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有喜1(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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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元奐親自把魚湯端到桌上,殷勤的道:「幻妹妹,你替遠山治傷辛苦了,來,快坐下用膳吧,今天中午,我可是讓廚房特地做了你愛吃的菜!燔」

靠的近了些,只覺那陣沖鼻的味道更濃了幾分。

最近她的腸胃不大好,聞不得及過膩的東西。

「擺了這么一大桌子,看著也飽了,你讓我怎么吃?」白千幻睨他一眼,知道他是好心。

「怎么?你不想吃?你不想吃的話,我就讓廚房換些過來?」

「不必那么麻煩,只是,最近我腸胃不好,吃不得太過油膩的東西!」白千幻皺眉說道窠。

「那你就挑幾樣能吃的吃,盡量多吃一些。」

「你不用總是太牽就我。」他的關心讓她覺的心中一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讓白天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她的心里一直惦記著那方手帕。

項元奐為白千幻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的面前。

「這件事等用完膳之後再說,現在呢,你的任務是先把這碗雞湯喝了。」

項元奐的態度讓白千幻很敏感。

「那方手帕果然是落在恭親王府了,是不是?」白千幻一針見血的問。

項元奐又為白千幻夾了些菜。

「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他這么回答,相當於肯定了白千幻的問題,她的手帕果真落在恭親王府的人手里了。

「元奐……」

項元奐再夾了些放進她的碗里:「我派去的人打探到恭親王雖然猜到是我們下的手,可是他沒有證據,暫時還不能耐我們何。」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整個京城里名字里有幻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現在頂多只是懷疑而已。」

聽項元奐這么說,白千幻心里雖擔憂,卻也是放下了些心。

沒錯,恭親王府現在沒有證據。

不過,他剛剛的話只能讓白千幻暫時放心而已。

「對了,你下午打算做什么?」白千幻抬頭問了句。

「你下午要出去?」項元奐皺眉:「我下午有點事,可能不能陪你。」

「你忙你的事,沒事。」

「雖然現在恭親王府的人沒有證據,難免他們會伺機報復,你下午要是真的想出去,我就再多派兩個人保護你!」項元奐沉吟了一下提議。

白千幻渾身哆嗦了一下。

那樣出去就不是逛逛,而是巡游了。

「我下午不出去了!」白千幻舉手投降。

項元奐笑眯眯的點頭:「幻妹妹這樣做就更好了。」

白千幻危險的眯眼:「我看你剛剛就算計好,故意等著我自己說留在家里不出去的吧?」

「哪有,幻妹妹你想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攔得住你?好了,還是趕緊吃些東西吧,這個魚可是很鮮的!」說罷,項元奐夾了一塊魚肉送進白千幻的碗中。

胃里翻騰的感覺更強烈了幾分,白千幻強忍住難受的感覺把魚肉夾了回去:「我今兒個不想吃。」

「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魚的嗎?今天怎么?」項元奐奇異的目光打量著白千幻,目光下意識的往白千幻的小腹處望去。

「我的腸胃不舒服,聞不得油膩的東西。」

「可是,這條魚是清蒸的,並沒有放任何油!」項元奐一針見血的指道:「幻妹妹,你是不是……」

知道項元奐問的是什么,白千幻想也不想的便矢口否認:「不可能的!」

項元奐盯著她的目光更奇怪了。

「為什么不可能?」他最近這般勤奮,如果有了的話,也在預料之中,可是,白千幻這么堅決的否認,不禁讓他感覺有幾分蹊蹺。

見項元奐的目光灼,白千幻吞吞吐吐的吐出一部分事實:「我們兩個暫時還年輕,不適宜要孩子,所以,我每天都有固定服用避孕的湯葯!」

聽到

這個回答,項元奐的心似被梗了一下,片刻間他又恢復神色如常。

「既然你暫時不想要的話,我們就暫時不要。」

看到項元奐的表情,白千幻知道他是失落,只不過,如今現在這個身體才十六歲,身體的有些方面還沒有完全成熟。

項親王府·客房

丁遠山自昏睡中醒來,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床榻和陌生的房間,身上一陣陣的疼痛,剛動了一下,刺骨的痛傳來,迫的他又躺了回去。

該死的,真的很疼。

一道人影從門外進來,看到丁遠山醒來,驚喜的跑了過來。

「遠山哥哥,你醒了?」

項昕樂三步並作兩步已經跑到了丁遠山的床邊,手里還端了一碗葯,因為太過激動,碗中的葯汁灑出了不少,濺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哎呀』一聲,趕緊把葯碗放在桌子上。

「昕樂,是你,這是哪里?」丁遠山蹙眉試圖還想起身。

「你現在不能起來!」項昕樂壓住丁遠山的手,阻止他要起身的動作:「你現在身上有傷,白……就是大……大嫂……」

項昕樂別扭的喊出了『大嫂』兩個字。

「大嫂說,你三天內不能下床的!」

聽項昕樂這么一說,丁遠山想起了之前在酒樓里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你是說,是你大嫂她救的我?」

看來,白千幻的醫術當真了得,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打傷,已經命在旦夕,手臂上的骨頭碎了,現在都已被接好。

白千幻的醫術高明,本來並不是什么壞事,但是,他總有種隱隱的不祥感。

「嗯。」項昕樂自責的看著他:「遠山哥哥,是我不好,害的你現在這樣。」

丁遠山回過神來,微笑的安慰她。

「這不怪你,你也是被迫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說著,丁遠山試圖舉起一只手表現自己好好的,結果動了一下又觸動傷口,疼的他連連抽氣。

「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項昕樂趕緊又壓住他的手臂。

「我不動!」難得聽到項昕樂對他說這么多話,而且還這么關心他,即使身上很疼,他的心卻是高興的:「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

向來他的表情易表現在臉上,望著項昕樂的臉,他不禁笑了起來,還很不小心的笑出了聲。

項昕樂皺眉。

「你在笑什么?」

他在笑嗎?只是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向上翹而已,稍稍拉下嘴角向上翹的弧度:「沒什么,我昏迷了多久了?」

總覺得這一覺睡的好長。

「已經一天一.夜了!」項昕樂滿嘴的擔心:「但是,好歹你總算是醒來了,啊……」

項昕樂突然的一聲驚叫,引的丁遠山緊張。

「怎么了怎么了?」

「沒事!」項昕樂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葯碗:「大嫂吩咐的,說你醒來之後,就要立馬把這葯喝下去,能讓你的傷盡快好起來!」

項昕樂給丁遠山的頭下墊了顆枕頭,以便喂葯。

丁遠山眼睜睜的看著項昕樂把葯碗端了過來,舀了一勺湯葯遞到他的嘴前,他受寵若驚。

「樂樂,這葯我自己喝就行了!」

「不行!」項昕樂嚴詞拒絕:「你現在的身上還有傷,不能自己端葯,要是碰到了傷口怎么辦?」

想到項元奐的叮囑,項昕樂便心有余悸,倘若因為她的疏忽丁遠山的哪塊骨頭長偏了,到時候她就是罪魁禍首了。

「那還是讓丫鬟來吧。」

「你到底喝還是不喝?」項昕樂惱了,把勺往他的唇前一送。

丁遠山的回答是乖乖的張開嘴巴,把苦澀的葯汁咽了下去。

苦!好苦!苦的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是他喝過的葯中最難喝的,但

是,因為這葯是項昕樂喂給他的,他又覺得這葯是天底下最甜的葯。

項昕樂的喂葯技術很是笨拙,總是不小心就將湯葯喂到他的嘴角,一看到湯汁劃到嘴角,她就緊張的趕緊拿手帕為他拭掉。

雖然……那個為他拭葯汁的動作也很粗魯。

他的小公主能做出這種事情已經很難得,他不指望她能像其他的大家閨秀那樣,這樣才是獨一無二的項昕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