了這么多年,你父親有沒有對你提過什么人?」
「沒有啊,你問這個做什么?」
「幻妹妹,李將軍為了保護她,自然是不會告訴她這件事的。」項元奐好心的提醒她。
想也是。
「你們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李清雅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今天幻妹妹被人綁架了。」
聽到綁架兩個字,李清雅一雙眼睛里便帶著不屑的睨了白千幻一眼:「被綁架了怎么還在這里?怎么沒有被人殺掉?」
她的話讓白千幻的臉一沉,項元奐的手適時的握住了白千幻握緊的拳頭,溫柔的望著她,沖她安慰一笑,白千幻望著他的笑容,心底里的怒意減少了幾分。
當著她的面就這樣親親我我的,李清雅一惱便拍桌而起。
「如果你們兩個不是來為我治病的,我就先走了!」說罷,李清雅拂裙離席。
「你不想死的話,就要配合我們!」白千幻在她背後喊道。
一句話,迫的李清雅腳步驟停。
「你這話什么意思?」李清雅不悅的回頭。
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今兒個那些綁我的人,其實是綁錯了人,他們要綁的人其實是你。」
「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李清雅憤憤的指著白千幻的鼻子。
白千幻學著項元奐平時的樣子紈絝的聳了聳肩。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
後面你發生什么事,我就不管了。」
李清雅半信半疑的目光在白千幻和項元奐倆人的臉上掃過,感覺兩個人並沒有對她開玩笑,她鬼始神差的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你想說什么?」李清雅對白千幻還是滿身的戒備。
「那些抓我的人,口口聲聲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我猜想,應當跟你五年前失憶的事情有關!」
白千幻並未對自己說過這些,項元奐聽了這話,目光微微閃爍,他掩飾的很好,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有什么關系?」
「應當是你五年前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失憶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以對方的語調聽來,你看到的東西,應當可以令對方致命,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我把那件事情想起來,好讓你們找到他們,是嗎?」李清雅總算明白了白千幻的意思。
「對!我今天就開始為你治療,你要是中間有想起些什么,就告訴我。」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李清雅傲慢的揚起下巴。
白千幻嘴角噙笑。
「治好你知道了那件事情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只不過因為劉大哥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不想讓劉大哥將來因你的死而傷心,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死不死,跟我無關。」
這句話成功的壓制住了李清雅,她的心里開始害怕了,害怕那未知的危險。
在死亡面前,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生。
李清雅也一樣。
「好,我答應你!」
「你坐好,我要開始施針了!」白千幻拿出了自己的針包,針包打開,攤在了李清雅面前。
粗粗細細的銀針,剛一看到,李清雅就退縮了。
「我……我……」
一眼瞧出李清雅的意思,白千幻冷笑了一聲:「想死還是想活?」
李清雅閉緊了嘴巴沒再開口。
白千幻滿意的松了口氣。
李清雅的症狀,很像是腦內曾經受過撞擊,腦內的淤血所致,她要做的就是用銀針疏通她頭頂的血管,讓淤血隨著血液排出。
※
一番針炙之後,李清雅還是想不出什么,第一天失敗。
白千幻有信心,過一段時間李清雅一定會想起來的。
為李清雅針炙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下午因為聚精會神的對李清雅施行針炙,她現在人有點疲憊,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腿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身側的項元奐扶住了她。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礙著旁邊有人,白千幻欲抽回自己的手。。
「怕什么?這些都是自己人,我們兩個即將是夫妻,還怕別人說什么不成?」
她當然沒他臉皮厚了。
回房後,項元奐扶了她躺下,畫眉擔心的在一旁。
「大小姐,要先用些晚膳再睡嗎?」
「我現在沒胃口,不想吃!」而且,之前也吃了些糕點了,脫鞋蓋上薄被,疲憊的闔上眼睛:「我要睡覺,不要打擾我!」
「是!」
項元奐看她這般累,心疼的不忍打擾她就回了房。
※
回到自己房中的時候,牛光早已在等候項元奐。
「查的怎么樣了?」項元奐一看到牛光,便黑著臉問。
只要查出是誰,不管是哪位嬪妃,即使是當今皇後,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次來平安寺上香的,有三皇子的母妃慧貴妃,襄貴妃,六皇子的母親儀妃,還有齊妃和一位身份低微的方貴人,而且,全部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除了方貴人項元奐不太熟悉之外,慧貴妃是項元奐的姑姑,襄貴妃因自己生的四皇子慘死,一直懷疑是慧貴妃,與慧貴妃不和,儀妃深居淺出,倒是所有嬪妃中最安分的,可惜有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六皇子,至於齊妃,齊妃與慧貴妃向來交好。
在五年前李清雅出事的當天,恰逢項元奐母妃的生辰,除了那位不認識的方貴人之外,其他人都在項親王府。
也就是說……除方貴人之外,其他所有的嬪妃均有嫌疑。
項元奐陰沉著臉。
「再去查,一定要仔細的查,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找到之後……立即告知於我知曉。」
「是!」
牛光恭敬的從窗子竄了出來,一轉眼便又不見了人影。
房間內獨留下項元奐一人。
在一個人的當兒,項元奐扶額斂眉沉思。
會是誰下的手?
正想著間,有人敲門。
「誰?」
「元奐哥哥,是我!」柔膩的嗓音傳來。
是李清雅。
項元奐不想見她,但是,怕她又不配合白千幻的工作。
這次對方抓錯了白千幻,又被白千幻發現對方藏有秘密,對方一定不會放過白千幻,李清雅的記憶……是關鍵!
想了一下,項元奐還是去開了門。
打開.房門,李清雅竟衣著單薄的走了進來,她里面的兜衣衣領低至胸口處,里面的雪白乍現,身上的外衫幾近透明,里面的肌膚若隱若現。
看到李清雅這身裝扮,項元奐的眉頭便是一皺。
他不該放她進來的。
李清雅的手里端了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只酒壺和兩只酒杯。
「元奐哥哥,來坐呀!」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李清雅便招呼項元奐坐下。
項元奐坐下之後,李清雅便執勤的遞過來一杯酒。
「謝謝元奐哥哥願意陪我一起治病,我敬你一杯!」李清雅說罷,便先干為盡。
項元奐的目光忽閃了一下,指尖一根銀針在酒水中試了一下。
無毒!
李清雅失望的看著他。
「元奐哥哥,難道你懷疑我在酒中下毒嗎?」
「是我的不是!」說罷,項元奐便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看到項元奐喝下酒的瞬間,李清雅的眸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光芒。
杯里的酒並無葯,但是,杯沿卻……
只要今天晚上項元奐與她生米煮成熟飯,她就看那白千幻還怎么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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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