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2 / 2)

下人給她的馬速度竟很好,她一路沿秦悅離開的方向追著還並沒有被他甩掉,她不熟悉京中的地形,不知道他往哪里去,只是走著走著,竟見到了遠處的城牆,本以來他要出城,沒想到在一片無人煙的荒涼處,他竟停了下來,然後下了馬,往旁邊的城牆而去。

那是城牆,卻似乎只是一段廢棄的城牆,一頭看不見盡頭,一頭在月光中隱隱能看見斷壁殘垣。

花飛嫣忙下馬,跑了幾步,終於氣喘吁吁地將秦悅拉住:「秦大哥,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秦悅再次推開她往前走,她又將他拉住,懇切道:「秦大哥,流血也會讓人流死的,你就讓我看|看吧,我求你了……」

秦悅終於停了腳步,緩緩側過頭來看向她。

花飛嫣大喜,立刻就去拿葯箱,誰知他卻突然抬手,幾下點在了她身上,她便再也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

秦悅提著她胳膊將她往後拉了幾步,到一個黑暗的角落里將她一推,她便癱了下來,背後城牆坐在了那角落里。

然後,他離開。

她不能轉頭,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沒過一會兒,便有腳步聲自頭頂響起,到離她頭頂正方不遠時,那腳步聲停了下來。。

她能分辨那腳步聲,就是他的,原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上了城牆。

坐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夜空,秦悅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猶如一只軀殼了,一只干了血液的軀殼,可分明還有陣陣疼痛從胸口傳來。

兩種痛,一種輕一些,一種鑽心,他低頭看向那把剪刀柄,竟有種想把它再往里插一插的沖動,興許那樣,這種痛,便能蓋過另一種痛。

涼夜清冷寂靜,他的心更冷更靜,好一會兒,終於拿出懷中的聯絡彈,放上了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身白衣才落在身旁,秦悅開口,聲音極疲憊:「怎么現在才過來。」

白衣靜靜站著,沒有回話。

秦悅再次開口:「還是喝酒吧,我忘了買酒,你去買些來。」

白衣轉身要離去,他又接道:「飛鴻樓,那里有最烈的酒。」

白衣在原地停了片刻,然後飛身離去,他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四壇酒。

他將酒壇放到秦悅身旁,又在他身側的城牆上坐下,然後又拿出兩只碗來。他知道秦悅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習慣,比如,他雖然行軍打仗十年,艱苦十年,卻仍有貴族子弟身上的氣息,比如,喝酒總要用酒杯,從不會舉了酒壇子往嘴里灌,最多,也是拿碗。

白衣替他倒上酒,他端了酒起來,一口喝下,然後又將酒碗到下,白衣便再到。

直到一下不停地喝了五碗,他才開口:「你今天怎么不說話?」

白衣再次替他倒上酒,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打趣,而是緩緩問:「你並不開心,她也痛苦著,為什么不讓她離開?」

「為什么要讓她離開,秦悅,從來就不會放棄,不會妥協。」

「可這不是戰爭,也不是權利之爭,她並不願意留在你身邊!」白衣竟變得激動。

秦悅抬起頭來,一動不動看向他:「你說什么?」

白衣低下頭去:「是我逾矩了。」

秦悅再次喝下一碗酒,然後發出一聲似冷,卻又帶著些苦味的笑:「放了她,想得美,除非我死……要不然,我們就這樣一直痛苦到死!」

白衣再次他倒滿酒,好久才道:「你這樣喝,會醉。」

「醉,便醉了。」秦悅一邊喝著,一邊笑起來:「我若醉死了,便讓她給我殉葬,把她的屍骨和我的屍骨放在一起。」

「呵,我要是將如此安排告訴她,不知道她會是什么表情。」

白衣再沒有說話,只是替他倒酒,他喝完,放碗到他面前,他便倒滿。

二十多年的時間里,他都沒見他醉過,這一次,他知道,他一定會醉。

飛鴻樓的瑤池釀久賦天下最烈酒的盛名,今日看著,果然名不虛傳,連酒量過人的秦悅,也不過喝了一壇。

「白衣,你說,如果我有了孩子,我要給他取什么名字?」

自嚇後秦。「你說……她會給我生個女兒,還是生個兒子?」

……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她……會不會認命?」

白衣看著他,緩緩道:「你醉了。」

秦悅笑著:「我沒有……我不會醉,倒……你再倒……」說著,將碗遞過來,手里卻一松,碗掉落下去。

「我……真的醉了嗎?」他似乎要下去撿碗,跌跌撞撞地從垛口下去,白衣也下去,伸手去扶他,緩緩道,「你不該在今日醉的。」

說完,一只泛著藍光的匕首刺入秦悅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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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人猜對了,重頭戲就是秦悅遇到刺殺……so,你們真聰明~~~今天更了一萬哦,大家要給點米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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