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那場夢(3)(1 / 2)

良辰以南 淺青釉 1891 字 2022-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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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嫵中午跟朱顏約好吃飯,選在公司附近的韓式料理。

整個早晨事件,辦公室女同胞將程又嵐出道史翻了個底朝天,從初期整容風波到潛規則,小道消息還細節至她八年前出席某個電影發布會,聲稱自己是程咬金的後代。

南嫵不理解這種信息有什么八卦價值,讓一眾女孩笑得花枝亂顫。

一姑娘笑岔氣了,「哈哈哈,程,程咬金,你說好不好笑?」

南嫵賣她個面子,停下敲擊鍵盤的手,回轉頭看她,一愣,接著溫柔低聲道,「嗯,好笑。那個,主任在你後面。」

姑娘這回真岔氣了,直咳嗽。

至於為何矛頭全部指向程又嵐,因為關於梁君白的資料甚少,沒什么可深扒。除去為公司及新戲做宣傳,他干練的秘書擋去很多八卦歪風。

午飯時間,朱顏遲到五分鍾,她哭喪臉,「小嫵,我犯錯了,請組織原諒!」

「怎么了?」南嫵從菜單間抬頭,鎮重其事,「組織決定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林夏珂找我問了些事,我可能表達有誤。」朱顏瞥著別處,心虛地對手指。

「他?」

事情的脈絡要追溯到朱顏出公司那會兒。

林夏珂穿了大片破洞的牛仔褲,衣服袖臂套了幾只銀環,哐當哐當地響。林夏珂蹲台階前抽煙,守到朱顏出來,他丟掉煙頭,拿鞋底碾去火星兒。

「喂,朱顏,我問你點東西。」他一身煙熏火燎的味兒。

朱顏捏起鼻子,「什么重要事情,值得你來公司堵我?」她追問,「你哪來我公司地址?」

「我想要當然有法子,你別管。」林夏珂手指轉著打火機,「南嫵真和梁君白在一起了?」

朱顏揣測,梁君白大小是個偶有出境的名人,那晚喝酒著實也不愉快,林夏珂能從報道配圖里一眼認出他,算作正常吧。

她沉吟,久久不給准話,「這個……不好說,你懂的。」

林夏珂的氣溫急劇下墜,直至冰點,他是不動氣也顯凶蠻的人。他冷眼,「看新聞了么,梁君白潛規則女演員,那種貨色……」

他罵,那種貨色,他沒說清楚,話頭指的是程又嵐差勁,還是梁君白。

朱顏一驚一乍,「真的?不能吧。他這朵高嶺之花,不像飢不擇食的啊。」

林夏珂二話不說,晃著叮鈴哐當的鐵環,留給朱顏一個深沉背影,有些張狂,又漏出一縷縷外滲的危險。朱顏喊也喊不住他。

聽完,南嫵十分恨鐵不成鋼,盤問她,「組織有個疑問,你老實交代,為什么要回答『不好說,你懂的』。」

「感情這碼子事誰說的准。」朱顏一臉理所當然,「也許你們談了,也許你們談過又分了,也許你們閃婚了,也許你們閃婚又閃離了,也許你們領證前已經珠胎暗結了……感情如此微妙,我怎么好說呢,沒想到林夏珂悟性太低,聽不懂我話里玄機。」

南嫵勾勾手,「來,把頭伸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朱顏捂臉,「梁君白真跟人苟合了?」

「這些我是不信的,他多么驕傲,做不來這種掉價的事。」這場緋聞大戰,南嫵或許會是撇去梁君白之外,第二淡定的人。

「那,你說,林夏珂他要干嘛?」

南嫵沉默,她大概知道林夏珂會做什么。

如果說,陳佑儒是朱顏青春期的一場劫數,那林夏珂就是南嫵學生年代里的意料之外。

飯後南嫵思想再三,撥通梁君白電話,「你當心林夏珂,他今天找顏子問了我們的事,其實你跟我一清二白……」

「等等。抱歉打斷你。」梁君白插話,「他暗戀你是一回事,但是否有資格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他停頓,淡淡道,「對,我吃醋了。」

南嫵靠在走廊深處的牆壁,想笑,「我跟他,就是你跟程又嵐,別捕風捉影,沒有的事。唯一不同,林夏珂待我不錯,而程又嵐一心往你身上潑臟水。」

梁君白背脊離開皮椅,眉頭舒展帶笑,「哦?你也知道我在12年,香格里拉大酒店,五樓總統套房,下午三點,潛規則了她?」

南嫵笑出聲,「我了解的沒你具體。」

「我看了完整視頻,歸納總結,以上是全部信息。」梁君白清清嗓子,頗為在意地問,「作為交換,說說那小子吧,他追過你?」

「沒有。」南嫵往前踱步,「相反,整個高中時期,我們總共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梁君白甚為滿意,「好,很好。」

只要他無關南嫵的過去,梁君白有信心,他同樣輪不到南嫵的未來。

這時,羅洛敲門,拿來一疊下午新劇《挽歌》開機發布會的資料,劇中男女演員乃是一線老牌藝人,同梁君白私交甚好,他應邀出席發布會,一面是為公司造勢,二來替老友捧場。

南嫵掛斷電話,倒杯水的間隙,一只飛鳥落入半敞的窗欞上,輕柔靈巧。她高中坐靠窗位置,春暖花開的節氣,雀鳥成□□來小憩,南嫵會在灰白水泥砌成的窗台灑些小黃米,引它們來啄。

當時她擔任歷史課代表,這光榮頭銜歸功於老師點芝麻點到她,磚頭厚的歷史書,定期抽查筆記和書後思考題,她負責將抽到同學的書集齊並上交。

「靠!我被扣了兩百三十分!南嫵,老師怎么批的?」男生拿回批改過的歷史書,翻了最後一頁,大喇喇的負二百三十,他有些承受不來。

南嫵溫和解惑,「歷史書有二十四課時,每課時結尾有至少兩道思考題,每題十分。」她關切問,「被刺激到了?」

他扔書,「心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