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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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針時別說話,以免有意外。」秦悅的話聲落,她便感覺到他的雙手貼在了她背上,很快,那里便傳來高於體溫的熱量。

銀針一點點從體內出來,在緩緩冒出一半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背涌過來,只見眼前銀光一閃,那銀針竟通過床帳,直接飛射出去。

秦悅的手緩緩從她背後離開,她聽見他略有些吃力的呼吸聲,似乎歇息了一會兒,那呼吸聲漸漸趨於平緩,而後他挪到她身前坐下,伸指解開她穴道,然後傾身替她拉上衣服。

她猛地掀開他,抬眼間,目光中盡是憤恨。

秦悅沉聲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你也並非你表現得那么討厭我,惑情草是能讓人失去控制,可並不是完全的沒有神智,你知道抱著你的人是我,可你並不抗拒,你喚著秦悅,聲聲都是我的名字……」

「我說了,讓你別再提這事!」她近乎失控地大吼,然後看著他,半晌,冷冷道:「那件事,讓我惡心。」

說完,她將衣服拉至肩頭:「那么惡心的事,我不會讓自己記住。好在那時我半夢半醒,也沒什么記得的,你怎么想,隨便你,反正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永遠都會努力離開你,大不了,和你比命長好了。」

「惡心?」他臉上泛著冷意,卻露出一抹笑來:「我怎么記得你很享受,還抱著我不放,貼著我絲毫不讓我離開?」

她也笑:「你確定我叫的是秦悅而不是秦煜?這兩個名字似乎也很像吧,我可是記得我是和秦煜在做的,也許是那什么情草的作用,我把你當成他了。」

秦煜,秦煜……他與她,竟比不上他們的一面,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張臉么?

郁青青,這對他秦悅是不是太不公?把他當成秦煜,把他當成秦煜?是嗎?是嗎!

他心中無法抑制地涌出強烈的怒意來,他將那怒意生生忍住,只看著她緩緩道:「這么說,要不是醒來是和我睡在一起,你連那個占有你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了?」

她十分不願聽,十分不願聽,卻不願示弱,只回道:「沒錯,不知道,也許是知道的,我說了,我以為是秦煜。」

「那現在,便讓你知道!」怒火,或是忌妒,或是**,又或是其他,一切一切都在這一刻爆|發,他說完,突然拉下她本就松垮的衣服,兩眼緊緊盯著他,寒潭一般的又眸竟在瞬間冒起火光來。

她心中一緊,立刻道:「秦悅,你做什么?」說著就要去推他,卻被他重重覆在身下。

「你不知道我做什么?看來你沒說假話,我們之前做了什么,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那我現在就讓你記個清楚!」說完,撩了她裙子一使力,一片清脆的布料撕裂聲響徹寂靜房間。

「你放手,你放手,你……」

他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可怕神情,恍若吞人的野獸一樣,眼中放著凶殘的光芒,以強大的力道將獵物撕扯開,然後吞入腹中。

她便是那獵物,毫無反抗力,毫無尊嚴,任他撕扯與吞噬。

「記得嗎?」

「記得嗎?」

「記得嗎?嗯?」

他捏著她下巴緊緊盯著她,也讓她看著他,問她,一聲比一聲狠,一聲比一聲可怕,讓她陣陣顫抖。

被撕裂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受這樣的事,他卻讓她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

很想哭,很想哭,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是那么那么的,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燭光燃得亮堂,他眼眸中映著的那個女人,躺在床上衣衫盡毀,纖細的身軀在一下一下的晃動中如秋風中的殘葉一般,如此凄零,如此不堪,讓她根本就不認識。

漸漸的,那個女人的身影變得模糊,再不能看清,她想,她終於還是流淚了,努力了那么久,卻還是沒骨氣地哭了……可哭了也好,這樣就看不見他的眼睛,看不見他的猙獰的臉。

索性,她也就閉了眼。

於是那鑽心的痛,便更加清晰,他的每一個動作,也更加深深的銘刻於心。

像刀子一樣,剜著她的肉,剜著她的心,哪里哪里都痛著。

呵,他如願了,她記得了,且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夜,她如何被他強|暴,如何被他侮辱。沒有對他承認的是,她真的曾經對他動過心,可那是曾經了,是她與今夜一樣恥辱的曾經。

她緊緊抓向身側床單,在不知道第幾次拉起大把的床單時,手里捏到只硬硬的東西,那東西的形狀,讓她震驚。

是刀柄。

她手上,竟然捏到了刀柄,很快她就想到,是那把他帶在身上的匕首,此時竟散落在床上,被她拿到。

他應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匕首刺死吧。

緩緩將手中東西拽緊,淚干後的眼與他對視著,在他盯著她動作變得瘋狂的時候,她突然抬手,鋒利的刀光被蠟燭照在了她臉上。

前他手後。他只是將掐在她腰上的手抬起,握住她執刀柄的拳頭,輕輕松松地讓那進勢猛烈的匕首停留在兩人的距離之間。

體內涌過暖流,他在狠烈之後停下,一動不動看著她道:「這么恨我,很疼嗎?今後在我身邊的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如果你非要倔強,你便會疼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可要是你願意,你會比這快樂得多。」

一切都白費,她在面前,就算手中武器再鋒利也斗不過赤手空拳的他,她心中涌起滿滿的痛心絕望來,卻強撐著緩緩開口:「我要在你身邊這么多年?那睿王你要小心了,隨時隨地,可能都會有匕首向你刺來,希望每一次,你都能這樣躲過。」

「以後都會有么?很好,讓本王很刺激。」說完,他俯身吻向她唇瓣。

她冷聲道:「王爺最後少碰我些,要不然稍不注意,可能舌頭就沒了。」

秦悅一笑,將她手上匕首奪了甩向一邊,然後一手捏住她下齶迫她張嘴,將她舌頭纏住。

仿佛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又是一陣難耐的痛意,她沒辦法作出任何反抗,牙齒不在她控制中,舌沾滿他的氣息。能動的只有手,再也摸不到匕首,唯一能做的只是抓他捶他,可這對他來說,似乎全無感覺。

夜半的鳥叫聲從外面傳來一聲,不知是什么時候,不知是什么鳥,他將她抱到床里側睡好,然後自己也躺下。

沒有熄燈,燭火照著她的臉,發絲稍顯零亂,臉色稍顯蒼白,眼中透著紅,下嘴唇被她咬破,滲著一點血。他側身對她,將她攬在懷中,整理她的發絲,輕輕撫她額上的疤痕。

本不想這樣的,可某些時候,就是無法冷靜。

雖然帶著沖動,可要是時間重來,在山洞里他依然會作同樣的選擇。這樣,他才覺得他牢牢把她捧在懷中,這樣,總比她時時刻刻想著別人的好,如今他在她腦中|出現的次數,肯定多於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百花谷有人過來傳話,說是荊公子有請。

秦悅早知道荊淮是要找他的,讓人先出去,自己看向面前的郁青青。她從昨天起就沒什么話,一直坐在桌旁不知想著什么,雖不知詳情,可他知道多少總與自己有關的。

「我很快回來,你在房中好好待著,不要隨意出門。」他交待一聲便離去,身後的她一句回應都沒有。

狀態似乎有些失常,但他知道她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會和他一起回去,也會請求花飛嫣給秦煜治腿。

她總是存有希望的,唯一一次失去斗志,他揚言要將小蓁賣掉她就又振作起來,他知道,只要她還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她連暫時頹廢都不會有,當然也不會有什么輕生自棄的念頭。

而此時,秦煜便是這個人。

他不是那個讓她在乎的人,可……她在他身邊。

荊淮邀他見面,要談的不過就是他的立場問題。昨天夜里花飛嫣去找他,荊淮猜都猜得到花飛嫣說了些什么,他是朝廷的人,荊淮不敢隨意殺了或是其他,只好先和他談一談,探探他的底。

秦悅笑道:「昨夜小姐的確是去找我讓我幫她,條件便是,幫了她,她可以拿出手上醫書來接我的診。」

「她手上果然是有醫書。」荊淮神色一凜,隨後道:「秦兄對在下如此坦白,想必是在心中已有決斷了。」

秦悅無所謂道:「我此行目的不過是完成任務而已,我不管神醫是不是在,百花谷是什么情況,我只管我找到的結果能讓上面滿意。」

荊淮立刻道:「既然神醫已經不在,那要治病,就只有他留下的醫書了,而醫書無論到了哪個大夫手里都能讓那大夫如得神醫真傳,秦兄說是么?」

「是。」秦悅一笑:「我只看怎么省事,省時。」

「秦兄此話,果然是大內的風格。」荊淮如此說著,卻根本拿不住秦悅的真實身份。他說他只是來完成任務的,那他便只是一個普通執行任務的小人物了,可看他的樣子,卻一點兒也不像是執行任務的人,一舉一動無不透著淡然與鎮定,那根本就不像個小人物,分明是個大人物的樣子,而且他說執行任務,卻還帶著夫人,這又怎么講得通?

但不管怎樣,他手中的大內令牌是真的,虛實難辨,在沒弄清他身份前,自然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若有秦兄幫忙,醫書一定能盡快拿到。」荊淮低聲道。

「嗯?」秦悅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如何?」

荊淮緩緩道:「小姐不是找你求救么,那便,將計就計。」說著,朝他湊近了些,將說話的聲音壓到最低。

下午時分,秦悅到了花飛嫣門外。

花飛嫣門前多了好幾個守衛,見到他,她大大吃驚,震驚著還沒反應過來,秦悅便道:「秦某有事與花小姐相商?」

「你,你快進來!」花飛嫣立刻出聲,在他一進門便等不及道:「怎么荊淮能放你來見我呢?他都不讓我出去,說什么照顧我的身體,谷里的人竟然都聽他的!」

正說著,外面就傳來荊淮的聲音:「飛嫣。」

花飛嫣立刻不再說話,冷冷對他並不回話。荊淮自己走進來,問道:「秦兄說有事要我來相商,不知是什么事?」

秦悅回道:「確有事要同二位相商,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花飛嫣房中本就沒什么人,就兩個婢女而已,她很快便示意兩人出去,而荊淮停了停,也讓左右下去,他並不擔心一個人面對一個大內高手,因為一切都是按之前商定的行事,待會秦悅便會當著花飛嫣的面現他一刀,而他則會閉氣裝死。花飛嫣雖是學醫的,可依她的心智,一定不會有過多的疑惑,她甚至從不知道他會閉氣。

待房中只剩下三人後,秦悅便說道:「二位先坐下吧。」

花飛嫣看看他又看看荊淮有些奇怪,卻也只能走到房中椅子上坐下,荊淮正待坐下時明明背朝他的秦悅卻突然出手,一個回身,一把鋥亮的匕首已被他握在手中,荊淮身子一避,躲過了那一刀,正要開口喊人,秦悅左手早已使出,那里竟也握了把匕首,直直插進荊淮胸口。

花飛嫣從椅子上站起,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在輕輕「啊」了一聲後立刻拿手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情形。

荊懷目光直直看著秦悅,想說什么卻沒能說出來,「咚」的一聲,身體已倒在了地上,那匕首依然插在他胸口,大片殷紅的血緩緩淌了出來。

「這……」

秦悅往之前要落坐的椅子上一坐,輕松道:「花小姐,你讓我幫你,現在我已經把他殺了,你是否可以履行諾言了?」

花飛嫣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直直盯著地上的荊淮顫聲道:「他……他死了?」

「不錯,花小姐可驗明正身。」

「可……可他的武功很好的,怎么這么容易就……」

秦悅淡淡道:「那只是在你們百花谷,殺這樣身手的人,我殺了不只百個。」

花飛嫣仍處在驚愕中,好久才略回過神,緩緩朝地上的荊淮走去,蹲下,然後去探他的鼻息,並沒有氣息的傳來。

「可……可谷里的人都聽他的話呀,而且萬一那外面和他勾結的人找過來怎么辦?」她看向秦悅,秦悅神色十分淡然道:「你找我,不就是因為我身後是朝廷么,等我召了朝廷的人過來,哪個江湖組織敢插手?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看一看是否有醫書,若沒有把握,我可不敢亂動朝廷的人。」

花飛嫣緩緩站起身來正猶豫著是否去拿醫書,卻又突然想了起來,問道:「你夫人不是中了毒么,你怎么敢殺他?」

「朝廷是什么地方,珍奇葯物數不勝數,我夫人的毒早就解了。」

花飛嫣看了他半晌,然後道:「可那書埋在荊淮房間旁,白天那房間周圍肯定有人,我怎么去挖?」

秦悅一笑:「這,倒是個好地方。自己的房間旁,難怪他找不到在哪里。」轉眼看一看地上的荊淮,見他沒有起身的打算,便接著說道:「現在就去挖吧,不會有事。」

花飛嫣想了想,荊淮已躺在這里,那些忠於他的下屬就算看到了也只能向他稟報,不會敢對她怎么樣,而此時他就在這里,那些下屬當然不會馬上來稟報。

「那……我現在去挖。」

等她再回來時,身旁又跟了兩個女子,看樣子似乎還會武功,其中一個便是當天的小依。

那兩個女子看著地上的荊淮俱是大驚,而花飛嫣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她手上拿著歷代花家後人賴以生存的東西,面對秦悅這一個並不熟的人,自然有些怕,便專門帶了兩個身邊信得過的武功最好的人,只是帶是帶了,面對秦悅的時候卻有些過意不去。

秦悅含著微笑,也什么話也沒說。

花飛嫣將手里的一包東西放到桌上,打開沾了泥土層層油紙,里面是幾冊厚厚的書,全新,封面上並沒有名字。

那兩人女子手上緊緊握著武器,眼睛時刻盯著秦悅,以防他有什么突然的舉動。

花飛嫣翻開一本,將書冊打開,里面是滿滿的文字,全是與醫術相關的:「這是我爹新筆寫的,他所知道的,全寫在上面了,我怕被荊淮發現,沒怎么看過,但我們百花谷這么多年了醫治過各種各樣的病,肯定有神智失常方面的。」

秦悅將那書看一眼,淡淡道:「果然是醫書。」

「自然是的,我是不會騙你的。」花飛嫣話未說話,小依便立刻擋在她身前,轉身驚呼道:「小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