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丈夫(2 / 2)

秦悅輕笑:「你一心回去,可你不是已經死了么?這么多天過去了,你的屍體已經下葬腐爛了吧。」

「才不腐爛,我們那里都火化!」

這一次,秦悅笑出了聲來,「好你的屍體已經火化成灰了吧。」

和做良撅。這也是郁青青最痛苦的問題,如果火化了,問題可就很大了,苦惱了一陣,卻依然道:「那我也要回去,雖然不一定能繼續和他在一起,可至少回去才有希望,在這兒留著做什么?」

秦悅依然保持最初的姿勢倚坐著,淡淡問:「那人有那么好么?」

「當然。」她回憶道:「他是和我同一個大學的學長。去年的這個時候,在我因為找工作而難過時,他向我求婚,然後我就很開心了,然後我們在一起過了訂婚之後我第一個生日。那天我在外地的新公司,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沒朋友,他還說他也有事,不能陪我過生日,我本來很難過的,准備就在公司加班算了,結果到下午,他竟然奇跡般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帶我到公司樓頂,他先上,讓我等一會兒再上,等我站到樓頂時,天空中突然鋪上滿天的煙花,所有所有的煙花都是一個心形,我轉過頭去,發現他站在我的對面,煙花像陽光一樣照得他的臉十分璀璨,他對我笑著,那笑好美好燦爛,滿滿洋溢著幸福,我想笑,卻又想哭,然後就忍不住,一下子撲到他懷中……那天的生日,是我有生以為過得最快樂的生日了,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看秦悅,發現他一言不發,便得意著繼續炫耀道:「我們在一起,每一天都是開心快樂的,那愛情,可不是你這種大色鬼能體會的,你不過是在感情的數量上有優勢,質量上連我經歷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秦悅忽而一笑:「正是開心快樂,才不一定是深愛,沒聽過那句話么?『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不定在你死後一下葬,他就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切,得了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秦悅看著她,想起了十二年前的自己。

訂親多年,情投意合多年,可在出事後,姚舜華毫不猶豫嫁給坐上皇位的人,他也毫無念想地遠離京城,那個時候,心里想的全是母親,全是受屈辱的年少意氣,竟半點也沒有她。

那時才知,情愛並不是才子遇上佳人,並不是花下奏琴,月下傳信,他們愛的並不是對方,而是美好。

他沒有遇上在自己大難時還能對自己不離不棄的那個人,也沒有遇上在遭遇離棄背叛卻依然難以忘情的那個人,卻遇上一個,本以為不過是路人,本不准備動心,卻不由自主動心的人。

轉而看向郁青青,笑道:「誰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只要本王一聲令下,煙花別說放一個樓頂,就是放滿頭上天空都行,本王往那里一站,感激涕零撲過來的女子千千萬萬,這么多的愛情,本王都怕招架不住。」

「你……」郁青青氣極:「你這是侮辱我和陸煜的感情!」

秦悅得意地笑。

郁青青別過臉去郁悶了半天,在馬車快到王府時,突然開口道:「你們這兒也有煙花?」

秦悅笑著,「自然,而且只要本王一聲令下,便有最精良的煙花師傅來做,要做什么樣就做什么樣。」

「那……」郁青青心里滿是憧憬卻因為是求他而有些不好意思:「你能給我弄點煙花么?五天的時間,五天後是我生日,我在我生日的時候自己放著玩玩。」

秦悅很悠閑地搖頭:「你現在是王妃,從本王手里拿煙花放了來懷念別的男人,真當本王是王八么?」

郁青青一陣氣結,自然不願再失尊嚴地求他,冷眼瞪他道:「不答應算了!反正你們這兒的煙花也放不出心形,也沒有他放的大,沒有他放的高,沒有他放的亮,我還不稀罕呢!」

「只要本王願意,要什么樣有什么樣的,不過你若要看,得看本王哪天心情好,若是一時興起,興許還會帶你見識見識。」

「切!吹吧!」郁青青不屑地轉過臉去。

第二天的午時,秦悅出現在京中傳說奢華與低調並稱的瓊華樓,所謂奢華,是說它里面似說天上飛的水里游的樣樣俱全幾乎連龍肉鳳凰肉都能吃到,且價值不菲,連地上鋪的地毯都是幾百兩銀子一小塊的,總之,賣的就是一個字:貴!而低調,是傳說它既不四處宣揚,也不和別的酒樓一樣絞盡腦汁招攬顧客,你若是走進去了,里面小二將你面相一看,符合臉譜的進不符合臉譜的得拿請帖出來,都沒有,那對不起,本店讓人包了,今天不接別的客人了。

秦悅進去不久後,又有三人出現在酒樓面前,看見一大一小兩個道士,小二本來都准備上前去問問詳情了,待一看,原來帶著他們進來的是睿王身邊的人,這才低了頭,恭恭敬敬站好。

玄明子與琅軒被請進二樓豪華雅間時,秦悅正坐在窗邊往樓下看著,似乎是在看風景。

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的琅軒本來為周圍的事物所新奇,待看到秦悅那一身暗藍金絲錦衣,頓時低了頭,再不敢左顧右盼,一邊想著到底是什么事。

玄明子總算是年紀大一些,見識也多一些,人還鎮定一些,慢慢走到秦悅身前跪下:「玉清觀玄明子與師侄琅軒見過王爺。」

這般不凡架勢,秦悅卻是態度良好,將眼睛從樓下的風景上移開,看向二人道:「不必多禮,坐下吧。」

玄明子與琅軒便在秦悅隨從拿過來的凳子上坐下,只見秦悅將視線投到琅軒身道:「這位,便是已故國師,玄陽子的徒弟?」

琅軒連忙低頭道:「是。」對於這個攝政王,他是見一次得罪一次,現在面對他,難免忐忑,心里想著,他該不會是來秋後算賬的吧,又一想,不對,秋後算賬不應該拉著師叔一起的,師叔可沒得罪過他。

很快,秦悅就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昨日,本王的王妃在玉清觀門口和你說了什么?」

琅軒這才知道是為這事,想了半天,覺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當時王爺就在車內,那王妃並不是背著他找自己的,證明王妃也沒當回事,可他現在召自己來問這些又是為什么呢?

不及多想,只能老實回道:「王妃問玉清觀主要都會什么,小道回答風水命理天文星象,她問誰最懂星象,小道說是玄明子師叔,王妃便說要見玄明子師叔,小道說先問一問玄明子師叔,再去王府通報。」

秦悅又看向玄明子:「不管你是否懂星象命理,你都須與王妃見一面,她會問你有關過去,未來時空,以及靈魂從未來去到過去,再如何回去的問題,你必須說深知這其中原因,道理,但要告訴她,她的願望不可能實現,無論找誰也不行,至於如何說,便是你的事了,不知你的嘴上功夫如何,不過據本王所知,你那才死去的師兄卻是深諳此道,希望你不要比他差。」

堂堂攝政王如此吩咐,一個小道士豈有不從之理,他動一動嘴,玉清觀便能從此消失,而且這吩咐,也並不是什么大殲大惡的事,玄明子想著,也許這不過是王爺與王妃的家務事也不一定。當即便回道:「謹尊王爺之命。」

玄明子與琅軒走後,秦悅喝了口茶,才問:「那幾個煙花師傅到了吧?」

隨從回答:「一早就到了,讓他們在隔壁候著。」。

「叫進來。」

郁青青沒想到不過隔天,玉清觀就來了人,說是玄明子明日在玉清觀中恭候睿王妃大駕。

她倒是想過當時有秦悅在場,肯定有些威懾,沒相屋這威懾竟這么有用,玄明子答應得這么快,讓她幾乎一整夜睡不著。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求完了佛祖求太上老君,求完觀音求耶穌,再求了一把上帝,這才強迫自己閉了眼睡覺。

再一次出門,仍然沒人攔她。

秦悅忙,不在,而虞側妃呢,似乎好幾天沒見了。郁青青坐在轎子里琢磨了一番,好像她的閉門不出,是在上次她對她說出香料的事後。

難道,她因為那事受了刺激,所以抑郁消沉了?郁青青想著她當時的樣子,似乎的確像是受了很大刺激,畢竟對虞側妃來說,王府就是她的後半輩子,秦悅就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秦悅要是不育,那都沒孩子,她一人不孤單,只有曲姬一人懷孕,那可能其他人時運不對,總還有機會,她也不孤單,但要是秦悅有意不讓她們生出孩子,那……

也許在虞側妃心里,自己與曲姬,與千媚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所以她只把競爭對手放在了自己這個王妃身上,從某一方面講,她也許把自己當成了秦悅真正的正室,可是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與那些女人都沒什么兩樣,而且所有女人在秦悅心里都不過是個陪他快活一下的女人而已……如同妓|女,連傳宗接代的資格都沒有,甚至一邊在和你溫存,一邊還讓你的身體一點一點向終身不孕靠近,這樣的絕望與傷害,真的讓人承受不了。

如此想著,郁青青突然覺得,虞側妃也不過是個可憐女人,用盡全力算計著,最後卻發現自己才是別人算計著的一個笑話,還是被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算計。

嘆了口氣之後,郁青青突然想到了《甄嬛傳》里的兩個人,一個沈眉庄,一個甄嬛,兩個人都對自己賴以生存的皇帝死心,一個絕望失意,一個最後逆襲整垮了所有人,這虞側妃是前者還是後者?她要是突然變身成boss逆襲,自己這小命不是玩完了?

不妙不妙,如此實在不妙,哪天還是要去窺探一下虞側妃的狀態,以免輕敵。

********************************

今天更新完~~我覺得,今天秦悅算是向大家坦露了心意吧,雖然沒對青青說~~你們再不許說沒看出來啊~~男二,估計明天或是後天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