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拜晚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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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儀式完成之後,因為沒有觀禮的朋友,酒宴招待自然是免了。

夏寧遠的假期還有七天,扣去三天當回程,剩下四天空余。

在齊兆天的建議下,一行人先是欣賞了布魯塞爾眾多建築風格迥異的行會大廈,在撒尿雕像旁合影留念,又去了聖米歇爾及聖谷都勒大教堂參觀,中途嘗試了一下所謂的比利時美食,結果是紛紛放棄考驗自己的味蕾,果斷地選擇中餐解決溫飽。

之後又去了原子塔和拉肯皇室庄園,另外還特意乘坐前往滑鐵盧鎮的列車,在古戰場的各景點間來了一次鄉村漫步。

兩天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沈嫣的身體不好,再往後兩天都准備貓在酒店調養,陳思齊自然跟她形影不離。

齊兆天和夏媽媽不屬於愛玩的人,連著兩天走下來,也有些吃不消。

夏寧遠看了就提議去購物,不用趕行程,就當是散步,況且好不容易來國外一趟,不買點什么回去,那真太虧了。

布魯塞爾的特產有飾帶、皮革制品和亞麻布,但最受歡迎的還是花邊和巧克力。

夏寧遠挑了些性價比高的巧克力和花邊准備分給同事,又在齊嘯雲的提醒下備了幾把單價5歐的水果刮刀以備不時之需——別看這玩意東西小,造型簡單,可使起來特別順手,不粘皮,很適合送給那些有家庭的同事。

至於張導師,他實在想不出送什么合適,畢竟無論花邊、巧克力還是水果刀都不適合一個老人……

最後,他硬著頭皮進了一家號稱為比利時的gucci的品牌店,買了個最便宜的小件皮制品,盡管趕上打折季,仍然花掉了近六千大洋,幾乎是內心淌血,腳步飄浮地離開了。

回程那天,齊兆天因目的地不同先走一步,直接在布魯塞爾與大家分道揚鑣。

沈嫣和陳思齊則計劃於s市下飛機後轉去杭州,看架式很有二度蜜月的意思,而夏媽媽要趕回f市上班,於是也打算從s市機場換乘國內航班。

也許是心理作用,一樣的路途,感覺卻比去的時候好過,時間似乎嗖地一下就過去了。

夏寧遠和齊嘯雲看假期還有多,索性在s市留了一天,住在當地有名的豫園附近,欣賞了所謂的皮影戲,還排隊進了南翔包子店,吃了一籠傳說中美味無比的蟹肉包子。

晚上他們坐著輪渡過江,參觀s市新區的標志建築——東方明珠,順便體驗了一把在東方明珠上玩過山車的樂趣……簡直跟二人蜜月沒差了。

如果不是眼看著假期就要結束了,夏寧遠還真想和齊嘯雲一起把附近的幾個水鄉游個遍。

玩的時候總不覺得累,可一旦停下來,就會發現體力透支。

回到z市的那天,夏寧遠和齊嘯雲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扔下行李,沖進浴室,舒服地泡了個澡,順便運動運動,然後就扎進卧室的大床里,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起來,稍微收拾了一下,夏寧遠就領著齊嘯雲上張導師家拜晚年——要是再不去,春假都該結束了。

張導師的兒子今年春節在國外參加一個培訓,家政人員也回老家去過節,整個假期張導師都一個人孤零零過的。

夏寧遠說要來的前兩天,家政人員才剛回,張導師激動得不行,特意讓家政人員事先買菜把冰箱塞滿,專程等著夏寧遠帶他的小媳婦來拜訪。

門鈴一響,張導師撇開家政人員,親自去開門。

「……」張導師一眼就看到夏寧遠的大個子了,不過老頭沒心思打招呼,兩眼賊溜溜地直往夏寧遠身後瞅。

「張老……」夏寧遠沒看清張導師內心深處的ws,認認真真地拜了個遲到的年,張口就是什么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兩腳死死釘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只手還捧著個巴掌大小的禮盒,小是小了點,一看就挺有檔次。

張導師哪有閑情看夏寧遠的傻樣,直接一伸手,把人撥一邊去,再一瞅,傻眼了……

「是嘯雲啊!」張導師看著因表情溫和顯得尤其俊逸不凡的齊嘯雲,心里直犯嘀咕:難不成夏寧遠的小媳婦還排在後頭?

「張老,您好。」齊嘯雲點頭示意,手里拎著個果籃,包裝不怎么華麗,但是透過保險膜可以看到顆顆水果都大且飽滿,顏色也鮮,應該是精心挑選的。

齊嘯雲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冰山,老師找他基本都是求他,沒機會訓人,因此張導師看到他也有點發怵,不好再撥人,只能退後一步,讓出位置,招呼夏寧遠他們進來。

結果眼睜睜看著兩人進了屋,張導師再探頭一看,後面沒人了……

張導師還不死心,忍不住又琢磨開了:難道夏寧遠的媳婦害羞,半路跑了?

南方的冬寒是讓人骨子里透涼的那種,張導師大開著門,陰風陣陣往里竄,家政人員忍不住就叫開了:「張老師,干啥不關門,您小心感冒。」

夏寧遠倒是想明白了張導師在眼巴巴地等什么,可他心里也苦哇,如果張導師再年輕個十歲二十歲的,那他絕對敢豁出去告訴老頭真相。

張導師也沒那么笨,伸脖子等了半天,沒見著人,再看夏寧遠,眼神閃躲,估計是有什么意外了,當即打了個哈哈,「屋里悶,開門透透氣」,滿肚子哀怨地把門關上了。

慢騰騰地蹩回客廳沙發坐下,家政已經端了果盤上來,夏寧遠和齊嘯雲正雙雙站著,跟等訓話的。

張導師干咳一聲:「都坐吧。」

倆人這才乖乖坐下,夏寧遠滿臉不好意思地把那巴掌大的禮盒推了推:「張老,也不知道您喜歡什么,一點小心意……」

張導師哪有心思看什么禮物,他可是望眼欲穿地等著看媳婦的,結果媳婦沒來,來了兩個大男人,一顆長輩的玻璃心幾乎都要碎了。

夏寧遠對著張導師愁苦的表情一陣心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在燈光下應景地閃了閃。

張導師眼睛一亮,臉上又變得笑眯眯起來:「寧遠,你家那位今天怎么沒跟過來?」結成功就好,總有一天能見著的。

「……來、來了。」夏寧遠結結巴巴地,小心地看了身邊的齊嘯雲一眼。

張導師平時挺精一人,這回愣是想不到別的,只當夏寧遠媳婦是臨時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