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撕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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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恨那么濃烈,濃烈到燒毀了她最愛的一切人和事。

針頭拔出,呂錦城把一根小棉簽按在她手背上,挺了五秒之後,便起身收拾好托盤走人。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道,「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要告訴你,你的勝算為零。」

唇角揚起譏誚的弧度,那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自然沒給任何回應,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眼。

直到張媽給她收拾好了衣裝下來,她還是傻傻呆呆的,像個痴呆症患者。

這時候,呂錦城已經走了。只有任以秦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一邊喝早茶一邊讀報。

報紙上都是些外文。於時苒下意識地掃了一眼,不認識,顯然不是英文。

張媽讓她在沙發上坐好,她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還是頂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眼。

「痛不痛?」

任以秦突然放下報紙,看著她手背問。

她茫然抬頭,傻傻地看著任以秦。

任以秦微笑,「我很怕打針。」

這算是弱點么?

她像個聽不懂話的白痴一樣,不予回應。

任以秦搖了搖頭,「你看,我又犯傻了,你現在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么,對不對?像個小呆瓜一樣。不過,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沒什么不好。」

安全無害,又不會想著逃跑。

「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任以秦又補充說。

那么充氣娃娃應該更適合你,逼真又能讓你隨心所欲。於時苒心底冷笑,表面上還是沒有絲毫破綻的痴呆。

「張媽,讓司機備車。」

任以秦說著,把於時苒摟到跟前,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親昵的動作,讓於時苒後背冒了冷汗,有種就要支撐不住的感覺。好在他也只是吻了一下就立刻放開了。

張媽離開之後,他翹著二郎腿開始說宴會上的事情。

「昨天是顧長河的大壽。哦,說起來,你應該很陌生吧?不過我也稍稍得知他是你叔呢。」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正戳著別人的傷疤,「你男朋友也去了,雖然,看上去狀態不錯,不過,受傷那么重,他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留意於時苒的反應,「我真的很好奇,那天他明明表現得那么在意你,甚至為了你想和我拼命的樣子,可現在,半個月過去了,他居然都沒來找我問你的情況,更沒派出任何人來打探你的情況。枉費我還擔心他會有什么動作,特意把你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於時苒沒反應。

「今天,我們就去賀家做客,怎么樣?」

於時苒心頭一跳,臉色不受控制地變得有些蒼白。

任以秦鷹隼一樣盯著她,此時眼底有了隱秘的笑意,「你還可以見到賀北寅那個罪魁禍首哦……哎」他故作嘆息,「你看,我對你說這些干什么,你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聽不懂。這樣很好。」他伸出修長白希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仇恨是種很累人的負擔,天使一樣的你,陽光般的你,怎么可以被這種東西染黑呢。時苒,我舍不得呢。」他又*地吻了她一下,不同的是,這次吻在她的眼睛上。

她不受控制地顫抖,睫毛如瀕死的蝴蝶,柔柔弱弱地掃過他的唇線。

引得他分外貪戀,不由自主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身體瑟瑟戰栗起來才肯罷休。

「我有那么可怕么?這樣的你,面對我的時候,居然也會發抖?」他離開她的眼,卻用自己的額頭頂住他的,咫尺之距,呼吸想問。

她看得見他黑亮的雙眼在視野里變得格外的深,格外的大,那種扭曲的視野,讓她的眼睛看上去如同無邊的黑幕,帶著詭異的力量,將她一點點吸附進去,掙不脫逃不掉。

她終於受不住,開始推拒。

可是,任以秦早就料到了一樣,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捏住,然後微微錯開些距離,眼皮輕輕垂著,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兩半唇上。

淡淡的粉紅,輕輕顫抖,他突然低頭吻住,這個吻強勢又霸道,如同突然襲來的暴風雨,將一切都摧殘地七零八落。

呼吸、心跳、來自唇瓣的麻木疼痛。

這一刻的任以秦像是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她好想咬他,好想嘗嘗他這種惡毒的人,是不是血液也帶著人類的腥咸。

可她終究忍住了,掙扎抗拒中,她只是惶恐萬分,連踢帶打。完全沒法阻擋任以秦為所欲為的雙手。

胸口昂挺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終於失聲尖叫。

也在這時,張媽回來了,「先生,車准備……」

意識到自己出現得不是時候,張媽突然閉嘴,老臉都紅了。

任以秦突然抬頭,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不過下一刻,他放開於時苒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衣服,「既然准備好了,那么我們走吧。」

看了眼凌亂的於時苒,居然又蹲下身,要幫於時苒整理。

於時苒怕他怕得要命,慘白著小臉往後縮。

任以秦似乎覺得沒趣,「張媽,給她整理好了帶出來。」

任以秦所謂的拜訪賀家,並不是真的到賀家的老宅去,而是賀氏旗下的娛樂城。

他帶於時苒到的時候,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

那些人有的於時苒認識,比如顧莫安,賀遲年和賀北寅,還有陌青靈等人。

「喲,大家居然都來的這么早。」

任以秦摟緊於時苒,滿臉笑意。

於時苒呆呆傻傻地站在大家面前,到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看於時苒那傻兮兮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個病號了。

把病號帶來玩兒,實在是超乎想象。

不過,任以秦的愛好特殊,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現場的氣氛,依然在他們進來的時候,變得有些怪怪的。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賀遲年。

這意思很明確了,於時苒和賀遲年曾是戀人來著,現在居然又轉回任以秦身邊去了。能不讓奇怪么?

而且,怎么看,都覺得任以秦和賀遲年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於時苒裝的再好,當賀遲年把目光移向任以秦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時,還是有種想推開任以秦的沖動。當然,她到底沒付諸行動。

一開始,不就不想連累賀遲年的么?現在這樣,正好。只是,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與苦楚。

任以秦說,賀遲年壓根沒有找過她,甚至沒有打探過她的情況。這多少讓她心中有點涼涼的感覺,而此時,賀遲年也只是漠然地移開目光,更讓她心涼大半。

摸不清賀遲年的心思,可他又確實為救父親而幾乎丟了性命。應該相信他才是,任以秦說那些話,根本就是想挑撥離間。

於時苒暗暗地握緊雙手,將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地狐疑甩開。

「是秦少你來的晚了,好吧?」賀北寅說。

任以秦一笑,抬手看表,「還真是的。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這可愛的小女人生病了呢?所以出門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真是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大家異口同聲了,只有賀遲年淡然無語。

總有那么一兩個不識趣的人去說不該說的話,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哎呀,這不是我們遲年的之前的未婚妻么,怎么……」

眾人看過去,卻見白茹疑惑地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這話顯然是踩人傷痛,賀遲年果然擰了擰眉。

「啊呀,不好意思,多喝了兩杯,嘴巴有點兒不聽使喚,請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現場的氣氛依然冷颼颼的。

白茹訕笑著,「哎,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哦,這件事啊,說起來,還是怪這小女人性子太壞,跟我鬧了小脾氣,就故意找個男人來氣我。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挺意外,沒想到她會找到堂堂賀大少。」任以秦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那種挑釁意味頗為濃重。

這話說得和打賀遲年的耳光有什么區別?

在場的人,除了幾個身份地位夠強大的之外,都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本想著這一年一度的聚會能讓自己拓寬人脈,結果卻是這樣的場景。萬一鬧起來,站在那邊兒都不是啊。任氏和賀氏,沒有一個是他們惹得起的。

賀遲年聽後冷笑,「我和時苒之間是分是合,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愛她,那是我的真心,不管她是真的愛我,還是和誰置氣,我的愛不會變。我愛一個人,會給她我所能給與的一切。她留下,是我的福氣,離開,也只能說明我做得不夠好。任以秦先生說,沒想到她會找到我,這是在誇獎我的優秀呢,還是對時苒的魅力不信任?」

任以秦沒想到一向冷漠的賀遲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顯得坦白又誠懇。他說那些話,不過是想給賀遲年一個小小的難堪,結果卻給了他個表白真心的機會。

可是,這「真心」當真是真心么?

他們這樣的人,真的會有真心么?

明知道賀遲年所說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場不眨眼的謊言,但他的心里還是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原來,他居然這么討厭別的男人在於時苒面前信誓旦旦地說愛。

這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心理?

他對自己的情緒感到懊惱,對懷里的女人也就難免帶著些遷怒意味,不由手指在於時苒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扭頭卻笑吟吟地對於時苒說,「看不出,時苒你居然有這么大的魅力。」說完又故作恍然,「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什么都聽不懂。」在於時苒唇邊吻了一下,才對大家道,「以後大家可要好好哄著心愛的女人,不然一鬧脾氣就找別人,這可真讓人吃不消。這不,因為她我和南宮鬧得多尷尬?好在,我們都不是會為了女人而做出不理智行為的男人,你說是吧?逸?」

賀遲年嘴角露出諷刺意味,逸?任以秦叫他逸?這是多久多久以前他對他的稱呼了?今天這樣刻意地帶著於時苒來,又唱的哪一出?

「我的不理智行為,只會出現在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的時候。」

任以秦嘆息,「紅顏禍水啊,我記得當年那個珊予……哎呀,看我,扯遠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珊予!於時苒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耳邊似是響過一陣雷,目光不受控制地向賀遲年看過去。

賀遲年的臉色果然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痛苦的神色,龜裂了他冷漠的面具,原來,珊予依舊是他心愛的女人么。

心尖就那么頓頓的疼了起來。

沒錯,這個女人她早就該知道,當然賀遲年靠近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長相七分和珊予很相似罷了,後來賀遲年真心對待,才放下這個劫,沒想到,今天賀遲年的反應,讓她心跌入谷底。

陌青靈這時候冒出來,道,「女人是妖精,我要出家。」

一句話,讓打破僵冷的氣氛,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咱們出了家,所有的問題都不存在了。」

顧莫安這時候接了一句,「那可不行,咱們要是都出了家,女人們還不得寂寞死。說白了,咱們都找安全點兒的女人就行了。像於小姐這種,還是敬而遠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