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抓jia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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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細細地凝視她許久,樂絕歌憋悶地吐了一口氣。

「他們並非中原人,而是異域的一支邪教,位於莫寧克山脈隨近,他們曾自稱是月亮的族民,奉行月盈為禍,月缺為福。是以,每至月圓之夜,這支邪教便在沙漠附近擄走大陸的活人施行人體活祭,手段極其殘暴。由於此族人皆武藝高強,是以莫寧克山脈附近鮮少有商旅隊伍、或者武林人士敢單獨行走,唯恐會遇到這支邪教擄去活祭。」

他的聲音悅耳,似是一陣竹林青風,長長一段聽著倒是歌頌。

靳長恭拿起他一束冰涼的發絲,撓了撓他的臉頰,無聊道:「就這些?寡人早就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了,問題是他們的目的,為什么要刺殺秦舞陽呢?」

樂絕絕梗硬著脖子,偏偏全身發麻動彈不得,瞧她像逗貓一樣,也只能任她逗弄。

「雖然他們被人稱作邪教一派,但是其實他們世世代代都是在山里自作自足地生活,留了一身野性,不習慣群居生活,雖說一個個武功高強,但除了在月盈之夜活祭,卻甚少跑出莫寧克山脈作惡,可是這一次他們的行動卻有些怪異,不僅有目、並且是有計劃地准備殺人。」他眸光閃過一點幽潭。

「你是說……」靳長恭若有所思,低低沉吟地垂下眼睫。

樂絕歌瞥了她一眼,一口氣說完:「他們背後必然有人在操控一切,只是目的不祥,或許要殺秦舞陽是針對我樂族,或者是為了報復靳帝你,最可能的就是他秦舞陽自己闖下的禍事!」

靳長恭聞言,卻微微搖了搖頭,秦舞陽本身必然不可能得罪這支邪教的,秦舞陽身世背景干凈簡單,是一所私塾師長之子,身無武藝,為人和善正直,而這支異域邪教遠在莫寧克山脈,那里離靳國何止千里,甚至擴延部分至風國國境,秦舞陽三年前不可能,而這三年間被永樂帝一直囚禁幽居在靳國後宮,斷也不可能有機會出逃作案。

至於樂絕歌所言,針對樂族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一來他根本就不是樂族之人,就算邪教腦殼撞殘的跟樂絕歌一樣認錯人了,但目的呢?樂絕歌是為了樂府聖器,而若說他們也是為了樂府聖器——七玄瑤琴,可是聖器落在他們手中也是配相,牛嚼牡丹了!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她卻隱隱感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針對永樂帝!

靳長恭回想起最近頻頻發生的一幕幕不尋常的事情,總覺得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兜頭兜腦地籠罩在她的頭上,試圖一步一步緊她縛緊,逼得她無路可退,束手就擒。

背後究竟是誰在操縱一切,他們目的是什么,究竟想從中又得到什么?

「好了,現在放了我。」樂絕歌看她一直沉思,擰眉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靳長恭回過神,低眸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笑得有幾分無賴好笑,道:「放了你?就憑你剛才那些無根據推測,這個交易恐怕也太簡單了吧?」

樂絕歌雙瞳猛地收緊,沉默地看著她,一雙眼睛像一個吞噬萬物的黑洞,幽深無底。

「你想毀約?」他的聲音絕對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你提供的消息價值太低了,刺殺者的身份寡人其實早一步就知道了,亦派人去查了他們的行蹤,不需要你依舊可以得到寡人想知道的消息,這么一來,你說寡人與你的這筆買賣是不是有點虧呢?」靳長恭眯了眯散著野性危險的黑眸,如薄膜般淡薄的唇輕輕抿起

「如果我再告訴你他們剩余邪教的行蹤呢?」樂絕歌清潤的聲音夾雜著幾分低沉。

靳長恭斂眸一彎,輕呵一聲,像早就料到他會這么提議倒也不意外,笑道:「當然,這個消息倒是對寡人有些價值。」

樂絕歌冷笑一聲,一雙黑眸似看透她的五臟六腑一樣犀利:「當時在他們發動攻擊時,我早已潛身在旁,看到邪教分別有兩拔人,一撥事先潛伏前去刺殺秦舞陽,另一撥則在秦舞陽出現後迅速離去,當時我在旁心有疑惑,便派了人前去跟蹤打探,你猜他們去了哪里?」

靳長恭知道他被她鉗制,心情不爽,可不表代她就是「驕縱」他的脾氣:「別賣關子了,寡人耐心可不是很好。」她的聲音透著幾分危險的低啞。

一想到靳長恭在他准備彈琴時表現的那副暴燥的模樣,他確信這話是真的。

他哪里是耐心不好,簡直就是世上第一的臭脾氣!

樂絕歌現在被人拿捏在手中,就算他是一條龍,也必須得盤著,忍著。

「戶部羽尚書府中。」

靳長恭動作一頓,眼眸突然迸射出一種野獸般的凶殘,那銳利的目光令樂絕歌一驚,直直回視,但是偏偏就是無法移開。

半晌,她深深地吐一口氣,呢喃道:「原來是他……」

「放了我。」他受夠了她的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更受夠了自己現在被她居高臨下的俯視,有機會他一定會將她現在給他的全部,再一一如數奉還。

「再問你一件事情。」靳長恭不急不徐,但聲音卻不容置疑。

樂絕歌瞳孔一窒,雙唇抿得死緊:「放開我!」

她根本就是在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約!他會再相信她的話,就是一個白痴!

靳長恭沒有理會他那快抓狂的模樣,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指,似彈琴一般滑進他有胸前,沿著胸前微凸起的部位劃著圈圈。

「這一次你來靳國,帶了多少樂族的族人,其中又有誰懂琴,並用有能力將聖器彈奏成調?」感覺胸前那只惡魔般玩弄自己的手,樂絕歌渾身顫粟起來,起了一層雞皮。

「你、你放開我,你是什么意思?」

「別廢話,只需要回答寡人的問題。」靳長恭霸道地截斷他的話,然後覆在他肩上,輕咬了一下他脆脆的耳朵,故意輕呵一口熱氣。

嘶~樂絕歌倒吸一口氣,他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前世,今生惡事做得太多了,才會遇到靳長恭這個惡魔來折磨他!「……兩人!兩人!他們都會琴,雖然有能力彈奏出聲,卻不一定能成調。」樂絕歌雙眸似冰結一樣,但偏偏薄透的臉頰浮起兩團紅暈,別誤會這不是羞的,絕對是氣的。

「兩人嗎?告訴寡人,他們是誰?」靳長恭看他忍得快吐血的模樣,眼底暗笑不已,而那一雙不安份冰涼手直襲他大腿。

「樂珊,樂族長老之一,樂豪,上一代長老之子,夠了,拿開你的手!」樂絕歌抑不住一顫,渾身僵硬,兩排銀牙都快切成四排了。

「幫寡人一個忙,只要你替寡人一直暗中監視一下他們,或許你會發現他們有什么秘密瞞著你呢~」靳長恭得到答案,倒是爽快地拿開了手,不過這樂絕歌的肌膚還真的很滑很嫩,像小姑娘的豆腐,摸著摸著,她身上也起火了,聲音微啞。

「你知道些什么?」看見她雙瞳微閃紅光,樂絕歌一驚,不過她的手不再作亂,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於是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跳,正色道。

「告訴你也無妨,前些日子寡人的琴被人盜了,那人卻沒有偷走,還故意彈出一首曲子引寡人前去,待寡人到了琴音處,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僅留下一張奇怪的紙條在琴案上。」她半真半假地述說著。

「你不懷疑是我指示他們這么做的?」樂絕歌試探地說完,但見靳長恭眸底凶光一閃,突然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生怕她又來一聲「嚴刑」逼供。

但是,靳長恭卻沒有對他怎么樣,只道:「一開始倒真沒有想過要懷疑你,畢竟你的目的很明確,不過在你說把聖器只能由你們樂族的人才能夠彈出音曲時,的確是懷疑過,不過現在倒是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如果是你做的話,這一切就顯得太刻意了,特別是一切消息還是從你口中得知。」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秦舞陽不是樂族的人,不過——華容的事情,秦舞陽的事情,她估計一切很快也就不會是個秘密了。

「既然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放了我。」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

「可你到底幫不幫寡人啊,不幫就繼續了……」靳長恭一如既往地掛著笑容,掀掀薄唇蹭上他溫暖的胸膛,邪魅的雙瞳透著濃濃,惡質的笑意。

樂絕歌看透她戲謔的本質,眸中厲聲一閃而過,他不能氣,如今只能以靜制動,突然,露出一抹令薔薇嬌羞,落瓣之姿的笑容,那微微勾勒成蝶的眼角多了幾分墮落的嫵媚,一雙能放電的勾魂桃花眼,美艷無雙。

「陛下要我幫您,那您是不是該先放開我呢?」

靳長恭嘴角浮現一個琢磨不清的飄渺笑容,低眉很好的掩飾住一閃即逝的精光和笑意,慢慢似痴迷失神地靠近他,看他紅唇微張,媚眼如絲,頭微微上傾,明顯是在准備勾引她。

「陛下~」

靳長恭細細摩挲他的臉頰,看他伸出紅唇舔了舔粉唇,束發的帶子早已經脫開,絲綢嫩滑的黑絲似跳舞般散開,軟膩般柔韌鋪陣,就如怒放的黑蓮,妖嬈極致!那發絲不時拂過他絕美的臉,產生一種朦朧的美感,唇角似翹揚起。

慢慢低下頭,但不想樂絕歌的脖子已然能動,他趁靳長恭愣神之際,一偏頭就堵上靳長恭的雙唇柔軟,微涼的雙唇,她的唇帶著一種清新迷人的味道,令他一怔。

但是一想到她剛才的一番作弄與侮辱,他收回神,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孟浪,徑直撬開她閉合的雙唇,將那條狡猾游動的舌頭激烈地吸吮過來,一觸碰到,張嘴就准備要咬下。

可惜,他所有的預備動作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被迫停了下來。

靳長恭不知道什么時候捏著他優美的下巴,將自己的雙唇從他的嘴里離開,只見雙唇妖冶泛紅,嘴邊染了點點血漬。

靳長恭微微眯起眼睛,這混蛋男人剛才是想接吻嗎?她看他這像野獸一樣粗魯啃咬!毫無章法!分明就是想使詐行凶,果然最後凶相逞露了。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這種勇氣以這種方式來報復!果然不能小覷他的變態意志!

「你倒是懂得,有得必先有舍,怎么,先主動對寡人投懷送抱,最後卻打算將寡人的舌頭咬下來?」靳長恭掐住他的嘴,抬高他的臉看著自己,然後舔了舔刺痛的嘴邊,輕哼一聲。

樂絕歌臉抑不住暗紅了一下,不知道是被靳長恭的話諷刺還是被戳中心思,總是干脆闔上眼睛,氣息微沉。

這一擊,自虧三分,卻沒有傷敵一分,他心情十分郁卒。

「喂,我放開你,你是不是就決定幫我呢?」靳長恭看他不發一語,有些無趣便松開他的嘴,將他的臉惡意地蹂躪扯著。

樂絕歌臉頰吃痛,驀地睜開眼,切齒道:「你、做、夢!」

「哪,你如果幫寡人監視那兩個人的行蹤,並且順利找到幕後黑手,寡人不僅立即放了你們回國,還送那七弦瑤琴送還給你們樂府如何?」

她將「放了你們回國」幾個字咬得特別重,試想,如果這一切都是由她靳國出面查清楚,與他們樂府的牽扯,而樂府與風國有瓜葛。那么這批前來靳國的風國使臣,肯定會被靳國強形羈押在靳國等候審訓,即使風國皇帝也無權干涉。

而從此,兩國不再有友好,只會加深彼此的矛盾,她想樂絕歌與風帝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她讓他幫她,從另一方面,也是相當於是給他一個機會證明這件事情與他們沒有關系。

樂絕歌腦袋很清晰,可以說從靳長恭的話中,他亦想到一些深沉的事情,只是他真的很驚訝靳長恭的智慧,她竟深謀遠濾到如此地步,連他拒絕的余地都掐斷了。

這件事情,她分明就是想扯上他們樂府與風國,誰叫他跟這兩方勢力都有關系,誰叫他一是大意,低估了她的危險性,落在她手里了。

對他來說,一直認為靳長恭不過是一個運氣好,家世好,武功好,實則腦子空空的暴君罷了。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她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好歹這一趟他的最終目的,他還是得到了答案。

「放開我。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也許他們樂府真有存在叛徒,即使不是為她,他也會插手這件事情的。

「好說,寡人相信你必然不會食言的。」靳長恭想既然將事情說開了,便笑了,替他解開他身上的束縛。

將他的手腳一松,樂絕歌妖眸一冷,驀地一個翻身將靳長恭推倒制伏在自己身上,迅速點了她的穴道。

她的手被他兩手抓緊手腕,緊緊抵在塌上,雙腿也被他兩腿壓制不得動彈。

「呃?」靳長恭有些懵,他穴道解開了?

「靳長恭,現在也該輪到你試試剛才我承受的滋味了。」樂絕歌表情絕歌像撒旦一樣邪惡,眯起如線的眼眸泄露他的笑意,嘴角咧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哦,你想怎么樣,不會依葫蘆畫瓢,上了寡人吧?」他打算當攻?呵~她倒是不慌不忙,也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對付她。

看他的樣子,好像恢復了一些內力,不過仍舊虛弱啊。

「閉嘴!呵~你不是喜歡玩那些『道具』嗎?別的男寵可能試的多,就不知道你試沒試過將它們用在自已身上呢,要不要今天我幫靳帝試一試效果,也許你會愛上這種滋味的!」他笑得不懷好意,從桌子上取來一條剛才靳長恭試用過的皮鞭,朝空氣中甩了甩。

靳長恭眼一抽,這人開始惡果果地報復了。

「你覺不覺得冷啊?」靳長恭視線別有深意地掃視他,從頭到腳,上身就掛著幾條布,基本上被她撕得差不多了,下身裹褲松松垮垮,隨時要垂下來似的。原先的他身上披著的狐裘現在則墊在她屁股底下。

樂絕歌底頭一看,那一身簡直令人無法形容的造型,令他臉一黑,狠狠地瞪著靳長恭。

「靳長恭!」

靳長恭眨眨眼睛:「叫寡人的名字做什么?」

他忍無可忍,撲上去,撕啦一聲,抓著靳長恭的外袍就准備撕,可是天知道這件衣服是什么樣的材質制作的,憑他怎么用力撕都撕不破,除非用上內力。

「這是什么衣服?」樂絕歌意外道。

靳長恭黑線,這件衣服可是絕地里收刮回來的蠶絲做成的衣服,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撕碎了,他現在究竟啥模樣,他自己一定不會想知道,堂堂一貴公子,竟然學人家流氓撕女人衣服,偏偏還撕不掉,咳咳,靳長恭胸腔的笑意快溢滿,嘴角也快咧到耳朵後面了。

樂絕歌倒是用上了力氣,衣服還是沒有撕下來,倒是把靳長恭的衣服扯得七零八露,整個圓潤似珍珠白的肩都露了出來。

「喂,撕夠了沒有!」

「不夠!」他下意識回了一句。

靳長恭一憋氣就沖破穴道,抓著他的手就開始朝外掰開,樂絕歌倒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現在點穴用的手勁,制不住她太久,不過他心中憋著一口氣,無論如何也要讓她變成跟他一樣狼狽!

於是一上一下,一掰一個撕,這場景……

養生殿前,公冶打著青骨傘,攏了攏淺紫色羽紗面薄氅,站在零落紛紛的大雪之中,眉眼間清秀似暖陽,不染浮塵。

氣質若雪里疏梅,霜頭寒菊,優雅的身姿隱沒在白衣素帶之中,寬袍大袖,一頭青絲隨性飛揚,只覺迷離,竟不顯凌亂。

一身青衣素潔,披著厚裘的止蘭亦撐一柄傘,落於幾步後,站在他身側。

「少主,我看別再等了,咱們留個言派人告訴靳帝也一樣,再說主母病急,我們也耽擱不起。」

止蘭忍不住勸道。

公冶佇於風雪中的單薄身子卻筆直不移,僅偶爾輕咳幾聲,淡淡霧靄的暖氣從他口中緩緩似上天不忍凡塵而憐憫地嘆出。

他沒有回答,冷冰的手指輕輕地撥弄一串褐色落水沉香佛珠,這串佛珠是靳長恭送給他的,她說是最盛香火的佛寺中求來的,說是看著太素了,倒覺得跟他挺配襯的,就轉送給他了。

這串分明是「國院闡福寺」供奉百年的佛珠,據說配戴者能長命百歲,無病無災一生,是百年前已坐發大盛主持之物,卻不知道她是用何種手段奪來的。

公冶輕笑一聲,她總是花樣百出。

他想——既然要離開了,便過來打聲招呼。

聽養生殿的侍衛講,她將午膳已備在養生殿內,想必很快就會回來用膳,便站在門邊等著。

末曾想,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再等一刻吧。」

公冶清幽似湛台的雙瞳,輕輕地落在殿外,房頂上,一片潔白無暇。

看少主固執的模樣,止蘭就頭痛地想嘆息。

這靳帝到底跑哪里去了,這些侍衛倒是忠心不二沒有明言,只說了靳帝擺了午膳在養生殿,就不再多言,雖然侍衛很恭敬說,靳帝曾有特別吩咐他們,公冶少主他們可以直接入殿內,可是少主聞言卻偏偏要在殿外等候。

吹著寒風冷雪,守在養生殿門邊的侍衛對視一眼,有些猶豫與躊搓,看公冶少主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如果他真為了等陛下在殿門前感冒了,他們恐怕也難辭其咎。

特別是,陛下好像還特別在意他。

「公冶少主,陛下估計在內閣處理政務耽擱了用膳,如果您不嫌麻煩,不如去內閣提醒陛下一聲吧。」內待太監出殿,望著一直等候的公冶少主,思前想後最終還是下了一個決定,腆著甜笑哈腰道。

內閣?公冶抬眸看了他一眼,澹澹如露白的雙眸一柔,道:「多謝公公。」

內侍太監一怔,立即惶恐,彎腰作揖:「真是折煞奴才了,公冶少主客氣了。」

止蘭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感激他的相告,便與公冶一道朝著內閣方向而去,最後兩道身影漸漸淹沉在風雪之中。

遠遠看著離去的公冶少主,內侍太監起身,笑著喃喃道:「這公冶少主倒是奇怪,等個半個時辰也不見生氣,只是一直靜靜等著,倒是海量的胸襟啊……」

事實上,公公不知道的是,再海量有胸襟的男人,有時候,特例情況下,亦會心胸狹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