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丈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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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仍保持著半躺的姿勢,慢悠悠道:「用著王妃的身份,就不要做非良家婦女才做的事,把簾子放下來。」

郁青青這才知道他是嫌她的不規矩行為壞了他的名聲,一下子將嘴撅老高,「切,我就要!我都和不相干的男人睡一張床上了,還怕什么!」說著又將簾子撩上了一點,這一撩,卻看見了玉清觀的大門,而大門口處,正有個熟悉的身影。

玉清觀……想了想,郁青青開口道:「停下!」

沒等車停穩,她就跳下馬車,往玉清觀而去,小蓁瞧了瞧車中看不見的秦悅,立刻跟上。

「琅軒--」

一聲叫喚,正往里面走的琅軒回過頭來,看見她急忙轉過頭去,停了停,卻又回過頭來看向她。

郁青青立刻往里走幾步,還沒走過,琅軒又垂下頭去。

見他神情古怪,郁青青奇怪道:「你怎么了?落枕,脖子扭了?」

琅軒抬頭很別扭地看她一眼,小聲道:「我冤枉你了。」

「你本來就冤枉我了!」郁青青說完又問:「不過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是冤枉我了?」

琅軒沉默了一下,小聲道:「前兩天師傅下葬後有人來掘墓,將師傅的骨灰撒出,還在墳上灑污穢之物,師叔們知道後去報了案,那人被官府抓到,他說……師傅曾以驅邪為由進他家中玷污了他女兒,他因為怕壞女兒名聲而不敢聲張,現在才……忍不住恨意……」

郁青青嘆了口氣:「你師傅作的孽肯定多了去了,不過那和你沒關系,你記得別受他影響被他荼毒就好了。」

琅軒低著沉默,郁青青忍不住問道:「不過……你以前說得你跟神仙似的,他到底會不會算命會不會改命什么的,還有你其他師叔會嗎?」

琅軒奇怪地看了她兩眼,「算命會,不過改命……我也不知道會不會。」

「那通靈呢?」郁青青立刻問,總要會點和靈魂什么的有關的吧,算命,在她眼里實在簡單,連她都會說公子你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此乃大富大貴之相!

「師叔又不是仙姑,而且什么通靈都是些騙人的把戲!」琅軒竟一臉不屑。

郁青青焦慮無奈了,「那好,你說說,你那些師傅師叔,師公師伯,你們玉清觀,成天都在做些什么?總要會點東西吧。」

又受了侮辱的琅軒不悅地看著她,見她似乎真的著急,這才沒和她計較,回道:「風水,命理,天象,都會。」

「天象?」郁青青突然得到了些希望,記得當初看那個穿越的電視,最後就是天上八顆星還是九顆星連成一條線,主角回去了,那這個會看星象的道士是不是也能說出什么時候天現異象,時空可能出現通道呢?

不管怎么說,玉清觀真正的道人她還是要見一見的,這個琅軒,小屁孩而已,實在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這兒,她便問道:「你們玉清觀在天象這方面最厲害的師叔師伯是誰?」

琅軒頓了頓,終是回道:「玄明子。」

「哦,都是玄子輩啊。」郁青青又問「那怎么才能見到他?」

琅軒回道:「師叔向來都關在屋里看書習術,並不見人,普通人也不問天象,只是有時候宮里的人會召見。」

「那你就說我是個差點被他師兄糟蹋的女人,我很可憐的,你們玉清觀算是欠我的,他必須見我一面,還我這個人情!」著急之下,郁青青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琅軒還因那個「糟蹋」一詞震驚著,她眼光一凜,挺直了腰背接著道:「還有,你知道的,我可是睿王妃,你們這個玉清觀得靠我夫君睿王撐腰吧,把我惹惱了,我給吹個枕邊風,讓你們玉清觀關門大吉!睿王現在就在車里!」

琅軒側頭往路上的馬車一看,竟真的看到簾子撩起的馬車後露出的半張臉,臉一白,連忙後退兩步道:「好,我去給師叔說還不行嗎,師叔要是同意,我們再派人上王府告訴你。」

「好,一言為定,若敢糊弄我,這個下場--」郁青青說著,手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比,然後滿臉得意,喜滋滋地轉身爬上了馬車。

馬車內的秦悅放下了簾子,微含了笑意一動不動看著她。

郁青青沒管他,因為他占了自己的位置而不與他計較地跑到他原本的位置坐了下來,想著回去的事終於又有了那么一絲希望,心里一高興,也學他一樣半躺了下來。

秦悅緩緩道:「你不覺得,該向本王解釋點什么嗎?」

「什么?」郁青青也翹起腿來,晃了幾下才想起來這動作不好,聽說危害挺大,立刻又放下,卻是不舒服,想了想,還是翹了起來。

「當街與老相好敘舊,拉拉扯扯。」秦悅回道。

郁青青輕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古人就是迂腐,就說個話,能怎么樣啊!再說了,我是和他說正事,再再說,你也管不著我!」

「你吃著本王的,喝著本王的,睡著本王的,本王自然管得著。」秦悅說道:「說一說,是什么正事,若是不能讓本王信服,那便是非殲即盜了。」

郁青青滿臉不屑,隨後才老實回道:「以前的事,我要和他師叔見面,看怎么才能回去。」

秦悅沉默了一下,將她的側臉看了一下,才仍以那副若無其事的語氣問道:「此地樂,你擁有著王妃的身份,過著錦衣御食的日子,還回去做什么小老百姓?」

「此地樂個鬼!我們那兒的日子比這兒好一百倍!而且我爸媽還在未來呢,我奶奶還在未來呢,還有我男朋……不對,丈夫,現在是丈夫了,我丈夫還在未來等我呢!」

秦悅臉的笑意頓時消失,一動不動看著她。

外面傳來小販叫賣的聲音,夾雜著,似乎還有人玩雜耍的聲音。

馬車的車輪在鋪了石板的路上滾動著,發出「骨碌」聲,聲聲那么清晰。

郁青青躺在坐墊上,因為想起心中依戀的人而微皺了眉頭,一臉苦瓜相。

許久許久,秦悅的聲音才冒了出來,帶著幾分澀啞與遲疑:「你……成親了?」

「嗯。」郁青青臉上仍是惆悵的模樣。

整個車廂在那一刻靜止,秦悅的眼光從她身上一點一點挪開,看向馬車因行駛而帶動起的簾子,盯著窗外的人影發呆,好一會兒才又收回目光,緩緩投向她身上。

郁青青嘆了聲氣:「我是在結婚那天出的車禍,那天我穿著選了好久的白婚紗,捧著一大束百合,正和他坐在車里,對了,還戴著他在婚禮上親自給我戴上的戒指。我們那里結婚都有鑽戒,我們本來也准備買鑽戒的,結果那天去看珠寶時,我看到一個十分好看的紅色的古玉,是那種玫紅色的,還是花形的,我以前從來沒看過那么好看的玉,他看我喜歡,就買了下來,讓別人制成了戒指,看到我這戒指的姐妹都說好看,都羨慕,我還准備拿它做傳家之寶,以後也像電視上一樣拿給我兒子做訂情食物,女兒做嫁妝呢。」

靜默了一下,她語氣有些悵惘,接著道:「後來奶奶看到我的戒指,本來讓我去換的,說古玉不能亂戴,若是好還好,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可我又不信這個,騙奶奶說馬上就去換,結果天天拿著看,後來……果然就出事了,現在想起來,當初也許還真不該戴那戒指。」

秦悅半晌無聲。

在郁青青覺得他肯定無心聽這些時,他的聲音突然傳來:「所以,你是在成親當天出的事,過來的?」

郁青青側頭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我覺得我剛才那段話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玉肯定不吉利!」

秦悅一笑,帶了幾分平常沒有的真正的愉悅:「也許是你那丈夫克妻?」

郁青青瞪著他,憤怒道:「你才克妻!你克死一個又一個!」

「那你不是太悲慘,才被一人克死,又要被一人克死。」秦悅笑。

郁青青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聲喊:「我才不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