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孰臉色微變,目光中露出驚詫之色,「老狼府的黑鷲?」
老狼府的黑鷲同樣是傳奇般的存在,傳聞他掌控著老狼府在西土的全部黑暗力量,此人就像天上的鷹鷲,有著順風耳千里眼,西土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難以逃過他的耳目。金狼頭伽藍不論如何勇猛,都是地上的生靈,只有下功夫總會有跡可尋,但黑鷲卻翱翔於九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渺無蹤跡。
面對這樣一個神秘人物,泥孰不得不收斂自己的傲慢。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卻不能招惹,老狼府的黑鷲就屬於後一種。
西行冷哼,不予理睬,坐在火盆邊上自顧吃肉喝酒。
「鐵勒人還在孔雀洲。」伽藍招招手,示意泥孰坐到自己身邊。
泥孰又打量了西行幾眼,想到此趟能否成功斬殺鐵勒叛奴還要靠這位黑鷲所控的黑暗力量,不好起意氣之爭,於是悻悻坐到了伽藍身邊。
「可有蘇羅的消息?」泥孰又問道。
西行再度冷哼,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射出兩道凌厲殺氣,顯然對突厥人利用蘇羅的卑劣手段極其不滿。
「火狐帶著她正在趕往魔鬼城。」楚岳倒是平和,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件事大長而悽傷的韻律在風中回盪,在古城里傳唱,在胡楊林中輕輕拂過。
歌聲沖天而起,悲愴而雄渾,嘶啞的聲音更透出一股千萬年的滄桑。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歌聲漸漸遠去,笛聲漸漸消散,急驟的馬蹄聲漸漸沒入遙遠的天際。
「伽藍,這歌賦何人所作?」
西行縱聲高唱,盡顯豪邁之氣。
「再活一百年,你就知道何人所作。」
楚岳大笑,「鷲兄,不妨再活一百年。」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敢說咱就不能再活一百年?」西行也是大笑,「伽藍,再來一曲。」
伽藍橫笛再舉,旋律激揚而起。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再來再來……」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好」西行和楚岳連聲叫好,擊掌相合。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里金刀血未干。」三人齊唱,豪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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