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善妒(2 / 2)

聽說竟有溫泉,郁青青一陣大喜,正要行動,卻意識到不妙:涉及過言情的都知道,溫泉、浴池這種地方實在是個引人暇想的地方,通常情況下,女主角洗著洗著,一睜眼,發現男主角已經站到自己面前了,然後在女主角發愣時,男主角就脫下衣服過來了,然後……或自願,或強迫的鴛|鴦浴就開始了,她看了好幾部都是那時候男主角把女主角給吃了。再有,她沒帶衣服,泡溫泉之後要么穿臟衣服,要么穿他的衣服,前者太難受,後者太危險,思來想去,她回道:「不用。」

秦悅再沒有說其他,只是低頭忙自己的。

眼睛在房間里轉悠了幾圈,實在無處可落,她終於將目光投向書桌的方向。

燭光中,他低著頭,神情透著以往不曾見過的認真,拿過一個本子,看一眼,然後執筆在下面寫,有的時候一眼就看完,有的時候還會稍稍想一想,眉目一直都是平靜的,卻在看到某一個時突然笑起來。

這時候,他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一下子抬起頭來,郁青青怕被抓到自己在看他,反應及時地立刻開口:「你笑什么,難道有人給你寫笑話?」

秦悅又低頭在那本子上寫起字來,卻是很不保留地回答道:「兩年前本王選了個人到一個窮僻之地做縣令,短短時間,那里的收入竟多了三成,今年開始,竟陸續有人遷過去,他上級的官員此番向本王贊許了他,怎樣,本王的眼光,是不是十分不錯?」

郁青青表示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心里卻涌起強烈的不安來。

他是在批閱奏折吧,如今朝中的權利都在他手中,宮中只有小皇帝和太後,批奏章的事自然到了他手中,她知道……這向來就是權利的象征。

他現在力量大到能一人說了算,可是如果姚航和其他反對他的人聯手了呢?

「秦悅……」郁青青遲疑半晌,問道:「你的理想是什么?」

低著頭的秦悅一笑,「這個,本王倒是沒想過,不過全天下的男人最想要的都是坐擁金錢美女無數,興許本王也是。」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嗎?」

秦悅抬眼看向她。

她也看著他,問道:「秦悅,你想做皇帝嗎?」

秦悅看了她良久,然後笑道:「不想,本王身為皇叔,身為攝政王,自然是全心輔佐皇上,等待皇上長大成人,然後親政,那樣,本王也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郁青青聽著這話,心底一陣惡寒,不禁嚴肅道:「秦悅,我是在說正經,沒和你開玩笑。」他那一副悠閑得意的樣子,一下子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來,實在讓人受不了。

聽見她的話,秦悅竟也認真起來:「本王自然是認真的。」隨後就笑道:「怎么,你去了趟姚家,你爹……不,姚舜英的爹讓你過來刺探刺探本王的情況下,本王可不是那等女人面前管不住嘴的人,別說你現在只是坐在本王面前,就是正躺在本王身下讓本王盡歡,本王也是很守口如瓶的,除了情話,什么也不會說。」

他停了筆,朝她意味深長地一笑。

郁青青一雙眼睛早已瞪了起來,心中大為氣憤,只覺有一種……一種被他用言語強|殲了的感覺。

「你這本事,我想信,要不然怎么那曲姬都陪你睡了無數回了,卻連個刺殺都要拖到不受寵了才下手呢!」

「王妃總愛提起那些女人來是因為心里時時放著她們么?她們都走了,且再不會回來。」秦悅一邊忙著手上的事,一邊低著頭回。

郁青青又「嗤」了一聲,「關我屁事!」

停了半晌,她忍不住再次開口:「姚航和我什么關系都沒有,我為什么要幫他,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關了秦煜,還斬了秦煜的舅舅,以前的丞相,你不怕他們的朋友親人以後找你報仇么?」

「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秦悅回得漫不經心。

郁青青立刻道:「那萬一……如果,他們有一天有了這個本事呢?」

「那便是本王沒本事了,生死由命。」

他回得頭也不抬,她心中卻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長,彼就消,是不是秦煜出來了,秦煜強大了,秦悅就要遭難了呢?還有太妃……

丫環進來,放下了兩床被子,只是最普通的棉布,也還干凈整潔,丫環也說雖不是新的,卻是新洗的。

郁青青點頭,待丫環離去,便看著身旁的被子發愣。原本她是想,就墊在書桌上睡的,可秦悅這家伙竟是個日夜操勞的人,這一時半會兒,恐怕還離不了書桌,那她就只能睡地上了?那是不是……太冷?

冷就冷一夜,算了!她不再猶豫,鋪了被子就在地上睡下來,秦悅似乎沒看見一樣也沒管她,頭腦清醒,她眼看著房頂因剛才的問題無奈。卻又想,依秦悅現在的權利,就算姚航和陳太傅他們聯手恐怕也不一定能斗得過他,更何況,難道她僅僅因為怕害死的秦悅就不管秦煜嗎?

一想到秦煜,之前所有的歉意與疑慮都消失不見。

大概是因為天熱了許多,地上又鋪了毯子,她睡在地上倒也不是冷得離譜,雖然難受,但總是可以忍一忍的,躺久了睡意也來了,不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然後發現秦悅就坐在自己身旁,一只手似乎放在自己身上,目光投過去一看,發現他正在脫她的衣服,此時竟然連外面的腰帶都解開了。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大叫一聲猛地坐起身,「你做什么?」說著,緊緊將衣服裹住往後挪。

秦悅輕輕笑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著母親交給我們任務十分艱巨,恐怕要早早努力,所以,想把那未入的洞房現在入了。」

郁青青只見胸口猛地一緊,全身的汗毛都在那一刻豎了起來,一動不動盯著他,坐在地面的鋪蓋上緩緩後移,「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大叫,叫來太妃,那個時候我一緊張,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秦悅卻不慌不忙,「上一次,本王聽聞你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彈,要不是本王派去的人及時相救,你恐怕早就被人碰了個干凈吧,本王點穴的本事,可比他們要好。」

郁青青的神經高度緊張,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動起了這心思,卻深深相信,他要是來動自己,自己真是的沒有任何奇跡能避開的。

不自覺地,手竟將身下的被子緊緊拽了起來。

秦悅看著她,也沒及著動手,只是輕聲問:「不想要么?」

郁青青緊抿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臉上的笑慢慢散去,直至最後竟出現一絲冷意,然後面無表情道:「不想就到床上來。」說完從她身旁站起身,站到一旁開始脫衣服,待脫到只剩里衣,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她。

郁青青立刻就從地上起身,動作極快地爬到床上,睡在了之前最過的最里側。

不一會兒秦悅也上來,熄燈睡在了她身旁。

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好在他只是嚇自己,要不然……

可是這次是嚇,那下次呢?她在他身旁,有著王妃的名分,誰又能保證時時都安全?可休書,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拿到?

心中緊張著,身體也緊綳著,竟是久久不能睡著。

旁邊的秦悅,似乎也沒有立刻睡著。

突然,他開口問道:「在你們那里,像母親這樣的病,如何治?」

比起兩人睡一張床上沉默,郁青青更喜歡說這樣的話題,很快就回道:「吃葯,然後做心理治療吧。」

「你懂?」

郁青青沉默了一下,很負責任地回:「我不太懂……」

秦悅便不再問了。

她則主動開口道:「你想給太妃治病了么?」

他仍然沒回,她又繼續道:「我贊同給她醫治,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只是不知道這里有沒有會治這個的大夫。」

秦悅仍然沒說話,就在她以為他不准備再說,自己也准備睡去時,聲音突然從他那邊傳過來:「過幾日,我便開始忙一件重要的事,無精力管你。你院中的守衛會增多,不要想著出門,也不要去找我。」

郁青青有些奇怪,隨後神經一緊,立刻抬起頭盯向他:「你要對他不利?」

夜色中,秦悅的視線對上她,聲音緩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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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天,悅悅和青青會出一趟門,遠門……然後,第一滾其實沒你們想得那么遠……估計就這幾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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