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未染的視線幽幽飄過來。
馬奎山當即渾身一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他趔趄著往後退了一步,躲到慕顏身後,才敢喘出一口氣。
心中對離未染的恐懼簡直根植入骨髓,也對是離未染傷害了小寶深信不疑。
離未染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才把視線轉向慕顏。
他笑嘻嘻道:「我知道慕顏你不肯信我,但我真的沒下狠手啊!就算那只蠢兔子對我無禮,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饒了它性命。傷了你兒子的,是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瘋婆子。蓬頭垢面,形如厲鬼,逮著你的兒子就當做自己的孩兒。小家伙不從,所以才被他打成了重傷。」
說到後來,離未染甚至露出了邀功般的笑容:「我非但沒傷他,反而還出手救了他。否則慕顏你如今出來,看到的就是你兒子的屍體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撒……撒謊!」
馬奎山從慕顏身後探出腦袋,顫聲道,「小姐貼在門上的符籙完好無損,若是真有人闖進來,這些防御符籙怎么會半點沒激發?」
「而且我進天光墟前,你分明說要殺了小主人和他的靈寵,小主人都被你打的吐血了!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家伙,連小孩子都下的去手,又怎么可能救人?!」
離未染面色沉了沉,眼底的不耐煩混合著暴戾涌上來。
隨後他低低笑起來,「好吧,我承認是我想要殺了你兒子。那又如何呢?」
「這天底下只要是惹到我的人,我必要讓其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君慕顏,是你兒子的靈寵先來惹我的,我讓他血債血償,難道不應該嗎?」
慕顏握著七絕劍的手指猛然收緊。
眼中翻涌的殺意仿佛即將化為寒霜,冰凍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