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王妃承認了?(2 / 2)

「那是他摔倒了,正好摔在我身上,我怎么衣衫不整了,你看我脫了一件衣服沒?」郁青青瞪著譚婆子,也忘了自己想拿休書離開的打算,揮舞著兩只胳膊,臉都被氣得發了紅。

轉眼看前方或站著或坐著的人,都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自己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裙子還被撩起扎在腰帶內。

郁青青將裙子拉了下來,不服道:「這譚婆子之前被我打傷過,她巴不得我去死才好,怎么可能實話實說?這樣的人也能做證人?」

「王爺,張虎他們也和老奴一起看見的,王爺可以讓他們說說,是不是老奴說了假話。」譚婆子很快就回了郁青青,語氣篤定得幾乎連郁青青自己都覺得說假話的是自己。

這一回,她隱約明白了一件事:這譚婆子,似乎再也沒把自己當王妃了。

之前她的確對自己不敬,但還沒有這樣猖狂,而這一次,她卻是卯足了勁來要把她的殲|情坐實,一點也不擔心她王妃的名分,不擔心以後會被她報復。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確信能把自己這王妃扳倒。而她同時似乎也很清楚王府的權利在誰手上,極力想在虞側妃面前邀功,這一次,被她當成絕好的機會!

有了這判斷,郁青青已經能知道那什么張虎一群人的證詞了,如果不是口徑一致,譚婆子怎么敢這樣作擔保?

果然,下一刻進來的就是那四個抓他們回來的壯漢,異口同聲一口咬定和譚婆子看見的一樣,甚至叫張虎的還交待細節道:「那里有塊大石頭,當時王妃躺在石頭上,小道士正壓在王妃身上,王妃還說……說把她的腰都要壓斷了……」

這後面一句話,周圍人的神情完全像聽到極難聽的淫|詞浪語一樣,眼神極鄙夷地看向郁青青。

而一旁,正太早已忍不住大聲嚷嚷道:「我沒有,我沒有,你們根本就沒看清楚在這兒亂說,我是去找我師傅的!」

「如此,王妃還有什么話說?」秦悅完全沒有理睬正太的否認,盯著郁青青,臉上的笑竟然淡了下去,語速也更慢了一些,這讓郁青青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好久她才想到自己准備離去的打算,這才安了些心,心想既然是欲加之罪,那就加好了,到時候橋歸橋路歸路,你們自己斗去,老娘拜拜不奉陪了!

看了看虞側妃,又看看跟著她手下做事的楊元譚婆子張虎等等一些人,郁青青一笑,「天衣無縫的,王爺覺得我還能有話說么?」

秦悅慢慢開口:「所以,王妃是認了這殲|淫罪?」

殲|淫罪?還有這個罪么?郁青青疑惑了半天才猜測到,莫非是那什么七出之條?犯了這一條,當然是足夠被休了。

郁青青沉默。雖然想被休,但郁青青還是無法承認說自己和人有殲|情,但反駁也沒用,又拿不出證據,只好不開口,就當她默認好了。

沒想到秦悅沒說話,正太卻急了起來,大聲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說著就轉過頭來看向郁青青著急道:「你快說你是去找我師傅的啊,我也是去找我師傅的,我不要被判殲|淫罪,我沒有!」

秦悅沒管他,只看向郁青青道:「王妃是要見官判決,還是任本王處置?」

他的語氣竟失了以前的悠閑,雖然又笑了起來,卻變得有點陰森森的,再看正太的臉,竟嚇成了豬肝色,郁青青的底氣一下子全沒了,忐忑著問:「不是……休妻,把我送回姚家么?」

這一下,秦悅笑意濃了起來,卻是皮笑肉不笑,「王妃如此想么?天底下竟然有敢給本王戴綠帽子的人,這人自然要重罰。」說著,朝著身邊的紅衣女人問道:「千媚覺得姚舜英此人,本王該如何處置?」

那紅衣女子一笑,說道:「妾身不懂法,也不懂王府家規,如何能知道,當然還是王爺作主。」

「不懂也可以說說看。」秦悅再次要求。

紅衣女子知道逃脫不得,看看郁青青,又看看虞側妃,似乎在心里掂了掂兩人的份量,這才說道:「去年聽說平西王的一個妾與外面的貨郎私通,被交到官府當眾脫去衣服處了杖刑,王爺比平西王有身份,又是更應該遵守婦道的王妃,自然不能比這個輕。」

脫衣服?杖刑?郁青青一聽就嚇住了,這無論是哪樣她都承受不了啊,脫衣服多丟人,還杖刑,她看過《甄嬛傳》,也知道那一下子把人打殘的「一丈紅」,這幾板子下去,她恐怕屁股都爛了。

就在她驚恐時,秦悅含著此時看來極詭異而可怕的笑容道:「那千媚說一說,有什么刑罰,是比這個更重的?」

「這個,妾身就真不知道了。」千媚回道,她似乎因為初來乍到,並不敢亂說話亂得罪人。

這一次,秦悅並沒有逼她回答,又將目光投向郁青青:「本王倒是想到了一樣,既能罰得重,又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場。」說著,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看著郁青青微笑道:「聽說有一種木驢,驢背上制了一根二寸粗一尺長的圓棍,可讓淫|婦脫光了衣服坐在那圓棍上,那將淫|婦的腿用鐵釘釘在驢背上,然後就可以穩穩當當抬著上刑場受罰了,既可以游街示警,又可以懲罰王妃的不忠,本王覺得甚好,王妃覺得如何呢?」

此話一出,周圍突然都平靜了下來,連那與己無關的千媚臉上都白了起來,更別談郁青青了。

所謂坐在圓棍上,她聽明白了,就是要讓木頭插到下|體去,可是……一尺長,小學她就被老師教過「眼離書本一尺遠」,那樣一坐人還要去什么刑場,早就沒命了!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王府里,紅杏出牆了不是被休,而是受死,難怪虞側妃費盡心機,難怪譚婆子那么得意,原來她的下場竟然是死!

怎么辦,怎么辦?這殲|淫罪她自然不能認,可事到如今她該如何解釋清楚?

那一旁,虞側妃倒裝起善心來了,在秦悅身旁一副同情模樣道:「可是王爺,王妃的罪似乎沒這么大,這樣會惹來非議么?」

秦悅往椅子上一靠,看著郁青青笑道:「讓本王受此大辱,罪還不夠大么?本王還記得王妃曾罵過本王烏龜王八蛋,本王竟是愚鈍,現在才醒悟。」

虞側妃一聽郁青青還這樣大膽過,當場就吃了一驚,看了看郁青青,再不說什么。不管怎樣,她是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了,犯了這樣的事,就是去找太後又怎么樣?敢對王爺不忠,太後也保不住她。

正太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朝郁青青緊張道:「你快說啊,快說是去找我師傅的,我要得道成仙,我不要死!」

郁青青也心慌著,想到那什么木驢就心里發寒直打冷戰,聽見他的催促無奈道:「你以為我想死么,還要說了別人信啊!」

「你……你……怎么有你這樣的王妃,你真是害死我了!」很清楚捉殲捉雙後肯定是兩人都跑不掉的,正太急得直跺腳,無奈朝秦悅訴冤道:「我真的是去找我師傅的,不信你可以去問玉清觀的人……」

秦悅卻並不看他,只是一動不動瞧著郁青青。

從他的眼神里,郁青青突然看到了希望!

他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急著要將她處罰,而是這樣看著她,這很可能代表:他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她不知道秦悅真正生起氣來的樣子,但此時,從他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玩味--幾次對峙,他都是這樣看她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他的抓到的獵物,他放她玩著,然後悠閑地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來。換句話說,他似乎在等著她下一步表演什么來給他看,既然他並不是那么想要她死,那她也許真的能試圖躲過這一劫呢?

看著秦悅,郁青青突然正色道:「王爺,我覺得不公。」

秦悅好像多了些勁頭,問道:「嗯?怎么不公了?」

郁青青便接著道:「爺明明口口聲聲叫我王妃,卻絲毫沒有把我當王妃」

「哦?」秦悅問:「王妃此話何解?」

郁青青慢慢道:「沒錯,我今天的確是以進宮的名義去了別的地方,然後又被人看到和一個年輕英俊的小道士單獨在一起,有行為不檢的可能,需要我來對此作出解釋,我自然要解釋,可卻不是在這個地方。」

所有人都看著她,虞側妃眼里閃過一絲懷疑,然後又是肯定萬無一失的心安,譚婆子滿臉不屑,正太則帶著不敢有太多的期待。

而秦悅還是含著微微笑意,「那王妃要到哪里去?」

郁青青有意抬了抬頭,一副仍然尊貴的樣子:「我是王妃,我有了事,自然要向比我身份高的人解釋,自然要由比我身份高的人來判定我是清白還是真有罪過,結果呢?我被人不聞不問,直接押到了一個側妃的院子,然後側妃、姬妾、甚至是下人,一起高高在上來審問我,這合理么?說到這里,我還要說一件事。」郁青青看向秦悅道:「王爺,我是你三書六聘娶回來的妻子么?」

秦悅停了半晌,緩緩回道:「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讓郁青青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竟感覺這句話讓他們之間有了那么一分曖昧,隨後才發覺和一個種馬來曖昧太可怕了,馬上就將這亂七八糟冒出來的東西壓到腦後去,認真對待眼前的問題,嚴肅道:「既然我是王妃的妻子,那要是有別的男人來碰我,王爺高興么?」到這里,郁青青忍著心中的惡寒,繼續說道:「按我所想,我既然是王爺的妻子,那我的一切都屬於王爺一個人的,這一切里,自然包括身體,王爺覺得是么?」

秦悅又笑了起來,手上撫著坐椅上的扶手,瞧著郁青青柔聲道:「王妃的身體,自然只屬於本王。」

好,這就對了!郁青青正要接著說話,沒想到他卻補充道:「不管本王要與不要。」

要你妹!郁青青在心中怒喊,忽略掉他的輕視,繼續嚴肅道:「可是現在,王府里的下人不知是誰在背後撐了腰,竟然敢來碰我!我不只為自己恨,也為王爺恨,一個男人敢去隨便欺負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那證明他完全沒把那個男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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