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她本生就是個威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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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被於時苒打傷,心里有火,語氣也就變得沖了,「疼不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江痕眼睛一眯,眼色微沉,卻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好了好了,寶貝兒你看,這不馬上就要給你出氣了么?」

一說到這個,左依夏的心情忽然又變得好了很多。

「還是痕哥好。」

服務員再次端上霸王別姬這道菜,卻還沒見於時苒回來。

任以秦和賀遲年都輕輕擰了擰眉。

「她怎么還沒回來?」

任以秦臉色已經不好。

那服務員啊了一聲,「她沒回來么?」

任以秦眼睛一眯,給人一種溫度驟降的感覺,「你丟她一個人在更衣室?」

「她說她會自己回來的……」

「你看不出她腦子有問題么?」

任以秦起身,服務員嚇得直哆嗦。

陌青靈憐香惜玉,趕緊出來打圓場,「任以秦,你先別火兒,也許她還沒收拾好呢。」又對服務員道,「你在過去看看。」

任以秦冷聲回絕,「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一離開,其他人自然也就坐不住了,紛紛跟出來找。

只有賀遲年還是端坐不動。

「你不去找人?」

賀北寅走到門口,手里都還端著杯紅酒。

賀遲年抬眼看向他,反問。「你不去?」

「真是無情的男人啊。」賀北寅轉身走了。

賀遲年敲著腿,忽然有些煩躁,到走廊里拿出煙想抽,才發現沒帶火兒。

這時,他伸手走過兩個人,小聲說著,「哎呀,真是慘啊,你說兩個女人居然就在衛生間門口打起來了。」

「就是,把臉都抓出血了。」

「我看,這還不算什么,後來過來那男人,你沒看眼神里那股狠勁兒呢。我估計,被那男人抓過去,八成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哎,真是,你說干嘛和這些人斗狠呢。那個叫於時苒的女人,死定了。」

賀遲年聽後,突然回身,「你們剛才說,那女人叫什么?!」

兩個女的嚇了一跳,紛紛後退,「於,於時苒!」

「她在哪兒?!」他突然伸手抓住一個女人的領子!「那,那邊!」被抓的女人瞪大眼,抖著手指向衛生間方向。

賀遲年一松手,兩個女人飛也似的跑開。

這時,他稍微冷靜了些,才發覺,自己居然會這么沖動,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忽然狠狠地皺了皺眉。

不該是這樣的!

可,他還是轉身朝她們指的方向跑去。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葯可救,不管在別人面前裝得多么無情,他都沒法欺騙自己。

「哦呀呀,這位冷漠的賀大少爺完蛋了。」陌青靈站在角落里嘆氣。

顧莫安聳肩,「看來,任以秦和他都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呢。」

「只是不知道這個弱點夠不夠致命。」陌青靈說著,「阿彌陀佛,回去念《三字經》了,我是純潔善良的人,才不要參加你們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好困。」伸了個懶腰,陌青靈施施然走了。

顧莫安對於時苒會如何,也不關心,打算離開。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接了個極其短暫的電話之後,他的臉都青了。

半秒都沒停留,飛速朝停車場趕去。

於時苒周圍的人,如同飢腸轆轆的狼,一個個瞪著幽幽的綠眼看著他,骯臟卻又充滿**的雙手朝她伸過來。

她忍著痛意向外爬,然而也只是爬,腳腕輕而易舉的被人抓住,然後是雙手。

她以為自己不會尖叫,不會哭,不會讓左依夏這種女人看到自己的痛苦軟弱,可是,這種時候,她終究尖叫起來。

痛哭踢打,卻沒有人憐惜她。

任以秦說,沒有人能靠別人的憐憫安然度日,這句話終究應驗。在恨與嫉妒的面前,在扭曲的靈魂面前,何來的憐憫?

左依夏,如果有比這更凄慘的折磨,她一定會選下一種。

誰告訴她世界美好,誰告訴她希望總會在夜的盡頭等待?明明,世界這么丑陋,夜永遠沒有止境。

嘭!

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驚擾了興致高傲的四個男人,以及正在沙發上摩擦生火的左依夏和江痕。

不約而同投過來的目光,觸及那種刀刻般的俊美面容時,都像觸電一樣,忘了如何反應,而這一刻,任以秦的臉上居然沒有任何表情。

江痕只知道任以秦突然動了起來,動作快如颶風過境。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蹲在於時苒的面前,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描過於時苒的大眼,然後,他笑著說,「哎呀,嚇壞了我可愛的天使。」

再然後,他伸手抱著於時苒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無意識還是下意識地整了整於時苒那被人扯爛的衣服。

江痕僵在沙發上不能動彈,他不知道任以秦居然在這兒,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於時苒此時,居然還和任以秦有著瓜葛。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她發現自己在發抖,瑟瑟地,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左依夏此時也萬分驚恐,她想說不關我的事,但是,她說不出,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抖得厲害。

「這筆賬,先記著,慢慢還。記得清理好現場。」說完,他一腳踢開一具屍體,居然就那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鮮血順著幾個人的脖子處流出來。

待江痕收拾屍體的時候,才發現,幾個兄弟的傷口深得割斷了喉嚨和氣管!

出了房間,正好碰上匆匆跑來的賀遲年。

那一刻,於時苒在任以秦懷里,瑟縮如受傷的小動物,看到賀遲年的時候,微微回神,不禁把破爛的衣服抓緊。只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卻沒逃過任以秦那雙敏銳凌厲的眼睛。

這就是她的在意。

她怕他看到這樣狼狽的情形么?原來,在於時苒心里,賀遲年這么重要。

心中有股無法控制的酸意在上涌,讓他有種想當著賀遲年的面剝開於時苒的*想法。只是,看到於時苒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到底只是想想而已。

「你來得遲了。」任以秦挑著眉毛,「她受的刺激比較大,看來我得帶她回去檢查檢查了,我想,賀大少不會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吧?」

不理智的事情?賀遲年原本焦急的面色此時已經因為看到於時苒而漸漸冷靜下來,而於時苒現在衣服被撕碎,摟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有淤青,她驚怕的神色更是看得賀遲年心頭一陣陣地發緊。

「我陪你一起去。」賀遲年道。

「呵呵……」任以秦笑了起來,「賀大少,雖然我理解你關心則亂的心情,不過,請你記住,現在時苒是我的女人,而且,是絕不會放手的女人。你真有這個決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你多年追求的一切么?在這個只差一步之遙的時刻,就這么功虧一簣,你甘心嗎?如果,你真不怕賀穆認為你耽於酒色而動搖對你那可憐的倚重,那么,你盡管跟來好了,也讓我們時苒看看,你心中不只有個珊予,還有她……」

每一個字,於時苒都聽得特別清楚,她雖然沒看賀遲年,卻能猜到他此刻一定是那種冷漠的表情。

心像被無形的手捉住了,迅速收縮,緊得發疼。

這一刻,她是矛盾的,希望賀遲年選擇自己,又害怕他選擇自己。

珊予始終是他們之間的結,是賀遲年從來不願主動提起的女人,那個女人被他藏得那么深那么嚴。

其實,說起來,從開始到現在,賀遲年幾乎從來沒主動提及過自己的過去,就連說起當初和任以秦的關系,也是因為偶然。

她不知道別的男女朋友是怎樣的,只知道,在自己和賀遲年之間,總有那么一道無形的牆,橫亘在他們之間,摸不到卻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覺到。

以前,她願意等,願意一點點去化解他心頭的冰,然而,這么多變故上演,她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等他主動對自己敞開心扉。

她也有了那么多自己必須背負的重擔。

也許,如今的自己,已經在那些重擔的壓迫中一分分扭曲變形,可是,她真的無力自救。

這樣的她,又怎么還能去拯救同樣掙扎在冰冷陰暗中的賀遲年?

賀遲年終於側身,讓開了。

任以秦笑了起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於時苒,那神情就像在說,看吧,這就是你愛的男人。

賀遲年看著他們的背影,心尖在痛,可腦子依然在清晰的運轉。

他已經很清晰的意識到,很多時候,在於時苒面前,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珊予,還是真的投入了感情。這種糾纏的情緒,是個危險的信號。或許,懸崖勒馬,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一開始放棄時苒,就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她,現在再多挽回是不是太晚太晚....

終於,他雙手插兜,淡然一笑。

已經為於時苒有了很多第一次,以後,再不需要第一次。

任以秦凌晨帶著於時苒回來,本來也沒什么可意外的,不過,當張媽開門後,看見於時苒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時,嚇得臉都白了,「哎呀,這是怎么了?」

任以秦沒回答,甚至連鞋子都沒換,就直接進了客廳上樓,同時吩咐著,「給呂錦城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張媽見任以秦臉色不好,沒敢多問,立刻給呂錦城打電話去了。

呂錦城來得很快,從接到電話開始,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看到於時苒的狀況,也有點兒吃驚。

「是左依夏和還有那個江痕。」任以秦站在陽台上,聲音遠遠地傳進來。

不多會兒,呂錦城給於時苒檢查完畢,起身走向陽台,「我們下去說。」

於時苒此時醒著,額頭上還在冷汗。

任以秦點了點頭,「你先下去,我馬上下來。」打發走了呂錦城,他把一件睡袍扔到於時苒頭上,冷聲說,「自己換!」

於時苒動作遲緩的把睡衣扯下來,呆滯地看著任以秦。

任以秦嫌棄地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確定任以秦離開,於時苒立刻從破爛的工作服里掏出一支折疊水果刀塞進*墊。這還是她到娛樂城的廚房里偷出來的。

她一直害怕水果刀被發現,緊張地額頭上汗水不斷。好在,他們只以為她是被江痕那群人嚇的。

在這兒,張媽把一切廚房用具都收拾得很好,樓上樓下里里外外沒有任何利器。要偷的話,不是偷不到。可她,不想給張媽找麻煩。

換上睡袍,她進了浴室,浴室里的自己,頭發散亂,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脖子上,胳膊上,還有小腿上,都有被那些人捏出的淤青。

這次如果不是任以秦到的及時,也許自己就真的被人輪了。

看著鏡子里蒼白發抖的自己,有那么一瞬,她竟突然覺得根本不認得那是誰……

「東西已經弄到手了。這是安茜送過來的,她花了很長時間破解。」

任以秦沒接,「直接找個網吧,發到網站上去。」

呂錦城一聽,有些吃驚,「這樣不好吧,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你把這個用到我們的基地上?」

「是有這個意思。畢竟,顧家族在這方面,也是好手,如果給基地人員分析一下,可行的話,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任以秦聽後卻笑著搖頭,悠悠然翹起二郎腿,「你以為顧莫安的東西那么好拿?而且,就算這里面的東西是真的,且沒有任何改動,我們也不能保證它就沒攜帶任何跟蹤程序。為免後患,我們只要發布到網站上就行了。當一種核心技術已經不再是秘密的時候,那么,這項技術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我們需要有人為我們試葯。」

「突然發現你狠地殲詐。」呂錦城搖著頭,放下茶杯起身,「我再給她打一針,就回去處理此事。」

任以秦抬眼看了呂錦城半晌,還是問道,「還有打針的必要么?」

呂錦城沉沉地凝視著任以秦,「當然,我不能讓任何威脅留在你身邊。」

「她本身就是個威脅。」任以秦笑,有些桀驁地道,「如果連這樣的小威脅我都不能應對,那么我還是任以秦么?」

「我只是不喜歡冒險。你還在恢復期,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反彈,我必須加倍小心。」

「自衛是人的本能,就算我又發病,也知道躲避危險。」

呂錦城搖頭,「那樣的你太善良,太……心軟。我不能冒險,任氏集團更不能。」

「你這么一說,我真想看看發病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尊榮。有機會給我錄像吧。」任以秦似認真又似玩笑。

「如果你真那么想看的話,把這個任務交給楚亦。我的話,做不到。」呂錦城說完,冷著臉上樓去了。

任以秦聳了聳肩,不知手里何時多了片薄刃刀,精心地擦拭起來。

做不到么?發病的自己,很不符合你心中領導的形象吧?可即使這樣,這么多年來,你依然不離不棄,也從來不肯放棄。

錦成,這樣的你,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們,都是這樣陰暗冷酷的人,就算這樣靠在一起,還是這么的冰冷……

自從呂錦城給於時苒打過針之後,於時苒就一直在睡覺,這一覺睡到天蒙蒙黑才醒過來。

翻身坐起來,卻覺得渾身無力,耳朵里嗡嗡亂響,「感冒了么?」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沒發燒。

坐在*上愣了會兒,情況好了很多。

琢磨著也許是睡得太久了,她也沒在意,爬起來肚子開始叫囂。

下樓,她直奔廚房,見張媽不在,就自己找了面包開吃。

張媽回來,看她吃冷面包,趕緊搶過來,「哎喲,姑奶奶,還是涼的怎么就開吃了。餓了吧,我給你熱熱。」

說起來,張媽也覺得納悶兒了,因為任以秦臨走的時候交代她,不准叫於時苒吃飯,也不准送上去,餓了讓她自己下來吃東西。

先前,她還擔心於時苒即使餓了也不會出來吃東西的,沒想到,這次還真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