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魚腥味(8000+)(2 / 2)

多年前,她也是該有孩子的,可是,那個孩子才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四個月就莫名其妙的沒了,還因為那一次的小產,導致她再也無法生育。

當時她就查出她當時吃的膳食中被人摻了落胎葯,背後的指使人就是張佳敏。

她早晚都在祈盼著張佳敏的兒子與她的兒子陪葬,所以她一直在張佳敏的身邊伺機報復。

這一次魏子風被人打成這樣,真是蒼天有眼,她張佳敏也有今天。

張佳敏想了一下,手掌覆上腕間冰涼的翡翠玉鐲,誠懇的道。

「姐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

張佳敏笑的奸詐。

「那就多謝妹妹了。」

一個時辰後</

宋側妃走後,張佳敏一直在等著宋側妃的消息,左右等了都聽不見消息,卻在半個時辰之後,宋側妃鬼鬼祟祟的溜了回來。

「姐姐,不好了!」宋側妃慌張的道。

「怎么了?」張佳敏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宋側妃氣喘吁吁的道:「我剛剛要出去,就被王爺攔了下來,外面已經戒嚴了,王爺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府,王爺派來抓我的人在外面等著,我是故意找個茬跑過來給姐姐你通風報信的。」

「戒嚴了?」張佳敏睜大了雙眼。

「是呀,我得趕緊走了,王爺的人還在外面,姐姐,真的對不住了!」宋側妃慌張的說完,便又走開了。

轉身的瞬間,宋側妃的臉上漾起陰謀的表情,嘲諷的向身後瞥了一眼。

如今看你要怎么做。

如果你去找白千幻就是違背王爺的命令,如果你不去的話,魏子風的腿就得廢掉,最糟糕的結果是她請不來白千幻,既違背了王爺的命令也救不了魏子風的腿,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夠大快人心的。

如宋側妃所料,她剛走,張佳敏便陷入了掙扎和恐懼當中。

一邊是王爺的命令,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不相信魏平是真的不願意救魏子風。

她的內心在煎熬著。

不行,她不能看著魏子風的腿就這樣廢掉,怎么說她也是恭親王妃,而且,當今的儀妃是她的親妹那就,魏平就算生氣,也頂多只會責罰她而已。

可是,如果魏子風的腿不救的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想到這里,張佳敏便咬牙做了決定。

另一邊,宋側妃悄悄的躲在了一旁,偷偷的看著張佳敏往項親王府的後門走去。

確定張佳敏出了項親王府的後門,宋側妃轉身回去,到了路邊的時候抓住了一名小廝。

「你去書房告訴王爺,就說王妃去項親王府了。」

另一邊,張佳敏一個人偷偷的到了項親王府門前,看到項親王府門前的兩名守衛,張佳敏拿出衣袖里事先准備好的一錠金子。

「我要見你們世子妃,上次你們世子妃在我們店里買東西,她有東西落在了我們店里,所以,我想當面將東西還給她,請世子妃來門前一趟!」張佳敏囑咐道。

那守衛見了金子,立刻就心花怒放,金子在手里惦了惦,份量還挺足。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里面通傳一聲!」那守衛道。

「還煩請快一點。」張佳敏心焦的催促。

慢一點的話,魏子風的腿就更危險一分。

「知道了。」

那守衛剛要進門去通傳,突然一人發現了門外的動靜,擋住了那名守衛的去路。

「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程伯,這位夫人說咱們世子妃買東西的時候,東西落在她的店里了,專門來還東西的,讓我去里面通傳一聲!」守衛十分恭敬的沖程伯回答。

「是嗎?」程伯打量了張佳敏一眼,一眼便認出鬼鬼祟祟模樣的張佳敏:「唉呀,原來是恭親王妃,王妃大駕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

竟然被認了出來。

張佳敏的臉色微變。

「你是?」

「老奴姓程,是這王府的管家,六年前,恭親王在我們王爺生辰當天大鬧項親王府時,老奴見過王妃一次,恐怕王妃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老奴了!」程伯暗藏譏諷的道。

六年前大鬧項親王府!

那件事張佳敏當然知曉,因為項延紹和魏平朝堂上針鋒相對,魏平被項延紹在朝堂上參了一本,魏平氣難平,被其他的官員一挑唆,便到項親王府大鬧了一場。

想到六年前的事情,張佳敏記起來一件,當時她也跟了來,因為有人護著項延紹,而她怕對方傷了魏平,將對方一腳踢倒在地。

眼前這人的臉,竟與六年前她踢倒那人

的臉極為相似。

真是冤家路窄。

張佳敏陪著笑道:「這么久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既然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是呀,那當然是過去的事。」程伯微笑的問:「既然如此,不知恭親王妃這一次來我們王府找世子妃有何事?」

「這……這個嘛……」

程伯犀利的眼瞥向要進去通傳的守衛,那名守衛慌張的把兜里的金子丟還到張佳敏的手里。

「奴才下次不敢了,程伯饒命!」那名守衛苦著一張臉,以為自己剛剛碰到了一樁肥差,沒想到竟然是楣差。

「好好守你的門,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隨便進去通傳,絕不饒你。」

守衛連連點頭:「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捏著手里的金子,張佳敏心急如焚,面對程伯的有心刁難,張佳敏救子心切,只得委屈求全。

「程伯對吧,我呢,有點事想找你們世子妃,能不能……」張佳敏盡量低聲下氣的求程伯:「讓我進去跟你們世子妃說幾句話?」

「恭親王妃,您是王妃,小的只是一個奴才,您這樣對老奴說話,可就太折煞老奴了,但是不知王妃找我們世子妃有什么事呢?」

一個老奴才也敢騎到她的頭上攔她的路。

若非她是為魏子風的腿,她也不必在這里受一個奴才的氣。

深吸了口氣。

「是有點事。」

「咱們王府的規矩多,王爺有令,不管是誰,來了之後必須要說明是什么事,否則,我們是不得進去通傳的。」

「我有什么事,自然是會對你們世子妃說的。」

「可巧了,我們世子妃現在不在,有什么話,王妃可以告訴老奴,老奴代為轉達。」

欺人太甚,剛剛那守衛的意思,白千幻明明是在府中的,可是,程伯卻撒謊她不在,明明就是借機報復。

「不知你們世子妃去了哪里?」

「主子們去哪里,我們這些奴才怎么會知曉?王妃娘娘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改日再來吧。」

咬緊牙關,張佳敏一忍再忍。

「聽說你們世子妃的醫術高明,風兒的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我是特地來請你們世子妃……」

程伯冷笑了一聲:「王妃這話奇怪,魏世子的身體不適,應當請大夫或是太醫才是,咱們世子妃又不是大夫或是太醫,醫好就罷了,倘若醫不好,誰知道會得個什么罪名?」

「你!!」張佳敏缺的指著程伯的鼻子,罵人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又繞了回去,仍舊是乞求的語氣:「現在你們世子妃是唯一的希望了,只要她願意出手救風兒,她想要什么我都願意給她!」

「王妃這話奇怪了,難不成我們項親王府什么都沒有?」程伯不耐煩的看著她:「如果王妃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

張佳敏終於忍不住了,怒火沖口而出:「你這個老東西,本王妃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於我,你就當真不怕死?」

「六年前老奴就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可是……」程伯義正言詞的端正的站在那里:「倘若再有人想要傷害我們府里的任何一個人,老奴第一個站出來。」

「好好好,你等著,這筆賬咱們以後再好好算!」張佳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甩袖轉身。

「王妃慢走,老奴不送!」程伯微笑的低頭行禮。

等張佳敏離開了,程伯冷著一張臉沖兩名守衛嚴厲的喝斥:「下次再敢放可疑人物進去或是給可疑人放行,你們就仔細你們的腦袋。」

兩名守衛戰戰兢兢的答應。

牛光遠遠的看到這邊的動靜,便走上前來詢問:「程伯,剛剛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牛侍衛這是要去哪里?」程伯奇怪的盯著牛光,牛光的手里拿著一支發簪,那應當是女性用的。

「我要出去還件東西。」

「早去早回。」

「嗯!」

張佳敏悄悄回到王府,佯裝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直接去了魏子風的院子,剛走到魏子風的院子門口,魏平便從里面走了出來,攔住了張佳敏的去路。

「王爺,你怎么在這里?」張佳敏畏懼的望著他。

「怎么?去了項親王府,也沒有把人請到?」魏平冷冷的看著她。

張佳敏低頭咬緊牙關。

「我……我沒有出……」

「你當本王的命令是什么?」魏平一臉憤怒的看著她:「你根本就沒有把本王的命令放在眼里。」

「王爺,我是風兒的母親,我不能親眼看著風兒的腿廢了,所以我……」

「你不必再說了,從今天的事情看來,當家人的身份你是不適宜再做了。」

「什么?」張佳敏的眼睛倏的瞠大:「老爺,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所有庫房的鑰匙,今天之內全部交出來!」魏平冷冷的看著她,當著她的面沖身後的人命令:「從今天開始,王府府內的大小事務,都交由李側妃處理,明白了嗎?」

「是,王爺!」

張佳敏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癱坐在地上。

她……什么都沒有了。

另一邊,魏平捏著手里綉著『幻』字的手帕,眼中的怒火更甚。

白千幻!

這個害了他兒子的人,他不會放過,但不知項親王府的底牌有多少,最保險的辦法,就是逼張佳敏出馬。

午膳時分,項元奐特地囑咐了下人煮了條魚給白千幻補補,因為前一日為丁遠山治傷太辛苦了。

用膳時分,白千幻剛聞到魚腥味,便覺沖鼻,胃里有些翻騰。

——————————

啦啦啦,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