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柔情(2 / 2)

好一會兒,他拿起床邊的書看起來,一邊看著書,一邊開口:「上來睡吧,有點累,沒力氣碰女人。」

那還有力氣攔簪子嗎?她心中如此想著,又在原地坐了半天,這才起身要去床邊,沒想到他再次開口:「擋刺殺的力氣還是有的,以前不眠不休打三天的仗我也能在聽到動靜時馬上醒來,對付你,比拍蚊子還輕松。」

郁青青瞪了他半天,仍然拿著金簪走向床邊,「我等著,總有機會。」

小心地以確保不碰到他的姿勢從他身上爬過去,揭被子躺下,玉枕枕了一下,覺得不舒服,推開,睡了睡,更不舒服,又將枕頭拿了過來。

秦悅看她一眼,問道:「枕頭不舒服?」

郁青青並不理他。

他將視線從書本上收回來微蹙眉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以前的房里放著的好像是綉枕,你若習慣軟枕,明日讓人拿一只過來。」

她仍然不說話,翻了個身,將背朝向他。

他將她看了一會兒,回過頭去看書,再沒說話。

一開始,郁青青還是緊張著,總覺得他要過來,直到幾乎過了半個小時,他將書翻了一頁又一頁後,她才確定他今晚是真的不會再碰她,心終於放松下來,這會才發現,原來她也累著,不一會兒意識就模糊起來。

半夜,秦悅突然醒來。他淺眠易醒,半夜醒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只是身邊無動靜,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醒,等看到身旁側身睡著的她,這才知道自己醒來的原因。

原來,是她一彎腿,將膝蓋靠在了他身上。此時她睡顏平靜安詳,再看不見憤怒與恨意,臉與他相隔近在咫尺,此時看著,真是似一對夫妻。

心里有些悵惘,也只有在沒有神智時,她才不會排斥他。正想著,她卻像突然醒來過來,朝他看了看,立刻就轉過身去往里側移了一大段距離,這才再次睡下。

不過是半夢半醒間的舉動,她連他睜著眼都沒發現。

心痛,能讓它不出現在臉上,卻無法讓它不出現在心上。而這樣寧靜的深夜,心中的感受最是明顯:她,果然是如此厭惡他,連在沉睡中都還記得要遠離他。

背過身去的郁青青在睡過片刻後又突然清醒過來,這才發覺是半夜,而她手下壓著一根硬物,很快她便想起那是她睡前拿上床的頭簪。

雖然將這東西拿了上來,可她根本就沒抱什么希望,所以安心地睡下了,沒想到現在竟會突然醒來,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試一試?

手以極細微的動作捏住金簪,正猶豫著是否要側過身去,背後竟傳來一陣極細微的嘆息聲。

他也是醒的?

她心中一緊,立刻就閉了眼裝睡。

一點溫熱,觸上了臉頰,是他的手指。

感覺到他的體溫,她一整顆心都緊了起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會不會突然在半夜里……

秦悅撫著她的臉龐,極輕,極緩,然後抬了頭,傾身吻上她的額頭,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後看了她一會兒,又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然後便是唇上。

可這個時候,郁青青再也忍不住,推開他開口道:「走開。」

秦悅並沒有想到她是醒著的。

她的冷淡雖然見了無數次,竟還沒有習慣,此時在她頭上方看著她,那么一瞬,竟不知如何是好。

郁青青把握著一切機會讓他痛苦,看著他繼續說道:「怎么,半夜里想我了么?」她發出一聲冷笑:「哼,看來你還真是挺喜歡我呢,對我可真是溫柔,我也不想在半夜里不睡覺和你吵的,可沒辦法,你實在讓我太惡心,我真怕我不說話,你還會繼續親我,那樣說不定會讓我吐出來。」

秦悅定定看著她,好久才道:「郁青青,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逼我用我的方法告訴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因為害怕而緊抿了唇沒再開口。

他卻將身體一低,說道:「再說一次,我很惡心嗎?」

他的發絲從頭上垂下來落到了她臉上,原本她知道,如果她說不惡心,或者不開口,也許他並不會有那樣的心情在三更半夜來對她怎么樣,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拼了命的想擺脫與他發絲的觸碰,而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用力拂開他發絲的同時,她也開口道:「我寧可和全天下的男人睡,也不願和你有一丁點的關系!」

「可惜,你只能和我睡。」

他說完,「哧」地一聲撕下她身上單薄的寢衣,一把扣住她雙手,拿手中的布條將她雙手層層纏住。

她恨聲道:「你不就會這樣么,就算你強迫我一百次,我也不會是你的,我全身上下都不是你的!」

他沉默著,兀自做著他的,脫衣褲,撕衣褲,然後抬起她的腿。

總是如此,她也再顧不得其他,開口喊道:「秦煜,秦煜,秦煜……」

他果然極快地升起怒意來,越來越盛,越來越盛,這一切,不用看他的表情,只用看他那讓人無法承受的動作就能知道。

她卻從不知屈服是什么,他越狠,她就越狠,一遍一遍喚那個名字,甚至咬了牙字字清晰道:「秦煜,再快一點!」

他臉上終於露出平時極少見的盛怒,她看了,心里這才泛出那么一絲絲的得意。

直到他結束,她才停止喊秦煜的名字,早已聲嘶力竭,卻不知道為著什么而堅持著……心里甚至已不知道「秦煜」這兩個字的意思,只是讓自己一直喊著,然後看著他臉上的狠意而開心。

滿床凌亂,他沒管,在床上坐了會兒,然後拉了被子睡下。

房中依然黑暗,她靜靜躺著,然後發現眼里又開始熱起來,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

耳邊縈繞著他的呼吸聲,周身彌漫著一股讓她難受萬分的氣息,咬咬牙,她終於起身,隨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就走出了房間。

他沒阻止,她便一直出屋,出院,最後看見外面深藍色清冷的天空。

「王妃?」

有值夜的丫環疑惑地追過來,她聲音極冷地呵斥:「走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洗衣房的方向而去。

本想著,如果他不來強迫自己回去,她就要一個人清靜地渡過後半夜的,卻萬萬沒想到洗衣房這樣的地方,在半夜里竟然會有人。

好在她此刻的心情根本就不會怕鬼,只是愣了一下,看清了那身影是什么後就繼續上前,在與他隔些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

白衣的聲音聽上去卻比她更驚訝:「你……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

「你也走開,別讓我看見,我討厭那個人身邊的所有人!」她壓抑不住地吼出來,聲音中透著些泣聲,他看著她,聲音極輕:「你哭了?」

郁青青抱住腿,將頭埋入膝蓋間,「我說了,走開!」

白衣卻緩緩起身,緩緩走到她跟前,卻只是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似乎終於放棄了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她發絲凌亂著,無力地披在肩頭,一身衣服隨意纏了腰帶固定在身上,甚至連領口處都沒理好,露著些白希的皮膚,他以自己比常人稍好的夜視能力看過去,只見臨近肩頭的地方隱隱有些痕跡,是並不難分辨的牙印。

一個牙印,咬破了皮,咬著幾點血,這樣的痕跡,很容易就能讓人知道之前在她身上發生過什么。

願來青罷。輕輕的抽泣聲傳來,她果然是哭了。

「白衣,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殺了他,他說只有他死我才能離開他,我想他死,我真的想他死……你說,你們江湖上就沒有能將他殺掉的東西么,什么毒|針,見血封喉的匕首,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么!」

她抬頭看向他,滿臉淚水。

他微微抬手,似乎要去替她擦去眼淚,卻在抬了不到半掌的距離就放了下去,只是看著她,目光深邃,不能說任何的言語。

郁青青的淚水道道涌出,最後連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著了厭惡:「你是他的死士,當然不會告訴我……你走開,我也不想看見你!」

好久白衣才道:「我一出生,便是死士……我,從來就沒有過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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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我,為嘛毒|針是禁詞……我這么邪惡的人,卻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它有什么邪惡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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