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妃要休書,攝政王求復合最新章節!

郁青青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生了幾分疑心。這鳴琴為什么突然這么好,而且有一點,只要她打聲招呼,照顧皇子的人就能允許她見皇子嗎?她原本想,如果秦煜沒有刻意吩咐,姚舜華作為太後應該有權見到皇子,這也是她為什么來找姚舜華的原因,一是看能不能通過她見到孩子,二是就算不能見,先打聽到消息也是好的,可現在她沒說什么,卻是她身邊的丫環帶自己過來了。

她再次摸袖中,依然是什么也沒有,低頭翻找,也什么都沒翻出來。

滿腹疑惑間,前方來了幾個人,卻是一個太監,兩名侍衛,一直走到她面前,那太監道:「夫人,皇上有請。」

皇上……

這聲「皇上有請」,實在讓她覺得突然。雖然進宮來就作過最後要見秦煜的打算,但她是准備能不見就不見的,沒想到現在卻突然要見。鳴琴呢?她說的帶自己見孩子的呢?太好且吩。

郁青青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攪進了一潭渾水里面,在她還茫然不知的時候自己已經置身其中。

「皇上為何突然要見我?」她問,而且他怎么快就知道她進宮來了?

太監回道:「奴才不知,夫人見了皇上便知道了。」

他身後還帶著侍衛,恐怕她這回是不見也要見的,而且此時此刻,要帶出孩子也只有去見秦煜了。抬眼看看天,午時三刻轉眼即到,她再沒有時間耽擱。

京城臨近城門的街道,秦悅不停地打聽那一行人的下落,好在他們確實惹眼,竟真問到了答案,經過一個多時辰,按路人的指引他一直尋到了一個路口,然而那在路口處連問了好幾個人都稱不知道。

轉眼看到個路邊玩雪的小孩子,他再次問:「小兄弟,你可看到個三個騎馬的黑衣人和一輛馬車?」

那小孩子抬頭看了他半晌,臉上表現出十分的警惕,然後轉身就跑開,他在後面叫了一聲,卻見那小孩子子早已進了路邊一間民宅。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

聽見這聲音,他立刻轉過頭去,只見個身穿破襖的乞丐坐在路邊,正看著他笑,下巴尖尖,一臉精明相。。

「你知道?他們哪里去了?」

那乞丐不回話,只拿起面前缺了一角的破碗遞向他。

秦悅放了一粒碎銀在里面,乞丐卻仍然伸著碗,他看了乞丐一眼,從身上拿出一只更大的銀子來,看得乞丐兩眼放光,將要放下時,卻轉身離開。

乞丐連忙喊:「你不打聽了?我知道,我是真的知道啊!」

「那其中的一個女人臉上有疤,你可看見了?」秦悅問。

乞丐一愣,「有女人?不都是男人嗎?」說著卻又像恍然大悟一樣,「哦,對對對,是有個女人,臉上有個疤,丑得很,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去哪里了,你再給點……」

秦悅本以來他是瞎說的,沒想到他竟是真的看見過,要不然不會知道三個人都是男人,便道:「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里。」說話間,舉起手中的銀子,也有意露出了袖內藏著的匕首,乞丐一看,連忙回答:「就去了對面的客棧。」

扔下銀子,秦悅立刻就往客棧而去,打聽之下才知那一群人是來過,卻沒多久就走了。

他忙問:「可有看到他們帶著一個年輕姑娘?」

掌櫃想了想,「年輕姑娘沒有,倒有口大箱子,抬進來,沒過多久,又抬出去了。」

「往哪里去了?」

掌櫃搖頭不知。

秦悅迅速往那一行人到過的房間看了遍,然後出客棧,第二次來到了乞丐面前。

「他們到客棧之後呢?又去了哪里?」

乞丐笑著不開口,他再次給錢,同時抽出袖中的匕首:「快說,若有隱瞞,你再沒命花這些錢。」

乞丐微微顫了顫,這才一邊指路一邊回答:「一隊往這邊走了,一隊往那邊走了。」

「分成了兩隊?那有馬車的那一隊呢?」秦悅立刻問。

乞丐卻回道:「兩隊都有馬車啊。」

秦悅一動不動盯著他,他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來的時候是只有三個人一輛馬車,走的時候就不是啦,有兩輛馬車,五六個人,出了客棧就各走各路了,我看清楚呢,不過我眼睛就能看這么遠啊,只知道他們一隊走了這條路,一隊走了那條路,到底走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兩輛馬車一樣?」

「唔……不一樣,一輛大些,一輛小些,一輛像有錢人坐的,一輛像窮人坐的。」

秦悅回想了一下,問:「那輛小的走的那邊?」

乞丐再次伸手一指。

他立刻起身,在追出前朝乞丐道:「還想要錢的話,待在這里不要走。」

乞丐立刻點頭:「知道知道,我等著你回來呢!」

這條路僻靜,往遠離京城繁華地段的地方而去,秦悅越走心里越不安,一邊急著快點見到人,一邊又要仔細地看路邊,怕錯過什么線索。

沒想到不過一刻的時間,身後就有陣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去,只見兩名衙差與一個百姓模樣的人從後面跑來,而前方不遠處,兩個行人站在路旁一動不動看向這邊,寒風中,他能隱隱聽到那兩人的聲音,似乎喊著「來了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路邊。

這路邊是條河,河面寒風比城中大了數倍,幾乎要將人吹倒,若不是有事不會有人一直站在河邊,而且河上結了冰,這樣的天也沒什么好看的。但這一切只是常態,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

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覺更為強烈,立刻策馬往前,到兩人所站的地方便躍下馬去,人未到河邊,便看到了河邊的景象。

結了冰的河面出現了個窟窿,河水清澈,從上面看下去,卻能隱隱看見下面有衣料漂浮著,雖然看不清,但很容易猜測到可能是有人在下面,要不然這幾人也不會站在這里,更不會去報官。

下一刻,秦悅便跳入了水里。

他希望這不過是一場虛驚,或者就算有人,也不是她,又或者……

然而諸多希望,在潛入水底的那一刻全然消失。淡黃色的衣服,烏黑的頭發,嬌小的身體……他忍著心中的痛,用盡所有的速度將她抱起浮上水面,一時間引得路上兩連驚呼,立刻往後退。

「果然是屍體,果然是屍體,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那兩名衙差也在此時趕到,一見之下立刻道:「我在這兒守著,你回去說一聲。沒想到還真有屍體!」

「這么冷的天,跳什么河呢,好在有人撈上來了。」另一人說著就又往回跑。

秦悅一將花飛嫣放下就立刻去按她的肚子,只是條件反射地希望她還有救,可不過按了一下就看到她勁上的痕跡:一道青色的掐痕,明顯她不是溺水。

緩緩地,他將手探到她鼻下,又在她胸口伏了半晌,竟是……再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她死了,她竟死了……一半因由是他,若是他早點回來,若是他早有交待,她也不會一個人出朝露庵。

可是是誰?是誰殺了她?當時她是一個人,既不是受他的連累,也不會有仇殺,誰會朝她下手?

一刻的失神之後,秦悅立刻檢查她身上,衣衫完整,錢財也在,證明殺人者既非為色也非為財,而她臉上,手上,都沒有打斗的痕跡,這證明要么凶手是出奇不意,要么就是太厲害,讓她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喂,你是誰?屍體不能亂動知不知道,搞不好要驗屍呢!」衙差嘲他吼道。

意識到花飛嫣身上再沒有多的線索,秦悅想到了那一群黑衣人,抬頭朝衙差道:「告訴你們大人,我叫秦悅,屍體先在他那里存放,若有怠慢,小心人頭。」說完就轉身躍上馬,頭也不回地往城中飛弛。

城中隱隱有鑼鼓聲響著,他完全沒時間理會,徑直沖到乞丐面前拉了他便進了客棧,在櫃台上放上銀兩,然後沉聲道:「叫上小二,隨我進那一群黑衣人進過的客房。」

看著面前站在的掌櫃、小二,以及乞丐三人,秦悅冷聲道:「我是當今睿王秦悅,現在我問的

話,你們都須如實回答。」

「秦悅?」乞丐才張嘴,他就看向掌櫃道:「不要說廢話,我問你,那一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掌櫃一顫,然後搖頭:「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他們有兩輛馬車?」

掌櫃點頭,然後自己就主動說道:「一輛裝著口大箱子,一輛坐著個人,是他們的主子。」

「那主子長什么樣?」秦悅立刻問。

掌櫃卻搖頭:「沒看到,穿得很貴氣,戴著個大風帽,低著頭,也沒出過聲,不知道長什么樣。」

「把他們投店的過程詳細說出來。」他厲聲命令,絲毫不顯無禮而有強大的壓迫感,在他這命令下,掌櫃不由自主就低下頭來,句句老實說道:「很早天剛亮他們就來了,那個富貴人帶著兩個黑衣人,然後就上了客房,兩個黑衣人在外面,他們主子在里面,也不叫茶也不叫點心,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里干坐。過了大概半個時辰 ,又進來三個黑衣人,是和他們一起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他們抬著口大箱子進房間了。」

這時候小二插話道:「我還攔了的,上次有個外邊來的客人也是帶著個箱子,我們還以為是普通箱子呢,沒想到那家伙竟在箱子里裝了條蟒蛇,這次我說要讓他們把箱子打開看看,他們眼一橫,一下子就把腰里的刀拔了截出來,把我嚇了半天,再沒敢問了。」

「他們拿刀?」秦悅問。

小二點頭:「對,都拿刀,別腰上,一個個人高馬大,站那里不動也不笑,嚇死人。」

這樣的人,當然不是普通江湖上的人,而是經過訓練的,像他自己王府的守衛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秦悅猜測凶手的身份定然不低。

接著,掌櫃又說道:「大概一刻左右他們就出來了,那主人先出來,仍然中戴著風帽低著頭,三個黑衣人跟著後面,兩個黑衣人在最後面抬著箱子,接著就上車走了。」

「一刻左右,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沒有任何聲音?」

小二想了想,回道:「沒聲音,我還准備過去問問要不要送茶水,還沒走近就被攔回來了,不過也其他,那幾個黑衣人全在外面站在,也不知道箱子里面裝的地什么,讓那主人在里面搗弄了半天。」

秦悅沉默著,轉頭去看房間,淡聲問道:「他們走後,你們進來整理過嗎?」

掌櫃看向小二,小二回道:「進是進來過,不過看見里面也不臟也不亂,和之前一樣,也沒怎么整理。」

「房里和之前一樣,什么都沒有?」

「是的,什么都沒有。」

秦悅想,花飛嫣就在那口大箱子里面,被抬進來時,她一定還是活著的,一刻之後,她被殺了,然後那一群人兵分兩路,主人走了,她被抬到河邊棄屍,結果因為河水不深,讓人看到了里面的屍體。

帶著幾分頹喪,他在桌邊凳子上坐了下來。青青說的對,他欠花飛嫣的,雖然他不後悔他的選擇,但他依然欠她的。沒想到這一欠卻是永遠的欠了,她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到底是誰殺了她?她在京城這么短的時間,又能被誰盯上?

以手肘支撐著額頭,他問:「那幾個黑衣人,有沒有什么特別好認的形貌?」

「這個……好像沒有,就是站得齊整,也長得齊整,好像都差不多高似的。」掌櫃回答著,他的目光卻被凳子上一樣東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