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還不是為了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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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吃醋了,朕陪你的時間總是比初齡多,你還斤斤計較。」彥琛坐到她身邊來,拉著女兒的手去羞嗣音,「初齡你看,母妃她又吃醋了。」

嗣音真真惱了,伏下身子佯裝哭起來,埋怨他們都欺負自己,彥琛大笑,初齡也跟著咯咯大笑,弄得嗣音恨不得要跺腳耍賴。

樓下方永祿才去安排了八百里加急,回來聽見這動靜,笑著對谷雨說:「有了公主,皇上能散了好些心事,公主真真是個寶貝。」

谷雨也玩笑說:「如今公主眉心多了一點紅痣,看著更福相了。那位明源大師把公主照顧得可好了,據說他是主治,平日則是從庵里請來的一些姑子照顧公主,公主身上一個疤痕都沒留下,可見眉心那一點紅,不是疤痕來著。」

「明源大師?」方永祿動了動眉,心底掠過什么,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宮外,晏璘才回到府里不久,就得到消息說皇帝派八百里加急送旨意去東北了,只是他還不曉得是戰是和,但是算算日子是一定能在期限前到達東北,總算定了定心。

葉容敏侍候他用膳,見他心事重重,也笑道:「回家了就放松一些,皇上年頭年末連軸轉,你也不歇息,真真叫人看著心疼。」

「我哪里比得上皇兄辛苦。」晏璘苦笑,「世人都當做皇帝好,我看皇兄他竟是沒幾天高興的。難得有一個可心的女人,後宮里那些個還要斗來斗去。」

葉容敏亦嘆道:「幸而你沒做皇帝,不然這後宮我可掌不住,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皇嫂真真是三頭六臂的神人。」

「皇嫂懷著孩子,你時常進宮去陪她解解悶吧,聽說身體不太好,很辛苦的樣子。」晏璘說著,又皺眉道,「要是皇嫂這一胎生出個兒子來,宮里頭又不知是什么光景。」

「我不過這里說說,你要不愛聽就當沒聽見。」葉容敏笑道,「若皇後真的得了嫡皇子,照規矩這儲君該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那其他幾個皇子是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晏璘沒急著回答她這一問,而是道:「說起立長,你看泓昀是那塊料嗎?多少事情皇帝那里壓著不問不管,若是算計起來能扒了他幾層皮。皇兄如今也隨他去了,篤定是看不上了。泓昭已經被送走,是決計不能了,只留下泓曄,素來皇兄就看重這個孩子,又特特地每日讓她上符望閣去,你說能為了什么?」

葉容敏道:「可奇的不就是這里嗎?難道梁淑媛將來就不生孩子了?你瞧皇上對初齡那份疼,若換做個兒子,只怕當即就立儲也不是不能的。」

「這話你對我說便罷了,對家里其他幾個也不能說,傳出去就是禍,旁人說是旁人的事。皇兄難道想不到這些?他定是另有打算的。」晏璘搖搖頭道,「做皇帝一專情就出事,所有人都盯著那一宮看,有什么事兒全沖著那里去。你瞧父皇一生多情風流,當年誰猜得到他中意哪個。」

「那又有什么好?到頭來你們兄弟幾個斗得你死我活,你也險些搭進命去?」葉容敏想起前事就心有余悸,「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事兒還不得怪先帝爺?真不曉得他老人家看著兒子們骨肉相殘是什么心思。我看當今皇上專情就是好事,做皇帝的,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好,談什么天下百姓?」

晏璘一愣,哈哈笑起來說:「真真你沒做皇後的命。」

葉容敏笑道:「我才不稀罕,眼下這樣我滿意得很。」說著提起過年的事,家里已開始預備迎來送往的各色禮物,便說起今日和郡王府送來的東西,竟都是上等的皮草,據說是浩爾谷特特送來給赫婭的。

「你都收著吧,家里也不缺這幾條,別往外頭穿去,顯得咱們同和郡王府很親密似的。」晏璘嘆道,「我也不是要避開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三那孩子不壞,只是命不好,趕上這么個娘這么個媳婦。不過三年時間,整個人都變了,我瞧著他也是提不起精神來。」

葉氏搖頭:「赫婭這孩子的性子竟和從前天差地別,才來的時候笑得多甜?那張嘴成天跟抹了蜜似的,如今竟變得那么厲害,那天才圍場瞧見她的手段,我也心驚肉跳的。聽說她前些日子把身邊的老嬤嬤打發走了,那么遠的路叫人家一個人回浩爾谷去,這算什么事呢。」

說起那被打發走的老嬤嬤,自然就是阿爾海了,一切還因為那一封信函,赫婭回去一問阿爾海就藏不住了。她當時便拉著阿爾海去和泓昀對質,泓昀本來就不想管這件事,被她逼著問如何懲罰阿爾海,又瞧嬤嬤上了年歲,他那里有那個心思,便說「你看著辦吧,別再來煩我。」

誰知赫婭卻更生氣,固執地認為泓昀是覺得她要包庇下人,便責令阿爾海收拾東西回浩爾谷部去。泓昀見她連自己的臂膀都舍得砍掉,更是覺得心寒恐怖,益發不去理會。赫婭便更當真起來,沒多久就把阿爾海趕出去了。

自此王府上下人人寒心,再沒有人敢在赫婭面前做錯事,她這個王妃的威風倒更甚了。可她卻不知道,她冷酷無情如是,對待死忠的阿爾海嬤嬤都能這樣毒辣,府里哪兒還有人敢對她忠心耿耿。那些被挑去她身邊當差的丫頭,個個都噤若寒蟬、謹小慎微,就怕哪一天惹怒她,又沒有好果子吃。

這些日子備著賀年的禮物,府里倒忙碌的很,她素來出手闊綽,今年又得了兒子,更是要大方一回了。管家看著賬目上的數字每日都再上漲,而府里著實沒那么多周轉的現銀,如是情況下,不得不來找泓昀了。

泓昀過目後,亦是怒不可遏,這個蠢女人竟是要過個年就把家里掏空嗎?順手把賬本扔到管家的身上,「你就由著她?現在才來問我,難道那些花出去的銀子還能收會來嗎?」

管家無言可對,大冷天急得滿頭是汗。

泓昀怒道:「這幾筆還沒花出去的立刻給我劃了,接下去她要用錢,你都必須問過我,她是不是預備過了年家里就不過了?明年她抱著她兒子上街要飯去嗎?」

管家得了這個命令,便有在赫婭面前說話的底氣了,連連保證再沒有下回,慌得退了出去。

為了預防明年開春可能有的凍災,這幾日皇帝交代泓昀整理過去二十年的卷宗,再和欽天監預估明年可能有的氣候狀況做出防災的預案。光二十年的卷宗就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他發現父皇仿佛存心作弄他一樣,動不動就扔給他這類整理檔案的事,而在他看來這些事是誰都能做的,花的不過是時間而已,所以父皇根本沒打算讓他做什么大事。

他本就心煩意亂,此刻家里又鬧飢荒,被赫婭鬧得幾乎掏光了家底,便更是覺得煩躁不堪。抬眼瞧見桌上一方盒子,正是前幾日堂弟泓昐送來的賀年禮,他百無聊賴便打開來看,卻是一桿鍍金的煙桿,邊上則有幾盒上好的煙絲。

泓昐這個富貴世子,素來喜歡這些東西,泓昀也是知道的,說起來他這個皇子的日子還沒有這旁系的世子過得滋潤。這東西在他的府里見過幾回,但泓昀不好這一口,竟從未嘗試過。

此刻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興趣,竟摸索著裝起了煙桿,學著泓昐的樣子裝了煙絲,而後就著蠟燭點煙,猛地吸一口,那濃郁辛辣的煙充入鼻腔和咽喉,嗆得他眼淚鼻涕直流,便懨懨地扔了煙桿,恨道:「都是些什么東西。」

才洗了臉,喚丫頭奉了茶來漱口,他站在窗前松松筋骨,突然就見妻子抱著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氣勢騰騰地朝自己這里來,不由得濃眉緊鎖,這個女人又想干什么?

果然赫婭是沖他來的,一進門就砰的一聲把箱子擱在桌上,翻開蓋子來,入目竟是數十錠金光燦燦的金元寶。

「泓昀你看好了,誰要花你的錢,我從浩爾谷帶來的金銀財寶你幾生幾世也吃不完,我現在不過動你一些銀子,你就嗷嗷叫,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整天把日子過得磕磕巴巴,我們草原上的王爺個個都比你闊氣。要是他們知道我嫁了這么一個小氣鬼,一定會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