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深深 113 偷竊小廝(2 / 2)

如瑾不禁暗自憂心,心中轉著念頭,尋思著解決此事的法子,一時無有主意。片刻後就聽院子里有些輕微的嘈雜聲音,如瑾立時想起外頭的事,趕忙皺眉道:「是誰這樣沒規矩,祖母和父親都身子不適呢,怎可吵鬧。」

其實並未到吵鬧的程度,只是有人在低聲說話罷了。但是如瑾這樣說了,剛伺候完老太太喝葯的吉祥趕緊放了葯碗,走到門邊朝外頭小丫鬟吩咐:「去看看,看是誰在外頭不知輕重的吵嚷,拖去後頭打板子。」

小丫鬟應聲去了,片刻回返,低聲稟告道:「吉祥姐姐,是外頭有個小廝偷主子東西被發現了,呂管事正在拿人打板子拷問,院子里幾個媽媽在議論。」

屋里如瑾聽得小丫鬟低聲的只言片語,便說:「咱們家規矩法度都有,哪個小廝這么大膽敢偷主子東西?可別是冤枉了人家罷。現今祖母和父親身上不好,底下人就該多做些好事給主子祈福,呂管事拿人動刑豈不犯忌了。」

藍老太太雖然正對如瑾發火,但一碼是一碼,聽得如瑾此番言語卻也同意,沉聲道:「讓呂管事謹慎行事,莫要失了分寸。」

吉祥應了,如實吩咐給小丫鬟出去傳話。未過多久小丫鬟又回來,帶來了更確切的消息,說是呂管事不曾冤枉底下人,原本就是那小廝不規矩偷拿東西,而且拿的是很值錢的金簪子。

如瑾說道:「金簪子?父親平日很少用金簪束發,這奴才在外院,是從哪里偷得的金簪子?」

吉祥道:「的確不是男用的款式,說是很精致的婦人發簪。」

「可是胡說,既然是婦人的,那就不該是他偷主子的,難道小廝有機會進來內宅偷東西么?」藍老太太本來對此事不以為意,聽到這一節卻是精神了不少,沉著臉開言喝問。

吉祥道:「聽小丫頭說,她方才見過那簪子了,似乎是有些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看見過,應該就是咱們家里的東西。」

這就蹊蹺了。內宅的婦人簪子落到小廝手上,藍老太太臉色越發不好,皺眉道:「最近我整頓著內宅,怎么還會出這樣的事情?去,讓呂管事將那奴才好好的打一頓,一定要逼問出來簪子的出處,不然我不饒他!」

吉祥連忙著人出去傳話。如瑾知道老太太是起了其他方面的疑心,恐怕是疑心有內宅的女人與外院小廝有私了,所以才生了氣。她只當不明白這節,柔聲勸道:「祖母不要生氣,不過一個手腳不干凈的奴才,您著緊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經,最多讓呂管事將那奴才打一頓攆出去就完了,您可別氣壞了。」

秦氏也跟著勸了兩句,藍老太太臉色卻不見緩和,板著身子靠在床頭只等外頭傳音訊進來。屋中氣氛沉悶,如瑾不想對著祖母陰沉的臉,就借口去看父親,扶著秦氏先去了西間。

藍澤那里還沒有起床,屋子里葯味很重,氣味渾濁,床前立著一面山水單屏。秦氏繞過屏風去看了一眼,立時被藍澤瞪了出來,她索性不再多看,轉身出了外間。父親不起床,如瑾不好近前去看,就只隔著屏風叮囑了一句:「您好好養著罷,頭風不宜動氣。」

藍澤冷冷說:「要不是你們頻繁氣我,我哪里會得這種毛病,如今卻又來說這話,有用么?」

如瑾見他這樣,只得退出了屋外。秦氏站在外間門口也聽到了藍澤的言語,輕聲冷笑道:「倒把什么都推到我們頭上了。若是在青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上京來折騰這么一番,他又去哪里害病呢。」

「算了,他素來這個脾氣,母親別跟他一般見識,沒的氣著自己。」

老太太不喜,藍澤也不喜,秦氏過來原本就是走個過場,這便就要辭別了婆婆回去歇著。如瑾悄悄拉住她,附耳低聲道:「且別急著走,等外院消息傳進來再說。」

「外院?小廝的事情?」秦氏詫異了一下繼而想到臨出門時如瑾和孫媽媽的嘀咕,便問,「難道是你安排的,這次卻又是為何?」

說話間孫媽媽進了屋,輕聲笑道:「太太可探望過老太太和侯爺了?奴婢接您回去。」一面向如瑾使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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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夜里補。最近我這作息真是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