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湖(三)(2 / 2)

笑傲 信手穿越 5046 字 2022-09-13

黑木崖,自去年東方不敗失蹤,帝氏兄弟隨後暗算楊蓮亭,將東方不敗失蹤的屎盆子扣在了楊蓮亭頭上,聲稱楊蓮亭圖謀不軌,陰謀暗算東方不敗,被帝氏兄弟所發現,只不過東方不敗卻先遭了楊蓮亭之毒手,他兄弟二人只為東方教主報了血仇。

之後黑木崖人心惶惶,各起心思,在帝臨川與李玄閩的強烈支持下,帝近川出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帝近川先是雷霆手段罷黜了楊蓮亭一黨,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之後提拔林九陽,賈布,上官雲等實力派長老,能者上庸者下,短短時間內黑木崖的風氣為之一新,小半年下來帝近川的教主之位才逐漸坐穩。

這日,帝臨川走入他大哥的密室,看了看面容越發妖艷的大哥,帝臨川皺眉道:「哥,你到底是練那邪功了,東方教主的例子不遠,你怎么也走上這條路了。」

帝近川嫣然一笑,雖著男裝,卻難掩撫媚之氣,他緩聲道:「《葵花寶典》乃我神教教主秘傳,以前不知道,但自我練過之後,才知道這天人化生之妙處,以前練的武功,簡直狗屁不是。」

帝臨川厭惡的說道:「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么樣子,我神教立教數百年,什么神功沒有,你怎么不去練別的。」

帝近川瞟了弟弟一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別的武功?我當上教主之後才發現,神教的那些秘傳心法,歷代教主的手札,當年重萬里卷走了一批,之後向問天又搶走了一些,最後的一些也全被大小姐給搬去了林家。而且,你覺得那殘缺的《乾坤大挪移》,《吸星**》這些功夫,能敵得過林平之?他林平之練的什么功夫你不知道?」

帝臨川聽了也不再與他兄長置氣,反而惡狠狠的說道:「也不知他林平之哪來的運氣,大小姐偏偏愛煞了他。而他又有這份根骨,學成了數百年無人練成的《先天功》,當年全真教是正道第一大派,王重陽數百徒子徒孫,都沒有一個繼承《先天功》的,怎么就便宜了林平之。」

帝近川看了看自己晶瑩剔透的玉手,開口自語道:「這便是林平之的厲害之處,你便是再生氣也是無用。」接著轉頭對他弟弟說道:「咱們已經被林平之落下太多,想要找他報仇,當然得劍走偏鋒,這《葵花寶典》便是奇門武學的至高寶典,不學這個學什么?而且,他林家的《辟邪劍譜》恐怕也不干凈!嘿,度遠禪師,林遠圖,恐怕根本就是一個人。」

帝臨川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難道,難道林平之也?」

帝近川挑挑眉毛,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撇撇嘴說道:「不是,林遠圖之後,林家人恐怕根本碰都沒碰《辟邪劍譜》,要不然林震南的功夫也不會如此低微。二弟,我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要知道,歷代教主,可沒有人會與他人同修《葵花寶典》的!」

帝臨川的臉皮抽了抽,說道:「還是讓我想想再說吧。」

帝近川白了弟弟一眼,哼聲道:「當年還不是你,提起林平之就喊打喊殺,如今機會擺在面前,你卻又要猶豫。去吧,沒想好就別來見我。」帝臨川只好灰頭土臉的從帝近川的密室中離開。

帝近川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低聲道:「我愚蠢的弟弟啊,這等奇功,這樣的機緣,豈是你能想象的?嘿,你最好別讓我失望啊。」……

終南山活死人墓,張鉞,張紫然父子相對而坐。

張紫然捧著一杯熱茶,對張大俠問道:「爹,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張大俠手中同樣端著一杯茶,他點點頭,良久才回道:「沒錯,我下定決心了。東方不敗這一手夠絕,我心中的破綻越來越大,近些日子甚至都難以入定。所以我決心坐關三年,三年內不出古墓一步。你的婚事,只好由你自己解決了,實在不行可以尋平之幫你。」張大俠說的是張紫然准備去峨眉求親之事,不過以古墓派傳人的習慣,恐怕用搶親來形容才更為恰當。

張紫然笑道:「爹,你當年單槍匹馬一個人,便『說服』了昆侖派上下,兒子我雖不肖,卻也不敢墮了您的名頭,此事我自會**完成。」

張鉞笑道:「也罷,此事便當做對你的歷練吧。我也正好借這三年閉關之機,將我們古墓一脈的武功整理匯總,修訂成冊,將來給你和平之的兒子修習。」

張紫然道:「放心吧爹,我會盡快娶回婉兒,到時候來幫你著書立說。」

張大俠失笑道:「我還用你來幫忙?你自己的功夫都沒練明白呢。」

張紫然道:「爹,雖然你武功通天,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好歹可以做一些查缺補漏的工作。而且,我覺得我的先天之機,也許就在您要編撰的『古墓秘典』之中。」

良久張大俠點點頭,笑道:「也罷,難得你有這份眼光。」……

一年之後,福州馬尾,江邊沙灘。

滿頭銀發的林平之帶著懷胎十月的劉菁在海邊散步。

猛然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林平之目光一亮,對劉菁說道:「不意竟見到一故人,朕過去說說話,一會回來陪貴妃。」

劉菁點點頭,笑著問道:「是陛下的朋友么?是誰啊?」

林平之不置可否的笑道:「算是吧。」之後對四周打過幾個手勢,然後身形電閃,追著那黑衣人去的遠了。

不多時,林平之兜到黑衣人前方,看著一臉復雜的黑衣人,林平之笑道:「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田兄來到我福州,竟穿門而過,不來拜訪一下舊友,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那人正是『萬里獨行』田伯光,不過田伯光如今卻沒了林平之一開始認識他時的銳意與鋒芒,算起來田伯光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如今看來竟有數分風霜之色,想來近幾年過的也不大如意。

田伯光衣著簡單,上下都是一身黑,懷中卻抱著一個嬰兒,林平之見了不禁笑道:「難道這是田兄的兒子,哪家的姑娘被你采了之後,居然還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田伯光卻正色道:「林兄,這乃我一個族妹的孩子,她死前托付於我,你取笑我沒問題,卻不要提及這個孩子與他娘親。」

林平之聽了臉色一肅,身形一晃來到田伯光身前,看向他懷中的小孩,只見那小孩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愛,翠綠色的開襠褲,一根小把兒正在隨風擺動。林平之見了不禁大笑數聲,伸出手點了點那嬰兒粉嫩的臉頰。

那嬰兒竟也絲毫不怕生,瞪著炯炯的雙目看著林平之,一邊笑著一邊伸出雙手虛摟林平之,林平之見了也心中高興,看了看田伯光,便伸手抱過那嬰兒。劉菁懷胎十月,臨盆在即,林平之此時正是非常喜歡小孩子。抱過那嬰兒不住逗弄,而那嬰兒也fǎngfo與林平之十分投契,不僅不哭不鬧,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田伯光在一旁酸酸的說道:「臭小子,我帶你這么久,還動不動就哭鬧,見到林兄弟居然笑的這么開心。」

林平之全副心思都在那嬰兒之上,絲毫沒聽進去田伯光的話語,一邊抱著嬰兒晃動,一邊對田伯光問道:「田兄,你看這嬰兒的雙眼,是不是像極了我。」林平之生得鳳目,雙眼極長,只不過雙目略大,破壞了鳳目原本的威儀,倒顯得十分秀美英俊,而這嬰兒居然與林平之一樣,生得一雙略大的鳳目,此時正與林平之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田伯光聽了也是凝神一看,一驚說道:「林兄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臭小子的雙目果然與你非常相似。而且不光眼睛像,就連臉型也有幾分相像。」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說道:「田兄,這孩子你從哪帶來的,要不是我非到處留情之人,你說這孩子是我兒子,恐怕我都是相信的。」

田伯光翻了翻眼睛道:「天下間兩個絲毫不相干的人長得相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小子確實是我一個族妹的獨子。我從小就愛慕我那族妹,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所以並未表露心跡,後來我那族妹嫁入公卿家族。前些年她的夫家遭了災,整個家族都被抄滅,我也是聽到消息,趕到京城才堪堪救出我那族妹。那時她已經懷有身孕,數月之後誕下這小子便撒手而去。」

林平之嘆道:「可憐的娃兒。」沒等林平之嘆息完事,這小子就一潑尿尿在林平之身上,讓林平之哭笑不得。林平之與田伯光手忙腳亂的給這小子換過尿布之後,林平之又問道:「那也說不通啊,田兄你怎么會帶著孩子跑到福州這燥熱之地的?難道你還怕這小子生父的仇家來追殺?貌似你不去尋人家的麻煩,他們就已經要燒高香了吧。」

田伯光傲然道:「那是當然,他的仇家在我眼里又算得什么,只是這小子在娘胎里受了涼氣,挨不得北地之酷寒,所以我便帶他到南方濕熱之處,等他長得幾歲,身子健壯了,再學些內功心法,便無虞了。」

林平之恍然,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田兄,我與這小子甚是投緣,不如讓他拜我為師如何,我的功夫,想必你是放心的?」

田伯光臉色一陰,心中也是一苦,他近幾年流年不利,反復受傷,如今又帶著一個拖油瓶,卻是起了幾分收山之心,原想把這小子當成徒弟和兒子養,將他養大了自己在重出江湖。但如今林平之提出收徒,不說田伯光敢不敢拒絕,最起碼林平之的武功要高明田伯光太多了,這等天大的機遇,田伯光也不忍心那嬰兒錯過,是以一時間難以抉擇,臉色陰晴不定。

林平之一見,也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哈哈一笑說道:「也罷,我卻是糊塗了,我當然不是想奪田兄所愛。這樣,我所習《先天功》乃道家秘典,我將這功夫先傳給他,如果他有心,便讓他日後到福州找我,田兄你看如何?」

田伯光大喜過望,對林平之道:「那就多謝林兄了,相傳《先天功》乃是當年天下第一人王重陽之獨門絕技,不想林兄竟學的此門神功,怪不得年紀輕輕,武功便超凡入聖。」

林平之擺擺手,將嬰兒還給田伯光,之後從懷中取出一方紗巾,上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又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雙手一手紗巾一手玉佩,對著嬰兒一震搖晃,好像在問嬰兒選哪個一樣。

那嬰兒圓圓的眼睛zuoyou搖擺不定,一會伸出左手去抓玉佩,一會伸出右手去摸紗巾,最後竟一起抓住了兩樣東西,說什么也不放手。

林平之先是哭笑不得,繼而哈哈大笑道:「也罷,也罷,我原想看看他想選一世榮華,還是想選獨步武林,沒想到他竟然貪心至此,想要來個齊人之福,也罷,我這兩樣東西便都給他吧。」

之後又對田伯光道:「田兄,他日後可持玉佩來我福威鏢局,我可收他作弟子,紗巾上則記載著《先天功》,田兄可為他解讀,如有不懂,可送信到任一福威鏢局分局,我會從速回信。」田伯光再次施禮道謝。

林平之又問道:「對了田兄,這小子姓什么叫什么?」

田伯光道:「還沒個姓名呢,不過我想讓他隨我姓田。」

林平之露出古怪的笑容道:「田兄,你想給這小子選擇『地獄難度』的人生么?」

田伯光一愣,雖然聽不懂『地獄難度』,但也大體理解林平之的意思,他立刻想起自己的臭名昭彰,皺了皺眉,田伯光道:「也罷,那就讓他隨他生父的姓氏吧,便姓李吧。」

林平之笑道:「也好。」

(全書完。)……

正文部分就這么完結了,心頭不禁有點若有所失,從二零零八年信心滿滿的發書,到現在二零一三年雨打風吹之後的結束。前後將近五個年頭,我是更了斷,斷了更,又更又斷,又斷又更,出宮入宮好多次,我自己都記不得,也分不清了。其間結識了好多朋友,也走了好多朋友,直到我這次一口氣更完,才又回來了一些人,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朋友離開了。

其實寫書是個苦差事,當你腦中有靈感,有想法,有熱情時,你會興致滿滿的開一本書,但卻很難堅持下來,當你的靈感耗盡,熱情消退時,這本書就到了入宮的關口,當你咬牙堅持過來的時候,又會出現各種事情讓你斷更,這又是第二個關口,當你再次咬牙堅持下來的時候,又會有一些有心人或是無心人的謾罵,詆毀,嘲諷,讓你心涼,讓你喪氣,讓你沒有信心與勇氣繼續寫下去,這又是第三個關口。當你再次躍過這個關口之後,你才會發現,其實之前那三個關口,還會反復出現,夾雜著出現。就好像天劫一樣,一直追著你劈,直到你灰飛煙滅(太監),或者飛升成仙(完結)。

有過寫書經歷的同學應該知道,想要真真正正,寫出一本書,寫完一本書,其實真挺不容易的。我是個愛看小說的人,看了,總會不自覺的在腦中泛起各色念頭,在腦中勾勒出一個天地,恨不得自己立刻寫出一本書。說句實話,我的文檔里存了許多書稿與點子。但每當我想新開一本書的時候,這本最初的《笑傲》就成了我的夢魘,成了我的心結。第一本書都沒有完結,書友們怎么會相信我的人品,哪怕換個馬甲,但每次偷偷回到《笑傲》的書評區中,總能看到有人還在等待,有人還給我鼓勵,我就過不去自己這關。我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完結這本書。天幸,這幾個月我堅持了下來,雖然更新並不勤奮,但書友們還是包容了我,在此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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