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 :訂婚(2 / 2)

可就是經歷了阮希那樣的青澀之後,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也會變得不專心,總是在某些時候不由自主地走私。

比阮希漂亮身材火辣的人,他一抓一大把,可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便是只看到一寸肌膚都會讓他變得很渴望,當變得極度渴望而又能夠立刻得到的時候,那種幸福就變得酣暢淋漓,這是除了阮希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能給他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其實很喜歡她的身體,也許是因為時間久了,成了習慣,也許是因為次數多了,契合度越來越高。

但是,近來,他卻常常會在意她的想法,他討厭她和別的男人有瓜葛,討厭她念念不忘她的初戀,討厭她沒完沒了地思考怎么從他身邊逃走,更恨她和他做的時候,永遠像個死人一樣,不主動不溫柔,沒有任何女人應該有的表情!

在他擁有她之前,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兒事兒,在他看來,不過是性而已。他需要解決生理問題,而那些女人或許需要錢,或許需要名利,總之是你情我願。他從來不在意那些女人是不是真的感到性福,因為他沒有任何義務讓她們覺得快樂。奇怪的卻是,那些女人總是很放浪,很快活,她們總是會很主動,很惹火,巴不得他把她們弄死在*上,有的時候明明很痛苦還要表現出性福地不得了的樣子。

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意她是不是會覺得快樂?這個界限他也分不清,總之,不管他怎么在乎,在看到她冷漠甚至厭惡的表情之後,他都會想把她弄哭,讓她求饒,即使是她哭著求饒也比她在做/愛的時候像死人一樣好得多。

於是,他折磨她就成了慣例!而她冷漠以待也就成了慣例……

這樣的僵持從他們的第*一直持續到今天,唯一有所改變的是,她已經不再哭著求他放過,而他也不再顧慮她是不是真心接受。

反正,從一開始就是他強占,到現在,是怎樣的都無所謂了。

阮希見他盯著自己的胸部看,下意識地低頭,看見自己睡袍不知道什么時候敞開了,立刻把睡袍攏起來。

裴南銘看到她的動作,諷刺地笑了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你身上長了多少顆痣我都一清二楚。」

阮希一僵,半晌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把睡袍理好。

裴南銘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壓抑的火氣頓時漲了漲,但他依然壓抑,「你覺得很委屈是不是?」

阮希看他一眼,並不回答。只是翻身背對著他。

裴南銘眼角一跳,突然把她狠狠翻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怎么了,說到你心坎里去了?」

阮希咬著下唇,看著他,雙手暗暗握成拳頭,可她還是一言不發,只留給他一個隱忍而不可理喻的眼神。

裴南銘當然不能忍受,就算他平時在外面如何完美,在阮希面前卻是本性畢露的,他的皮相有多好,在阮希面前的脾氣就有多壞。

別的女人不敢這樣給他甩臉子,而阮希卻不買賬,不但敢觸他逆鱗,還一而再再而三,死不悔改。

他雙手越收越緊,捏得她肩膀疼,最後她不得不開口,盡管努力控制,語氣卻還是無奈而微微帶出厭煩情緒的,「我不委屈,我有什么資格委屈呢?你說得對,沒有我你的一切都會好好的,阮婷阿姨仍然會活得很好,而你也不必一直被仇恨包圍。你明天就要訂婚了,應該好好休息。再說,你一進來不是就說了今天你很累么,我只是不想打擾你休息而已。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親自去做。」

裴南銘冷笑意味更濃,傾身壓住她,一手插入她的頭發,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你這副樣子是在告訴我,你已經很累很疲憊了嗎?是不是連想瘋的心都有了?」

這樣的話,無疑把阮希心里的恨意都激發出來,目光一時也變得凌厲雪亮,那是想把裴南銘撕碎的眼神。

裴南銘看在眼里,心頭卻像是被什么狠狠捅了一下,血淋淋的疼痛。

「不,我沒有想瘋的心,我只是在想,為什么我會出生,既然出生了,又為什么會被帶回裴家,被帶回裴家之後又為什么要遇見你?這輩子,我從來不後悔遇見誰,我珍惜每一份相遇的緣分,唯獨你,裴南銘,我真希望,希望從來沒見到過你。如果我生來就注定一定會遇到你,那么,我寧願從來沒出生過!」

一字一句都想鋒利的刀子,齊刷刷地射向裴南銘,裴南銘總以為自己並不在意阮希,就算在意也是因為她是他要報復的對象。

可現在,他卻因為阮希這番絕情的話而受傷,傷的體無完膚,卻不能讓阮希看出一點點端倪。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最初的冷笑也因阮希這番話而結成冰,片刻後又碎裂開去,露出的表情古怪至極,似乎想要繼續冷笑諷刺,但這個表情卻是破碎的。

阮希明顯感到他的手指在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點摳進她的肉里,生氣了么?該生氣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她冷冷淡淡地和裴南銘對視。在她看來,裴南銘除了監禁她,逼她*,也做不出其他來,而對於她來講,這輩子最壞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但是,她卻大錯特錯,她完完全全低估了裴南銘的手段,他除了會逼她做之外,還能讓她心神俱碎!

這*,他不光和她做了,而且一直做到天亮,作為男人,有這樣強健的體魄和精力,實在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當他終於消停,而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好不容易可以小睡一會兒的時候,卻被管家叫了起來。

裴南銘什么時候起身離開的,她根本不知道。

因為*瘋狂,身上留下許多痕跡,她不得不把自己裹嚴實,以遮掩那些令人羞恥的痕跡。

裴南銘的訂婚典禮她一點也不想去,會出現在他訂婚典禮上的賓客她一點也不想見。這其中甚至包括顧池。

在她被裴南銘抓回來的時候,她深刻地意識到一點,那就是,自己和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看到顧池,她也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回憶,一種是十八歲之前那份快樂,一種是十八歲之後的煉獄生活。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夠把自己的一生切成兩段,將那些不堪的過去全都封存起來,再也不去觸碰。

而她也確實在努力著,努力地把一切都切斷,而這把刀就是這場訂婚典禮。把一生生生劈成兩半,自然會很疼,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不切斷,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永無明日地活下去了。

裴南銘在樓下看著她穿著高領禮服走下來,微微失神,她比他想象地更有精神,而這種神采讓他心中極為不安。

明明是他提出讓她參加訂婚典禮的,可這時沒來由的有些後悔。

「南銘哥」阮希巧笑倩兮,仿佛昨夜癲狂與怨恨根本就不曾存在。

他也笑得無可挑剔,輕輕地把她耳邊發絲撥到耳後,「我的希兒今天真的很漂亮,如果,你不是我們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話,也許我真的會愛上你。」

他薄唇一張一合,阮希盯著他,眼神微微迷離,不知道再想什么,片刻回過神來,「南銘哥,你胡說什么,這話要是傳到秦芷染姐姐耳朵里,她可是要吃醋的。」阮希面帶嬌嗔,風情萬種。

盡管這種姿態是刻意做出來的,可那份風情卻讓人心動。

樓下的阿姨、管家都在,因為今天是裴南銘訂婚的大日子,所以,別墅里也特意修飾了一番。

裴南銘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點也不因為今天是他和秦芷染的訂婚典禮而有所顧忌。

阮希很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只能踩著高跟鞋咯咯地跟著裴南銘的步伐。

她是完全沒想到裴南銘折騰了一宿居然還能這么精力十足,意氣風發!

被裴南銘強硬地拖拽著往前走,踩著高跟鞋步子十分凌亂,害得她幾次都差點摔倒,而裴南銘根本不理會,反而越走越快。

阮希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上車之後也懶得理會裴南銘,只是撐著下巴若無其事地看窗外。

外面車水馬龍,巧在居然也有一大排婚車在,上面花花綠綠點綴得十分喜慶。可惜的是,堵車了,車里的新郎是不是把腦袋伸出來,神情十分焦躁,很有幾分傷風雅的味道。

這年代沒人搶親吧?用得著這么焦急?阮希唇角微微揚起,不自覺地莞爾一笑。

裴南銘從觀後鏡里看她一眼,看著她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火氣就騰地一下竄上來,然後臉色自然而然就變得差了。

我要訂婚,你很高興吧?是不是以為我訂了婚,你就可以自由了?哼,真是做夢!這個想法一出現,他立刻明白自己的不爽來自哪里。

在他看來,阮希的笑意,完全是因為他要訂婚了,而她在他訂婚之後就可以以他有未婚妻為借口離開。

想到這些他心里就感覺像是讓一團團棉花給堵了,窩心不說,還讓阮希給放了把火,火燒火燎的難受。

恰好在這時紅燈變綠燈,裴南銘猛地加油門,車子立刻往前一躥,阮希因為慣性脊梁骨撞在靠背上,腦子一陣眩暈,盡管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卻仍然只是淡淡地看裴南銘一眼,完全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大訂婚的日子,居然也板著臉,心里冷嗤了一聲,開始打小九九。

裴南銘帶著阮希到訂婚典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賓客都到了,而這里面最不缺乏的,就是記者。

e市內,裴家和秦家都在五霸之列,裴家商政都是強手,秦家雖然居於五霸末位,但也有自己的強項。

裴家和秦家聯姻,自然會引得眾人矚目。

走入宴會現場,第一個迎上來的,不出意外,果然是秦芷染。她穿著漂亮的禮服,把她原本就出眾的氣質更加彰顯出來。

而和眾人期待的新人相反,阮希的出現,立刻讓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盡管大家全都早知道阮希被裴南銘帶了回來,卻完全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個訂婚典禮上,不管裴南銘放出消息說阮希精神狀況不好是真是假,以阮希牽扯出的丑聞來說,都不應該被允許出現在這么重要的場合。

顯然,沒有人明白裴南銘此舉到底出於什么目的。

面對大家異樣的目光,阮希心里自然很難受,可她只是昂首挺胸,面無表情地跟在裴南銘身後,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大家用什么樣的眼神看她。

眾多眼神,可謂精彩十足,鄙視、唾棄、輕蔑、惡毒、嫌惡,種種眼神糾結在一起,形成千斤重錘,壓在阮希的脊梁上,而單薄的她,除了挺直脊梁以外,不能露出任何一點怯懦。

裴南銘非得讓她來,不過是為了讓她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這種懲罰,比單單把她困在*上要惡毒得多。

所有眼神中,最為惡毒和嫉恨的一道,莫過於秦芷染,顯然,她也沒料到阮希會被裴南銘帶到訂婚現場來。

當她興沖沖地朝裴南銘走來,目光映出阮希的身影那一刻,她幾乎是咬著牙保持微笑姿態,走到裴南銘身邊緊緊摟住裴南銘的胳膊,把臉蛋貼在裴南銘肩頭,嬌滴滴地一笑,「南銘,你來了。」說完才故作驚訝地把目光移向阮希,「啊,阮希,你也來了,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真是太好了。起初聽到你不辭而別的消息,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難過,直到南銘把你接回來我才放心。本來我是很想去看你的,可是南銘說你精神狀況不好,不能打擾,我就只好放棄了。你已經完全好了吧?今天你能來我真的開心的不知道要怎么表達了。」

阮希靜靜的,始終保持嘴角上揚四十五度姿態,看著她把這場虛偽的客套演繹得淋漓盡致。等秦芷染總算說完,她才輕輕開口,「能參加你的訂婚典禮,我也很開心。」說到這兒她下意識地看了裴南銘一眼,只見裴南銘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希望你們的訂婚典禮順順利利,也希望你們以後的生活平靜美滿。」

阮希說這話本來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但聽在秦芷染的耳朵里,就顯得刺耳,好像阮希在刻意挑釁得告訴她,他們的訂婚典禮不會順利,以後的生活更不會平靜美滿。

秦芷染僵硬地扯著嘴角保持笑意,眼里卻已經完全無法掩飾那份嫉恨和憤怒,「多謝你的祝福,我和南銘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是不是南銘?」她撒嬌似的扭頭去看裴南銘。

裴南銘挑唇一笑,伸手*溺的摸了摸秦芷染的後腦,「當然,這是一定的。」

「呀呀,裴少的訂婚典禮比我想象的要氣派的多啊?」晉成峰咕嚕著眼珠子像現場掃視一番,滿口贊嘆。

一看他就是剛到。

「過獎了。」裴南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晉成峰身後的幾個人。

晉成峰身後的幾個人正是阮東鈺、顧殷林,顧池和顧青。這幾個人一起出現,讓所有人大為驚詫,顧殷林是自小就離家出走的,幾乎不和楚家有任何來往,而晉成峰也是離家出走的一個,雖然現在回到本家了,可也沒和其他少爺們關系好到三五成堆的境地。

至於晉成峰和顧殷林有什么際遇,讓他們能湊到一起,還成了顧殷林的經紀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顧殷林會出現在裴南銘訂婚典禮上,實在讓人不可思議,畢竟這位離家出走的少爺,是連顧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甩的。多少次家族聯誼會請他出場他都鳥都不鳥,如今竟然親自出現在裴南銘的訂婚典禮上。

在阮希看來,裴南銘和顧殷林是不可能有交情,就連交集都是少之又少。一個是家族新一代掌權人,一個是自小離家混在樂界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會湊到一起?

與其說是裴南銘和顧殷林有交情,阮希更願意相信,顧殷林此來完全是因為晉成峰的關系。據她了解,晉成峰回來之後,和裴南銘倒是相處甚歡的。

當阮希的目光和顧池的目光相遇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就連心跳都變得僵硬沉重起來。

****************************

上架了,潛水族的出來冒泡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