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柔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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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到了離開,花飛嫣臉上透出一絲落寞與難受來,郁青青立刻道:「你說也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男人才會喜歡王爺,其實這不過是你自己騙自己罷了,不過是因為知道他有妻室,所以不願去憧憬和他在一起,你想想,如果他並沒有成親,這王府里沒有王妃,只有你和她,你還會這樣想嗎?

人這一輩子能遇見自己喜歡的人是十分不容易的,有的人終其一生都遇不到,有的人遇到時為時已晚,而你這么幸運,在最美好的年齡,還沒嫁人時,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你為什么不想辦法和他在一起?也許經過努力,也能讓他發現他真正喜歡的人正好就是你。」

「這……」花飛嫣沉默許久才問:「姚姐姐,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郁青青沉聲道「我不想懷孕,想讓你給我能避孕的葯。」。

花飛嫣臉上露出驚愕,然後便是為難。

郁青青一把拉住她的手,「飛嫣,算我求你了,我喜歡的不是他,我不想懷上他的孩子,你幫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和他在一起的。」

「我……」花飛嫣躊躇著,突然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來急著後退兩步,然後道:「姚姐姐,你別求我了,秦大哥本來可以幫荊淮從我手上壓走醫書,可他卻反過來幫了我,他有恩於我,我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雖然是喜歡他,但他也有喜歡的人啊,我喜歡我的,他喜歡他的,這樣就好了。姚姐姐,秦大哥那么喜歡你,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你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你們原本就應該有孩子的呀!」

郁青青沒想到花飛嫣竟能純良至此,然後一點也沒有占有之心……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多想花飛嫣是個一心要害她,要做上秦悅王妃的人,那她不只有了個幫手,還能拿到葯。

花飛嫣看著她,接著道:「姚姐姐,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不會和秦大哥說的,只是……秦大哥真的很好,你真的不該這樣。」

郁青青無言,緩緩走出房去。

像花飛嫣這樣的人在世界如此難遇到,可她卻偏偏遇到了, 竟是連老天也不幫她么?

無力地,她在園中走著,秦悅似乎還沒有回來,所以也沒人來叫她,她想著,只要能在外面多待一分,她就多待一分,那個房間,她一點兒也不想進去。

走到哪里都有人,都有守衛,走來走去,最後竟走到了又黑又靜的洗衣房,這里沒什么重要的人,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是守衛關注的地方,所以這里不只沒有人,連燈光都沒有,她坐到石砌的台階上,連氣都嘆不出來。

秦悅若是回來,不一定在馬車上折磨過她就不再碰她,她蜷縮著抱住自己的身體,恨不得將自己融入這黑暗中,誰也找不到她。

四下無聲,也無人,只是不遠處屋頂上透著一點白。

從她獨自油走在園中,他就看著她,看著她一個走過來,看著她隨地坐下,看著她縮在黑夜中的角落里,像一個無處可依的小女孩。

她一直坐著沒有起身,也沒有發出一點動靜,不知過了許久,連月光都隱入雲層,她依然那樣坐著,只是失去了月光,他隔著遙遠的距離,並不能將她看清,甚至連那黑影都模糊著。

猶豫半晌,他終於忍不住沖動,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輕輕落到地面。

「這是……王妃?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扮鬼嚇人么?」

身側突然傳來聲音,郁青青轉過頭去,只見黑暗中站著一人,白色的衣服,腰側懸著劍,臉上的輪廓看不清,卻依稀能知道帶著些笑。

她只是淡淡看一眼,又回過了頭去,一句話也不說。

白衣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低了頭看她道:「怎么啦?我就說昨天你就不正常,還以為我看錯了了,沒想到今天就撞上你一個人坐在這里,不高興?」

郁青青仍然不說話。

他想了想,突然道:「不會是……去找神醫的路上,秦悅那家伙他真的……那個你了?要不然你怎么一回來就和他住到了一起?」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這時候她才開口。

白衣久久的沉默,然後道:「你真的不喜歡他?我還以為,以為他能對你很好,讓你成天開開心的……」

郁青青發出一陣冷笑:「我不是不喜歡他,我是恨他,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嗎?我當著一大群大臣的面,說我愛秦煜,那個時候那些大臣的臉可太精彩了,他們一定很吃驚堂堂攝政王的王妃竟然說這樣的話,他們肯定還會想,秦悅的王妃在外面有男人,等到明天,一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悅的王妃給他戴了綠帽子了,哈哈,我一想到這個就高興!」

「可你這樣不是也害了自己嗎?你讓別人怎么看你?」白衣立刻道。

郁青青憤聲道:「我怕什么,我不怕,我又沒有高強的武功,也沒有能抵抗他的地位,卻還能夠讓他這樣丟面子,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白衣一時無言,許久才道:「可你是他的王妃,你要是恨他,這一輩子要怎么過?」

「總有一天我可以不做他的王妃的,有種他就殺了我,他要是不殺我,那我總要離開。」

白衣沉默了下來,再不說什么,只是靜靜坐在她身旁並沒有離開。

兩人不知坐了多久,天上月亮又從雲層里出來,白衣側頭看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外面突然傳來一絲動靜。他反應極其迅速,立刻就起身腳在地上輕踏幾步一躍而起,跳上了屋頂,甚至一直隱到了遠處的大樹上,讓這邊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

他才離開,輕輕的腳步聲便從入口處響起,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聲音如此熟悉,她忍不住緊緊咬唇,深深埋下頭去,似乎如此,就可以不用面對。

秦悅站在了她面前。

她抱著自己的身子,頭也沒抬。

「為什么坐在這里?」他問。

她不答。

一會兒,他又說道:「這里黑,還有蚊子,回房去吧。」

「回誰的房,你的房嗎?」

寂靜中,他回道:「我們的房。」

郁青青立刻回答:「那是你的房,我的地獄。」

「就算是地獄,你也回去!」他說著就彎腰下來拉她,她明知反抗沒用,卻還是忍不住要掙開,他卻像早已料到似的一只手將她緊緊拽著就是不松,然後一用力,她幾乎是被他提著站了起來。

她恨聲道:「秦悅,你怎么不殺了我算了,你還真是好脾氣,丟這么大的人都像沒事兒似的,我還真想知道如果我真的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會怎么樣!」

他一手拉著她,淡淡回:「先切了他的根,再切了他的頭,怎么,你想讓秦煜來試試嗎?」

「不找他試,找你身邊的人試,你這王府里男人可多的是!剛剛你不在的時候,我就看到好幾個我覺得不錯的守衛。」

秦悅看了她半晌,然後回道:「不用拿這樣的話來氣我,這樣氣不到我,回去吧。」

郁青青使勁甩開他:「我不回!」

「你想在這里做,那也行,我自然都是可以的,這里地上都是石塊,還能讓我重溫山洞的舊夢。」說完就去拉她的衣服,她抬手,一巴掌朝他甩過去,被他先一步握住手腕。

手腕被握在他手中就像被鋼鐵鉗制一樣,怎么掙也掙不開,她咬牙道:「秦悅,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我這么討厭你,你還死皮賴臉的強迫我,你就不能有骨氣一點嗎?」

他緊抿著唇,夜色下的目光隱隱含著怒意,她知道他當然是要面子的,被這樣罵當然不高興,所以看見他這樣子,心里又有些解恨的開心,哪怕他越惱怒,她就越受折磨。

慢慢地,他眼中的怒意被壓制,沉默中淡聲道:「每天這樣,你不累么?不是想離開,不是想我死?還不如柔順一些,把恨埋在心里。」

「我為什么要埋在心里?」郁青青立刻道:「而且我也埋不了,看見你就惡心,看見你恨,沒辦法,我想埋也埋不住!」

他再一次沉默,久久才道:「你走不走?」

她習慣性地反抗:「不走又怎么樣?你要在這里發泄你禽獸一樣的**么?真是禽獸,連生活習性都和禽獸一樣,沒有一點羞恥心!」

秦悅彎下腰,將她橫抱起往外走去。

黑夜中再不見他們的身影,只是郁青青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到耳中,聽著,那樣不能適應,白衣隱在樹杈上,閉了眼,臉上滿滿的落寞與痛苦。

秦悅將她重重扔上床,郁青青立刻就坐起身冷眼瞪向他,本以為下一刻他就會欺上她,卻沒想到他只是站在床邊看了她半晌,然後轉身離開,一邊往房門外走,一邊脫了衣服甩下,她這才知道,他是要去沐浴,然後呢?

房間里沒有什么利器,她立刻就去梳妝台的抽屜里找頭簪,翻了半天終於翻到支尖頭的頭簪,可握著那頭簪,卻不由自主地頹然扶在了桌邊,竟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

拿到這個,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只武功好,速度快,甚至連放松警惕的時候都沒有,只要她動手,他就能發現,哪怕是她專門等在半夜里朝他出手。

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傷不了他一分,僅僅能夠顯露,她恨他而已。

秦悅回房時,她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手里拽著金簪,聽見腳步聲,立刻就回過頭來看向他。

他只是看她一眼,目光掃過她手上的金簪,又淡然轉頭,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郁青青仍在凳子上坐著,一動不動看著他,帶著恨意與警惕,就像對峙的敵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