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續)(1 / 2)

朝野 李新軍 4950 字 2022-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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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楚雲市政府辦公樓市長常務會議室

市政府中心組學習,正副市長、秘書長參加。

游之和一名副市長最先走進會議室,他問這位副市長。

游之:「今天的學習,代宇庭參加嗎?」

副市長:「按說,他應該參加。」

游之:「他媽的,狗東西,吊他!」

又進來兩名副市長,見游之氣鼓鼓地說要「吊」姓代的,幾人不吭氣。

游之:「你們不敢,我可不會放過他,我要弄得他喘不過氣來。」

市長端著自己的專用杯,夾著包從門口進來,代宇庭跟在其後,臉上笑眯眯地,看著市長的後腦勺。

副市長、秘書長們相繼到齊,坐下。

游之端著茶杯,逛逛盪盪,眼睛溜著代宇庭。

全部就坐後,游之端著茶杯來到代宇庭身邊,和他並排坐在兩張木沙發上。

代宇庭見游之坐在身邊,感到很緊張。他不敢正眼看游之,裝模作樣地寫寫劃劃。

游之從早已准備好的口袋中掏出一根小炮竹,趁代宇庭不注意,塞在他坐凳的屁股下面,其他副市長們都裝著沒看見,忍住笑。只見游之先將抽著的煙,在煙灰缸中彈掉灰,然後,猛吸了一口,接著將紅紅的煙頭慢慢伸到代宇庭的屁股下,將引線點著後,他故意趕緊站起來倒茶,就在他起身的同時,「嘣」的一聲。

代宇庭「嗵」地跳了起來,茶水,煙灰,文件等掀了一地。

游之一語雙關地:「你蹦得這么高,摔下去可是很重啦!」

正副市長們捧腹大笑。

市長笑道:「老游你干啥呢?」

代宇庭一氣之下,夾著包就要走。

市長嚴肅地:「那可不行!代副市長,這可是中心組學習,怎么想走就走呢?」

市長明顯地偏袒游之。

代宇庭只好氣鼓鼓地換了個地方坐下。

大家說說笑笑,扯開了。

市長對游之說:「老游子啊!你別弄些個硝煙炮火行啵!」

游之:「老大!鄙人絕非行為的故意,槍炮也有走火的時候哇!」

市長:「行了!本官既往不咎,哎!最近又有啥新段子呀?來一段。」

游之笑道:「嗨!我都是老一套了,還是老大見聞多哇!最近又到外面開了這么長時間會,沒帶點兒回來?」

「對!外地有啥新聞,給我們來一段。」

「老大先說。」

大家都要求市長講個段子,

市長:「還是你們先說吧!」故意推辭了一下,想了想,「行!我拋磚引玉。嗨!講個什么好呢?」

大家:「老大講什么都好聽,教授級,有專業水平。」

市長笑笑:「要不這么著吧,我講個夫妻姑嫂,作對聯的故事。」

大家拍手:「好好!」

有人:「一定要搞笑。」

市長:「笑不笑那就看各自的理解了。」他喝了口茶,點著煙,望了在座的一眼,便開腔―

「宋代的蘇東坡蘇家,既是書香門第,又是一個非常活躍的家庭,大家熟悉的是蘇小妹洞房考秦觀,你們聽說過他們相互戲謔的故事嗎?」

眾人不吱聲。

市長:「一日,蘇軾從外面回來,看見妻子坐在織機上織布,兩條大腿一上一下的。」說到這里,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上下動了動,「蘇東坡笑了,將小胡須一捏,說『娘子織布必打板』,說完,回書房看他的詩集去了。妻子聽了也不生氣,下得機來,取了把扇子扇著,走到門前,看到蘇東坡搖頭晃腦地哼詩文,便一邊往大門外走,一邊說,『相公讀詩吊搖鈴』啊!這時,坐在樹底下看書的蘇小妹,聽到哥哥被嫂子罵了,很不服氣,想幫哥的忙。於是,拿著手中正在看的一本《漢書》向蘇東坡晃來晃去。這個動作被她嫂子發現了,她用扇子遮著頭上的太陽笑道:『喲――!妹妹看書心思漢啦!』蘇小妹一看,機會來了,馬上接道:『呵――!嫂嫂怕日手遮蔭羅!』」

大家一聽「哈哈哈」大笑。

代宇庭摸頭不知腦,看大家都在笑,也跟著簡單地笑了。

市長看著他故意:「怎么,老代你沒聽懂哪?」

代宇庭搖搖頭。

市長不樂意地:「沒聽懂,笑甚么呀你?」過了一會兒,市長象講課一樣對大家說:「這四句詩,要了解幾個字的讀音,比喻說,『必』要讀陰平,也就是第一聲;『吊』字要讀上聲,也就是第三聲;第四句重點理解『日』和『蔭』,而且這個『蔭,』字,要去掉上面的草頭理解才行。」

又一次哄笑。

游副市長看了看代宇庭,知道他還不是很懂,故意為難他:「我建議,請代市長也給我們講一段好不好?」

大家異口同聲:「好――!」

代宇庭一臉通紅,但不想示弱,聳了聳肩:「咳、咳,那我就講個『郭海春』的故事吧!」

游副市長對大家眨眨眼睛說:「不行不行,!這個故事我們都知道,還是講個別的吧!」

眾人:「對!這個我們都聽了多遍了,還是講個別的吧!」

代宇庭緊張了,悶了幾分鍾,他一直不做聲。

市長不耐煩了,對游之:「老游子啊!還是你講個算了!」

游副市長問代宇庭:「老代,你真的不說了?」

代宇庭紅著臉,搖搖頭。

游副市長又問代宇庭:「老代,聽說漢武帝時期,也有一個你這樣同名同姓的人,你知道嗎?」

代宇庭很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

其他人忍住笑,偷偷交換眼色,看著代宇庭和游副市長。

游看了一眼代宇庭,又對在坐的眨巴一下眼睛,清了清嗓子說―

「漢武帝有個寵妃,叫鉤弋夫人,姓趙,後來封婕紓,也就是漢昭帝的娘。這位鉤弋夫人長得非常漂亮,床上功夫又好,漢武帝對她,那叫做須臾不可離。武帝是個好戰分子,經常打仗,當然,也為中國拓展了大量疆土。他每次打仗,都要帶著他的鉤弋夫人,武帝這個老色鬼,繼承了他爺爺老流氓劉邦的衣缽,只要軍隊一停下,帳篷還沒支起來,他就要干那事兒。隨從,清朝叫隨扈,他們沒辦法,只好叫御林軍把他們的槍啦!戈啊!矛啊!倒插在地上,兵士們背靠著自己的武器,圍個圈子,讓武帝和妃子進去完成好事。有時在荒山,但在田野的時候多。有次,天下著大雨,武帝狀況來了,他和鉤弋夫人,走進刀槍圍好的圈子里,著急得顧不上鋪墊,摟起鉤弋夫人,站著就來神。

他晃動著臀部對鉤弋夫人說:「上頭雷雨,下頭擂杵。朕為百姓,好不艱苦。只要天下臣民,家家鍋中有煮,人人床上有杵。朕便再苦,也樂與兒郎們為伍。今君臣共處田野之中,我與愛妃做這合歡之事,三軍仰目,前無古人矣,嗨,嗨――!」游副市長那繪聲繪色的腔調,輔之以滑稽的動作。

眾人:「哈哈哈!」放聲大笑。

游之:「鉤弋夫人嬌嗔道:『聖上如此荒誕,何以號令三軍?』

武帝笑道:『卿言差矣,朕連年征戰,兵源近竭,今你我在百萬軍中當眾演示,意欲使天下人效朕,多產良才,為朕廣袤的疆土,屯田戌邊哪!』

鉤弋夫人點頭笑道:『嗯!妾明白了。』

武帝晃著晃著:『你說咱倆這樣站著,是個啥字?』

鉤弋夫人想了想說:『是個『並』字。『

武帝搖頭:『不―是!』

鉤弋夫人又說:『那就是個『串』字。『

『不―是!』

鉤弋夫人搖頭說:『那妾就不知道了。』

武帝告訴她說:『如果把朕這個徹字只用他的單立人,「漢武帝叫劉徹,游之解釋說,「把你鉤弋夫人的弋加在邊上,這是個什么字?』

鉤弋夫人激動地動了動身子,高興地說:『啊――!我知道了,妾知道了,是個『代』字。這是為什么呢?『

劉徹說:『因為朕頂著的是鉤弋,一人頂弋,豈不是個代字么?這就叫兩性合一姓,兩人變一人。』

鉤弋夫人不讓地輕輕捶打著武帝,『嗨!嗨!嗨嗨……。』武帝在發威。一時間,風起雲涌,天旋地轉……。「

大家「哈哈哈!」大笑。

游之:「完事兒,武帝攜鉤弋夫人走出『圍城』,雷雨還在繼續。武帝看到一片黑壓壓的軍隊巍然不動,只等他的號令,龍心大悅,推開黃蓋傘,仰天吟了一首七絕:

一代天驕席卷雲,金戈鐵馬戰圍城。

辟土開疆**夢,「嗵――!嗵!嗵!」

這時,幾聲炸雷,大雨傾盆,將武帝最後一句詩給震沒了,他干瞪著眼,望著鉤弋夫人,夫人急指她自己的下身,武帝看了也沒明白過來,以為鉤弋夫人還要,說:『下面,下面待雨停了後再來。』

眾人聽到這里,捧腹大笑。

代宇庭沒大聽懂,也跟著笑。

游之繼續:『鉤弋夫人急得直跺腳,又指著武帝的下面,漢朝人還不時興穿褲子,原來武帝龍袍未系牢,被風吹散了,龍根被漂進的雨淋著,園頭兒還往下滴著雨水哩!武帝低頭一看,嗬嗬笑道:『有了,小龍垂首待雨停。』「

眾人:「哈哈哈!」笑得前伏後仰。

市長也笑得擦眼淚。

代宇庭這下可聽懂了,一臉通紅地瞪著游副市長,但又不好發作,知道游不好惹,忍氣吞聲地低著頭,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市長。

市長:「噯!我說老游子哇!你這故事,是不是編得離奇了點兒,我總覺著有點兒打屁不玷腿呀!你說有同名同姓,我咋就沒聽出來呢?」

游之知道市長的意思:「老大,武帝詩的最後一句不是『小龍垂首待雨停』嘛?怎么就不是同名同姓呢?」

市長恍然大悟地:「噢――!噯嗨――!什么呀,他的意思是等待雨停下來――!不是老代的名字呀!這不牽強附會嗎?這個―,比什么不好,你咋就把老代比做那玩意兒呢?」

「哈哈!」大家又一陣大笑。

游之:「老大,這可怪不得我,我也是聽來的,我聽那個音是『待雨停』,以為漢代也有個代宇庭。再說呢,跟皇帝做那玩意,又有什么不好?正象我們楚雲打麻將扎鳥,那可是個金鳥呢!皇上是萬歲,它就是千歲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

代宇庭:「你咋不去做他那吊玩藝兒呢?」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游之:「嗨!人家武帝不是沒提到我嗎?我想鑽也鑽不進去呀!」

眾人「哈哈哈」笑個不停

代宇庭:「看來,游市長是經常喊吊吊做千歲啦?」

游之:「你敢承認你是吊吊,本副市長就天天叫你千歲。」

代宇庭挪了挪坐姿,聳聳肩,「咳「了一聲:「你們的故事是早就准備好了的。」

市長一聽,眉頭一皺,老大不高興。

代宇庭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補充一句「市長講的水平還是很高的。你們講段子,我想出個對子給老游對,行嗎?」

市長帶頭贊成:「嘿――!看不出喲,老代你還有兩下子嘛!」轉而對游市長「老游子!敢不敢啦?」

游之說:「行啊!不過我來出上聯。」因為,上聯的隨意性比較大,下聯難對。

代宇庭急了:「那可不行,我提議的,當然是我出上聯,而且,還要有規則,象打藍球一樣,三秒鍾之內,要對出下句,否則,罰站。」說完,看著市長。

市長點頭:「行!就按你的規矩辦,老游子,就讓他說上聯,你的腦子好使,怕什么哇!」

游副市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市長高興地向代宇庭一揮手:「好!請出上聯―」

代宇庭「『雨』,你剛才說漢武帝淋雨,我也就出個『雨』,一個字。」說完,得意地看著游之。

游之摸了摸腦袋,一低頭:「『風』也是一個字。」他話音剛落。

代宇庭馬上又說:「『花雨』兩個字。」

游之這下有點著忙,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位副市長,看著老游嘿嘿地笑,一股酒氣隨著笑聲飄了過來,游副市長用手扇了幾下,立即說道―

「『酒風』兩個字、兩―個字。」

代宇庭:「『飛花雨』三個字。」

市長插話:「這叫添字俗聯嘛!」

代宇庭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眼神催促游之快接對。

游趁市長插話的時間,便思考出來了,接道:「『耍酒風,耍-酒-風―』三個字。」把個風字從一聲起,越過陽平直過度到四聲。

一陣笑聲。

代宇庭:「『處處飛花雨』嘿嘿!稍微有點兒難度啦,老游哇!」抽著煙,輕藐地乜斜著游之。

游副市長信心十足地:「這有何難。」他輕輕點了一下代宇庭坐的方向,接道:『天天耍酒風』,怎么樣對上了吧,小意西(思)哪!「故意咬著廣東口音。

代宇庭:「楊玉環進宮處處飛花雨。」說完,不自然地看了游一眼。

游之「嚯」的一聲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指著代宇庭說:「代宇庭出丑天天耍酒風。」

全場哄然大笑。

市長笑得最凶。

代宇庭:「誰出丑啦?」惡狠狠地質問游之。

游之:「你入聯了!」戲謔地對道。

「無聊!」代宇庭指著游罵。

「有品!」(楚方言,和無聊一樣。)游亦指著代宇庭說。

「哈利油」(楚方言,傻乎乎地意思)代宇庭轉過臉不想再理游副市長。

「腥達卵」(楚方言,蠢得象個*)。游之毫無退卻之意,並加重語氣。

「你是楚雲名痞。」代宇庭也站起來指著游之罵。

「卿乃官府小人。」游之不慌不忙地回敬一句

「王八蛋!」代宇庭沉不住氣了,罵得更粗魯。

「狗東西!」游一聽,火冒三丈,頂了一句,後又馬上改口,顯得很認真地:「噢!對得不工。」他雙手抱拳對代宇庭「應該是代千歲,代―千歲――!王對代,八蛋對千歲,這樣才工穩。」故意把前後兩個字拖得很長。

眾人放聲大笑。

「我操……,」代宇庭把手對游之一指,開口要罵。

「你娘!」游之也指著他,接了兩個字。

市長發火了:「放肆!甚么玩意兒!對對聯就對對聯,怎么罵起人來啦!」

游之認真地:「老大!我可沒罵人哪,他姓代的出上聯,我咋就不能對下聯呢?對得不工,我還馬上改了過來哩!」

「哈哈哈!」眾人放聲大笑。

市長:「行啦行啦!別對了,好啦,到時間了,現在開始學習!吭哧――!簡直亂彈琴,亂、彈、琴,哼哼……!」市長說完,忍不住打開書,還在抵著鼻子笑。

427楚雲市政府領導住宅樓代宇庭家

代宇庭坐在客廳沙發上,眯縫著眼睛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