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煙花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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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啊?」郁青青才不被他嚇倒,笑得比他更燦爛道:「輸了要怎樣怎樣啊,王爺隨意處置,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王妃也隨意處置。」秦悅輕輕道。

「那好,這個數!」郁青青秦悅伸出一只指頭來。按她所想,這個指頭代表多少都行。一千兩,一萬兩,一百萬兩,一千萬兩,白銀,或是黃金,要怎樣都隨她開,至於開多少,就依秦悅的態度來定。

沒想到秦悅開口道:「王妃竟一下子開口一百兩?本王可窮得很,不如換作五十兩?」

郁青青看著他,半晌無言。

一個王爺,堂堂一個王爺,竟然開口就只有五十兩!人家穿越文里的王爺五十兩都是當小費隨便給的好吧,動不動就是百萬兩白銀,千萬兩黃金的,他竟然這么小氣!

她看著他,一直不知道說什么,原本心里想的大數額,竟說不出口了,沉默了半晌才想到這有可能是他故意壓價,便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變道:「誰說是一百兩,我這個一代表一萬兩!」

秦悅也看著她沉默半晌,隨後一笑:「王妃在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你怎么說也是一個王爺,太小氣了吧,打個賭竟然開五十兩,你也好意思!」

「王爺更當作天下的表率,節衣縮食,五十兩可以讓一家百姓生活好幾年了,哪里少?倒是你,身為王妃,也當勤儉一些,拿錢當賭資就不說了,竟還是豪賭,一開口就是一萬兩,如此,實在不好,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本王家教不嚴。」

秦悅一副語重心長的態度,噎得郁青青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你……你作的什么表率,我看你全身上下的奢侈著,你就是個小氣鬼!一萬兩都不干,我不來了!」

秦悅微微皺眉,嘴里發出「滋」的聲音,似乎掙扎了半天,才說道:「八十兩,西北地震,百姓財物損毀無數,得籌款賑災,這八十兩,已是極致。」

他的樣子倒是少有的嚴肅,郁青青實在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又沒有報紙電視什么的,消息除了官家可以有快馬加鞭報備,百姓則完全是口口相傳,等從西北那么遠的地方傳來京城,搞不好地震都過了幾個月了。

糾結許久,郁青青才回道:「八十兩就八十兩,看在百姓的面子上,我同意了!」

秦悅一笑。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和他賭什么,賭煙花,煙花可是個很費錢的東西,在現代耗錢數都是拿萬來計算的,動不動就是幾萬幾十萬,一下子就沒了,更別說大型盛典上的煙花,那也是天字數字,這雖然不是現代,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吧。

一個無聊了來和人賭煙花的王爺,竟然扯什么西北地震,他需要節衣縮食的理由來只肯定出那么一丁點的八十兩做賭注,她真的覺得自己剛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同意。

轉念一想,也成,反正她是穩贏,而且這場賭,她也不損失什么。因為現代的煙花只有她見過,而且好看不好看這個東西,完全是見仁見智的,你說好看,我偏說不好看,你有什么辦法?到時候無論看見什么樣的煙花,她都說不好看,那八十兩不是到手了?

沒想到下一刻秦悅就說道:「怎么判斷輸贏,由我和王妃一起,王妃看煙花,我看王妃,如果王妃覺得不好看,須在煙花放起後五聲內低頭不再看,之後只要有意抬頭,都算輸。」

還挺有腦子的這個。郁青青想著,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在見過現代那么多美輪美奐的煙花之後,就算這次的還不錯,她也能控制自己不看的,盤算下來,當然還是錢重要。

想著,她回道:「那行,我要覺得不好看,直接找個屋子坐下來喝茶吃點心,絕不再看一眼,王爺也須在煙花放完後馬上給錢,不許開空條|子,得是真銀子!」

「好。」秦悅輕笑道:「明日天黑前,王妃前往臨近東邊城門的錦園,煙花便在那里准備好。」

聽到這個日子,郁青青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明天,正好是她的生日,他為什么……選在這一天放煙花?想到這一點,再直視秦悅的墨一樣的雙眸,就有些隱隱的緊張,心也加速跳動起來,甚至有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她微微別過了頭去看向亭外的水中,不再敢與他對視,嗓聲有些干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解救了她。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快步走來,她恢復自然回過頭去,只見輕蘿已站在亭外。

「王爺,宮中來人,說太後娘娘有事請您進懿祥宮一趟。」

「太後……」秦悅不知是詫異還是什么,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

郁青青的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有些放松,有些坦然,又有些隱隱的陰郁。

她想,秦悅與太後這一對情侶又要幽會了,倒還沒想到太後竟還會主動邀他。

她又想,自己是個局外人,現在正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當故事一樣看著這一切。

於是她便放松,便坦然了,可是那一點從心底泛出的不悅的感覺,她卻無從解釋。只是想,對於秦悅,她果然是不能多想,一個煙花,關她的生日什么事,不過剛好湊巧而已,他哪里記得她的生日是哪天?

秦悅的臉竟突然在她眼前放大,看著他眸中清晰的自己,她才猛然回神,意識他的臉幾乎快貼著自己的臉,心里又一次受不了這緊張的壓迫感。

「記清楚了,若是敢爽約,本王就……」他想了想才道:「就把小蓁賣去青樓。」說完,含了笑離開。

她以為自己會馬上罵他一句的,卻沒有,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秦悅離開後,她一人在亭中坐了許久。看著他喝過茶的青色茶杯,突然後悔應了他這約。她不想在晚上和他獨處,不想和他去看煙花,不想和他有超越他們之前距離的行為。

她想,自己肯定是沒有對他有特別感覺的,肯定……

他是一個她一眼看不到底的人,她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謀劃什么,他時時透著溫柔,卻時時都無情心狠著,他有眾多的女人,每個女人都當他是她們的全部,可她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這樣的男人太危險,太可怕。

她知道,她一早就知道,她不會強迫自己愛了陸煜之後便再不能再愛上別的人,但這個人,絕不會是秦悅,當然不會,也完全沒有。一直以來,她都是冷靜的,理智的,她肯定,她打賭她沒有對他一絲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