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八搓著手，流口水：「這吃法有意思，這叫什么？」

「叫化雞。」江小棠答道。這次做的叫化雞，可是正宗的叫化雞，原汁原味！

「差不多了，可以挖出來了。」

她一說完，符八來了火堆，伸手一扒拉，把叫化雞從土坑里撈出來。

江小棠敲掉外面的泥殼，符八馬上把整只雞剝出來。

「唔……」符八湊上前，陶醉地聞了聞，扯下一只雞腿就往嘴里塞。

江小棠挖出另一只叫化雞，也扯了條雞腿。

雞肉軟滑香嫩，幾乎沒放什么調料，卻好吃得讓人連舌頭都要吞下去。

「八爺，您還沒說呢！」江小棠催促。

符八只顧著吃，哪來得及說？

他揮揮手，示意自己吃完再說。

江小棠拿他沒辦法，只好一邊啃一邊等。

整只雞都進了肚子，符八才滿足地擦擦嘴，從腰間解下葫蘆，喝了起來。

符八現在愛上了江小棠讓劉緣釀的桃花酒，雖然不及桃花島的桃花酒那么正宗，但是夠勁！桃花島的桃花酒，什么都好，就是太附庸風雅了，味道偏淡。江小棠釀出來的桃花酒，主要作用是給修士戰斗補充靈氣的，所以，酒勁很足。而且，她還讓劉緣用醍醐珠多提煉了幾次，酒勁就更大了。

符八極喜歡這個，他才不在乎能補充多少靈氣，夠勁才是他的追求。

吃完肉，喝了酒，符八道：「你可知道丹心樓？」

江小棠搖頭。

她進了玉虛宮，基本就是埋頭學藝，哪有時間關注這個？後來離山歷練，又專注在丹道交流這方面，對勢力涉及不深。

符八道：「丹心樓是北國一個很有名，但普通人很少知道的組織。他們組織的成員，身份都是不公開的，可勢力一點也不小。這個組織很神秘，知道的人里，大部分以為它專門用來交流各種資源和消息。而事實上，這個組織極為陰暗，它背地里專門竊取各大門派、世家的秘傳。」

「偷功法？」

符八點點頭：「不止是功法，還有秘方什么的，都在他們的竊取范圍內。」

「那，跟我師兄什么關系？難道我師兄他……」

符八難得嘆了口氣：「丹心樓偷功法，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最常用的手法是，派某個成員，接觸大派弟子或世家子弟。你也知道，為了防止功法外法，低階弟子只能使用法印的方式學習，他們就算想外傳也無門。所以，只有那種深受信重的弟子，才有可能找到功法的原本！」

江小棠點頭。她學習功法，就是直接用法印在識海里烙印的，這種法印，只能使用一次，用了就會失效。宋天衍曾經說過，想看功法原本，到了金丹期才有資格。像那種可以拓印的功法，十分珍貴。

「我師兄曾經被他們盯上？」

「是啊！」符八道，「你聽說過吧，你師兄曾經是玉虛宮的下一任掌教候選人之一，修為足夠，年紀又輕，像這樣的弟子，正是丹心樓下手的目標。」

江小棠迫不及待地問：「那後來呢？我師兄有沒有……」

符八點頭：「他被騙了，幸好那本並不是什么絕密真傳。」

「……」江小棠嘆氣，「難怪師兄會因此自我放逐。」

功法被盜，在這個世界是很嚴重的事情。玉虛宮的掌教宗主們默認了沖鶴的選擇，應該也是這件事太嚴重，不得不對他進行處罰吧？

「只是被騙倒沒什么，關鍵是丹心樓所用的方法，對他打擊極大。」

江小棠聽著符八的語氣，心里冒出個不怎么好的念頭，試探地問：「難道是——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