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4 大婚,洞房(2 / 2)

「好了,你別嚇他們了!他們都還是孩子。」雲溪無奈地朝著龍千絕輕瞪了一眼,一笑一顰間,更加嫵媚動人。龍千絕看得更加心神盪漾,恨不得立即處理掉霸占著她上下的兩只。

「說吧,怎么樣才肯乖乖地回去睡覺?嗯?」威逼不成,龍千絕最後還是選擇了利誘,兒子那點兒小小的心思,他還能不懂嗎?他的兒子天真無邪,純真可愛,是不錯,但倘若有人認為他真的是天真無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往往越是在他天真無害的時候,越是危險,說不准什么時候被他賣了還不知道呢。

「爹爹,小墨一片好心,幫你們檢查屋子里有沒有老鼠和蟑螂,你怎么可以懷疑小墨呢?」

「就是!小墨墨是最善良的!」

雲小墨和小白一唱一搭,皺著小臉,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嗯?」絲毫不理會兒子的狡辯,龍千絕故意提高了音調。

雲小墨呵呵一笑,十分狗腿地跑回到了龍千絕的身邊,轉而抱著他的雙腿道:「爹爹,你最好了!小墨就想要一枚儲物戒指玩玩,只要有了戒指,小墨立即就帶小白乖乖回去睡覺。」

龍千絕微眯著眼,低頭看著兒子,深不可測。

雲溪搖頭苦笑,原來兒子是沖著儲物戒指來的,好一個小白眼狼,見風使舵的本事是越學越精了。

雲小墨打量著爹爹的神色,搖著他的腿,撅著小嘴又道:「爹爹,我是你的兒子,可是連一只儲物戒指都沒有,這樣會很丟你的臉的!」

「是嗎?可是我怎么不覺得丟臉呢?」龍千絕心中憋笑,居然連這種理由都能編出來,可真是他龍千絕的好兒子啊!

雲小墨一本正經道:「丟的、丟的!你只是沒有看到聽到而已!雲叔叔和風叔叔早就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堂堂的凌天宮小少主,居然連儲物戒指都沒有,太丟尊主大人的臉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他們去!」

剛剛離開不久的雲護法和風護法兩人齊齊打了個噴嚏,後頸涼颼颼的,總覺得有種被人暗算了的感覺。

龍千絕憋著笑,繼續不動聲色地俯視著兒子,看他到底還能耍出什么花招來。

雲小墨被他盯得慢慢失去了底氣,垂頭喪氣道:「爹爹,小墨錯了!小墨不該撒謊的,那話不是雲叔叔和風叔叔他們說的,其實……其實是辰叔叔和炎叔叔說的。」

被陷害的龍千辰和炎護法腳下齊齊絆了下,迎面陰風陣陣,好不砷人。

「嗤!」龍千絕實在忍不住了,嗤笑出聲,彎身就將兒子抱了起來,道,「好了,以後想要什么,直接跟爹爹說,不許再動小心思!耍心機可以,但那是對付外人的,對自己的親人,不許耍心機,知道嗎?」

「喏,這個給你的!爹爹早就想送給你了,只是一直沒尋著合適的機會。」龍千絕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小號的戒指,送入了兒子的小手心,額頭抵向兒子的小腦門,勾唇露出了微笑。

「謝謝爹爹!小墨記住了!」雲小墨歡喜地將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小手上,中指的位置大小剛剛好,戒指的質地很新,是新近打造的,上邊還鑲嵌了一顆藍色的寶石,很是精致,看得雲小墨愛不釋手。

龍千絕看著兒子歡天喜地的小臉蛋,故意板下臉道:「乖乖回去吧!今晚不許再來打擾爹爹和娘親,否則的話,爹爹就要把戒指收回。」

雲小墨連忙將小手藏到了身後,連連搖頭保證道:「不會、不會!小墨一定不會再來打擾爹爹和娘親了。」

終於送走了三個小家伙,龍千絕一步步走向了雲溪,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你方才認錯了人,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啊——」

龍千絕猛然打橫抱起了她,望著她俏皮耍賴的模樣,酒意慢慢沖上腦門,他輕笑著大步走回了洞房,房門在他的身後自動關閉。

終於,洞房里恢復了清靜,再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兩人靜坐在了床榻前,手執銀杯美酒,四目對望。

「溪兒,喝下了這杯交杯酒,以後我們便是一體的。即便他日遙遙相隔,心也永遠連在一起。」龍千絕的聲音帶有悅耳的磁性,在這樣紅燭高照的寂靜夜里,更顯魅惑和動人。

雲溪深深地凝望著他,心弦不住地撥彈。

手腕交疊,美酒入腹,飲下的不止是美酒,還有濃濃的深情。

「以後夫君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形影相隨。」雲溪口吐幽蘭,笑如優曇。

龍千絕心神一震,眸中盛滿了激動和狂喜,他丟下了手中的銀杯,捉住了她的手腕,連同她手里的銀杯也一起丟卻。

「你剛剛喊我什么?」他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音。

「夫君啊……」雲溪抿嘴輕笑,她不過是喊了聲夫君,竟也能令他如此激動,她不由地莞爾。

龍千絕大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哈哈,對,夫君!這世上喊我夫君的人只有你一個……真好!」

真是個傻瓜!這樣也能開心大笑?

雲溪輕捶著他的胸膛,故作惱怒道:「怎么?難道你還想娶別的女人不成?」

龍千絕收緊了臂膀,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世上除了你,再沒有其他我想娶的人!不止是這一生,我要生生世世都娶你為妻,除了我,誰也不能娶你!」

「哪有你那么霸道的?」雲溪深埋在他懷中,輕啐著他,心下卻是甜膩成了一灘蜜水。倘若真有生生世世,她也只願嫁他為妻,因為除了他,再沒有人可以入得了她的眼。

她的嬌嗔入耳,讓龍千絕心馳神往,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時時刻刻疼惜憐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伸進了懷中,從里面掏出了一物,手掌攤開,手心處赫然是另一枚鑲嵌著祖母綠的戒指,做工精細,比起之前給雲小墨的一枚更加細膩精美。

「送給你的!」

「這是……」雲溪欣喜地接過,左右細瞧,只覺得愛不釋手。她試著啟動戒指的開關,細觀之下,發現戒指內的儲物空間無比巨大,將近有兩個屋子的空間大小,不知能容納多少物品。

看著戒指,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鬼谷幽林的地下世界里發現的寶藏,當初沒有及時將寶藏搜羅,就是因為攜帶不便,現在有了它,即便要將整個寶庫的寶藏搬來,怕也不成問題。

「太好了!改天咱們去一趟慕星城,將寶庫的寶藏全部搬來凌天宮,到時候凌天宮就是什么也不經營,也夠我們吃上幾輩子了。」

「寶藏?」龍千絕輕擁著她,看著她笑靨如花,心中也跟著歡喜。

雲溪於是將鬼谷幽林的經歷全部跟他講述了一番,龍千絕沒有太多的喜色,在他看來,任何的寶藏都比不上他懷中所擁有的美好。他俯首輕吻著她的發梢,柔聲道:「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沒有意見。」

雲溪莞爾一笑,又將戒指塞回他手中,道:「你替我戴上它!」

龍千絕自然不會拒絕,細心地為她戴上戒指。

雲溪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再將他戴著戒指的手輕輕抬起,脫去他的戒指,再重新為他戴上。

龍千絕不解地看著她,卻聽她細細說道:「在我的家鄉,凡是剛剛成親的新人都會為彼此戴上戒指,預示著從此愛你到心里,情願為愛受戒……」

她柔柔的情話落入耳中,龍千絕心中熱潮涌動,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來,他俯首吻住了她的耳垂,反復地舔吻著最為細嫩處,嘴里模糊道:「溪兒,今晚可以嗎?」

想到兩人都在修煉殘花秘錄,龍千絕心中有所顧忌,然而心中對她的強烈渴望逐漸掩蓋了這份顧忌。

雲溪輕喘著,他所輕吻處正是她最為敏感的位置,撕咬著唇瓣,斷斷續續道:「我的玄階晉升後……挪移術……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我想……應該……」

她後邊的話語被灼熱濕潤的吻代替,龍千絕瘋狂地撫愛著她,兩人迫不及待地為對方脫掉阻隔兩人的衣物。

燭影搖晃下,他們以最熾烈的動作向對方表達心中的愛戀,在這一刻,每一寸肌膚全屬對方,沒有任何的保留。

雲溪性感迷人的軀體全部為他舒展,承受著他最熱烈、最醉人的沖擊。深入的快樂將兩人的靈魂都提升到歡娛的至境,神魂顛倒中,她撫摸和緊抱他完美的男性軀體,用盡身心去逢迎此生將與她相依相伴的男子,再無任何的保留。

此時,花樓的一角,正有人被扒光了上衣,綁在了柱上。

遠遠地,有不少好事的弟子前來窺視,但沒有人敢接近。再怎么說,那被圍觀之人也是十大家族的容家大少,被人扒光了綁在花樓上已是很丟臉面之事,倘若再受眾人圍觀取笑,那么日後他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難得凌天宮的弟子們好心為他著想,而容少華本人卻不以為然,那臉上的表情哪里有半點受辱欲死的悲苦相,反倒是優哉游哉地瞄著一處,心情頗為愉悅。

細瞧他瞄視的位置,正是守在他身旁,負責看管他的冰護法。

「冰護法,還是你心疼我,為了保全我的顏面,你居然公然違抗你們尊主的命令。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冰護法寒著一張千年冰山的臉,對他很是無語,他所謂的為他違抗尊主命令,不就是她只扒了他的上衣,沒有將他全部的衣物扒光嗎?若不是因為男女有別,又覺著尊主不是真的想要容大少名譽掃地,只不過是為了警告他一下,嚇唬嚇唬,否則的話,她早將他全部扒光游街示眾了。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他恐怕連「羞恥」二字究竟怎么寫都不知道吧?

「如果你覺得不夠涼快,我可以幫你繼續涼快、涼快。」她徐徐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劍尖指向他的下身,無獨有偶的,她劍尖所指的位置恰好對准了他的要害位置,嚇得容少華頓時花容失色。

「喂,你可別亂來!我容家還靠著它傳宗接代呢!」

冰護法微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美顏上驀地染上了一層霞色,微惱地輕瞪了他一眼。這個無賴,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他害不害臊?

容少華一直都覺得她很特別,不光是她美麗的容顏,還有她身上冷傲的氣質和執著的性情,然而這些都及不上她此刻的嬌羞輕瞪,小女兒般的忸怩態瞬間盡顯無遺。

容少華不禁有些看痴了,從前看著她對自己冷若冰霜,唯獨對著龍千絕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女子的羞態,每每彼時,他的心底都會生出些許的酸澀。然而今日,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不一樣的小女兒嬌羞態,是那樣得動人心魂,他深深地沉醉其中。

「真美!」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贊嘆聲。

冰護法心頭一震,對上他痴醉的眸光,原本已經染上了一層霞色的美顏更加醉紅了。雙頰上只覺得火燒火燎的,冰護法眼神游離著,有些手足無措。

該死的!這個無賴!真想斬了他!

手中的長劍握緊,她最終發現自己根本下不去手,她在心中咒罵了聲,重重地還劍入鞘,轉身離開了花樓。

容少華將她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薄唇微翹,雙眸好似吸納了無數的星光,越發炯亮。沖著她慌亂逃離的身影,他揚聲高喊:「冰兒,我喜歡你——」

冰護法正急急地踩著樓梯下樓,忽聽得他的高喊聲,她腳下踩了個空,竟是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幸而她所在的位置,離地面不算高,所以並無大礙。

「冰兒,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

冰護法聽著樓上的聲音,心中又氣又惱,該死的無賴,他到底想干嘛?逗弄她就這么有趣嗎?

他是十大家族的大少,身份尊貴無比,而她呢?她不過是個孤女,雖為凌天宮的護法之一,但身份也遠非十大家族的千金閨秀可比,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性。既然是如此,他為何還要來戲弄她、撩撥她?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手中的長劍朝著花樓的梁柱處狠狠地投擲了過去,厲聲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說完,她也不去拾回她的長劍,飛奔著離開了花樓。

容少華險險地偏頭,那一柄長劍就深深地刺入了他脖頸偏側的位置,帶著寒光,充滿了殺氣。他擰眉看向樓下那一抹飛奔的身影,收起了他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神色,神情逐漸凝重而深沉。直至看到她隱沒在了黑色中,再也無處可尋,他低低地一嘆,是他太操之過急了嗎?還是她心中仍然忘不了龍千絕?

他朝著樓下吹了聲清哨,未幾,便有數名容家弟子出現在了花樓上,替自家的少主解開了繩索。事實上他們早就潛伏在了花樓之側,只不過沒有得到少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輕易露面。

看著少主神色恍惚,弟子們一個個都憂心忡忡起來,他們方才都沒有錯漏少主的那一聲高喊,莫非少主真的愛上了凌天宮的冰護法?

這可是大事,非同小可,料想家主和族里的長老們必定不會同意,他們不禁為少主的前途擔憂起來。

大婚之夜,大部分的弟子和賓客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清晨,眾人都睡得極晚,卻也是在此時,凌天宮再次迎來了司徒家族前來贖人的高手。

雲護法本想去稟報尊主,剛來到門外,就聽到了里邊曖昧的動靜聲,他連忙止步,這個時候撞進去,豈不是自己送死?

再說了,打斷尊主的好事,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他還是識趣些,另想他法吧。

他想了想,聽說上一次司徒家來人,是小少主給打發走的,或許這一次小少主也可以勝任。打定了主意後,他便轉身往小少主的住處走去。

雲小墨昨夜得到了儲物戒指後,興奮了一夜,將他房里的東西裝了又取,取了又裝,不亦樂乎,就差把自己也裝進儲物戒指當中去了。

雲護法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雲護法好說歹說之下,才將他從被窩里提拎了起來。

「小少主,待會兒見著司徒家的人,千萬別害怕!屬下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雲護法有些不放心,一邊走,一邊在他耳邊囑咐。

害怕?可惜雲小墨的腦海中就沒有這兩個字,除了一個「困」字。

雲小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揉眼睛,迷糊道:「爹爹和娘親呢?為什么他們不去接待客人?」

「他們……」雲護法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說道,「他們昨夜太累了,到現在都還沒睡醒呢。」

「小墨也好困,還沒睡夠呢。」雲小墨撅著小嘴,走路彎彎扭扭的,很是委屈。

「可是小少主,尊主和夫人昨天剛剛成親,新婚的人不適合第二天見客,你身為他們的兒子,應該替他們代勞才是。」

「那雲叔叔也可以接待他們啊。」

「司徒家好歹是十大家族之一,屬下的身份不適宜與他們單獨交涉,唯有小少主的身份才適合。小少主就辛苦些,去見見他們,很快就好了,見完之後,你再回來睡。」

「那好吧!」雲小墨一想到見完之後還能回來睡覺,便點頭答應了。

「司徒家族……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聽到過?」雲小墨撓撓頭,還在犯迷糊,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請人家吃過一餐,還收了人家一萬兩的餐費。

雲護法額頭上落下幾條黑線,小少主居然忘記了,他心中很是擔憂,讓小少主單獨去見司徒家的高手,究竟是對是錯,他無法判斷了。

「小少主不記得了嗎?那天……」雲護法於是將當日的情形再次敘說了一遍,雖說當日他並不在現場,但事後聽了在場弟子們繪聲繪色的描述後,連他也對小少主抱持了萬分的敬意。真夠黑的,跟尊主相比,不遑多讓,不愧是父子倆,子承父業!

雲小墨聽他說完後,恍然大悟,終於記起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然而讓他記憶深刻的,並非他賺到了一萬兩銀子,而是因為他一邊吃飯一邊觀看了有人表演舌頭頂劍的節目,對方還不小心把舌頭給割破了。他本來還想學來著,看到這么危險,這才放棄了學習的念頭。

「不是說好三天來贖人的嗎?這都超過三天了……」雲小墨不滿地皺了皺小眉頭,抱怨道,「大人最不守信了!真討厭!」

雲護法嘴角抽了下,不禁為司徒家的人默哀,得罪了小少主,恐怕比得罪尊主還要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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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憂紫冰凌生日快樂!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