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的「舊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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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會將戰場選在皇宮。」靳微遙看到他出現,冷峻似雪山的臉頰透著掌控一切的氣度,卻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因為這里是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吧,寡人就喜歡你意想不到。」「靳長恭」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絕對黑暗,絕對殘忍的心。

「靳長恭,你敢對我們主子動手,你就等著你們靳國被滅了吧!」竹老凶神惡煞道。

「吱吱,放狠話,誰不會呢?你個老東西,敢這么對主子說話,吱吱,蝠我生氣了,我要吸光你的血!」一道電光神速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刺耳尖銳的喊聲,沖向受驚急急退後的竹老。

「靳長恭」黑瞳幾番收縮,就像死神一般准備收割死亡祭奠禮儀,寬大的袖袍似蝶飄逸,朝天一甩,沒有任何猶豫,喝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開始廝殺開來,黑鐵騎來了三千人,留了二千人在宮外接應,都尉立即傳令趕緊突圍喚人前來接應。

「靳長恭」不計較眼前敵我人員傷亡,更不會在乎眼前兩軍成敗勝數,他的目的就是一個——勢必將靳微遙永遠「留」在靳國。

密密匝匝的禁衛軍分排沖擠進毓秀宮,羽林軍們則用梯子攀爬在牆頭,一列列像禿鷹伺機從高處射殺敵人。

黑鐵騎一千人經過連翻車輪戰,已負傷累累,這場戰爭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之說,因為勝利早就被靳長恭握在手中。

看著團團緊張護著靳微遙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竹老一個猛急連退幾步回答,厲聲道:「主子,你先撤,雖然如今提前了,不過您一定要奪下靳國!」

此話聲量頗大,周圍一圈的人都聽見耳中,有著急,有思索,有驚訝,還有一些完全無動於衷的。

竹老是內修高手,內力自然比飄忽取巧的蝠高出許多,可他再強的內力碰不著人,也算是瞎耗,而且他習慣穩打穩著的步調,一時間也扛不住不怕死卻陰險的蝠。

可是時間一久,他了摸索出一些優勢,於是竹老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皮鞭,皮鞭如靈蛇出洞,窣窣地朝著蝠纏去。

打斗的范圍越來越大,整個外圍已經被夷為平地。尖利的刀刃劃破皮膚,那散亂一地的屍體,把平整的街道變成遍布錐刺的荊棘場。

回盪在風中的叫喊聲和濃烈的血腥,刺激著脆弱的粘膜神經。漫天揚起的風雪亦掩埋不住地面流動著的那越來越濃郁的鮮紅色彩。

對戰的人中眼中只有敵人,他們眸子閃出陣陣火焰,拔出最鋒利的刀劍,仿佛從地獄降臨人間的恐怖魔神,廝殺,吶喊,悲鳴。

靳微遙一身雪白,異常鮮明的存在,那高仰淺止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將他們困在境內的包圍,四周箭矢「咻咻」亂躥。

他明白竹老的話,與其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還不如直接斧底抽薪,徹底反亂!

沒有猶豫,他衣襟如鵬展翅,獵獵飛揚,回到卧房中,一把抄起暈迷中的莫流瑩,這時他身邊悄然圍攏八名黑衣暗衛,九人一同擋開敵人,靳微遙瞳光閃閃發亮,觀察著北方有一道缺口,他最後看了一眼遠遠觀戰的靳長恭,飛身離去。

「陛下,目標走了哦~」蟒看著猿那暴力血腥的殺傷十分反感,余光正巧便看到靳微遙帶著暗衛逃脫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它在身邊的幾怪,臉上都透著古怪而陰險的笑意。

「靳長恭」幽幽的清輝終於映亮的他的雙瞳,輕掀薄唇:「放長線,吊大魚——」

靳微遙由暗衛護送,一路不曾回頭急急掠飛至北城城牆處,八位暗衛驚奇地發現竟沒有任何人繼續追擊,心中不解,更多的是一種事出無常必有妖的不安。

他們站在城牆上,警惕地環視一周,北城牆早已倒塌,復建的進度也十分緩慢,眼前一片破磚石糲,修建的工人們估摸著去用午膳,城牆附近竟沒有一個人。

「主子,行動吧!」暗衛看追兵末到,紛紛急聲道。

雪花不急不慢地飄落,而靳微遙將莫流瑩放在角落一處,一身厚重禮服上帶些氤氳的濕氣,貼在身軀上淡淡地散發著寒意,他居高臨下,望著熙熙攘攘的京都,尤如鑲嵌在城牆上的雕塑,但卻難掩眸中一點復雜。

「傳令!」

冷風拂過,似是驚蟄了靳微遙的身骨,他負手垂視轉眸,爾後轉過面容冷冽地聲道。

暗衛紛紛驚喜,其中三人從腰間黑袋子內取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圓住紙筒,紙筒下面有一根引線,他們三人彼此相視一眼,一鼓作氣一拉,只聽「咻咻咻」地三聲,三道氣體像銀蛇蔓爬沖上天空。

他們同一時間放了三根,三根都沒有特別驚異的聲響,僅僅卻有三種不同的顏色,一綠,一黃,一紅,停留著半空中,久久彌散不開來。

看到信號終於傳了出去,靳微遙臉上依舊冷漠地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其它人明顯感到激動而興奮。

終於,終於等了這么久,他們要主子,他們的國家將要復出了!

「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掌聲響徹在他們耳畔,剎那間驚醒他們的神智。

「太上皇逃跑的速度真是令人佩服,一會兒就跑到了北城牆來了。」一片廢墟當中,靳長恭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七怪」悠悠閑步地出現地他們面前。

那聲「太上皇」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靳微遙表情冷凝下來,看著那個叫「蝠」的人出現,便知道竹老恐怕凶多吉少,他站在聳立的護城牆上,與「靳長恭」兩兩隔著空氣相望。

「靳長恭,你是故意的?」看他們從容不迫的模樣,他不相信剛才自己這方發送信號他會看不見。

可如今看他沒有一點驚奇的模樣,甚至剛才放棄派人追擊他們,留給他們足夠的事情發送信號,的確很奇怪。

「反正遲早都會有這么一天的不是嗎?當初你明不正言不順地繼位,最後雖然迫不得已棄位,可如今你芸芸數年培養經營勢力,難道不就是准備想奪回帝位嗎?」靳長恭即使站在下方,可那悚動的氣息依然令人不敢直視。

當初他所謂的「讓位」,不過就是屈於現實考慮,逼於無奈的選擇,可憐的小影兒卻還一直覺得是她虧欠了他,呵呵~這個男人將一切責任推就於「感情」,卻一點不點明「現實」,利用小影兒的愧疚,一直一直地負她,冷漠她,利用她!

靳微遙凝視著眼前的「靳長恭」,那雙異常死氣而幽暗的雙眸,讓他總覺得眼前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這種違和感令他莫名在意,好像記憶中哪一塊環節被他忽略了。

「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是在演戲……」

被他點破自己一個蟄伏的野心,靳微遙語氣低沉,有種暴風雨欲來的平靜。

四年前,她騙他的一幕幕,如今,當他努力說服以為當初或許有什么誤會的時候,眼前的人再一次撕破那平和的假像,用一種諷刺的神態揭露,才發現這又是一個騙局!

靳微遙他瞳孔凝聚成針,不余一絲感情,閃閃冷耀的瞳仁,如冰渣子般緊盯住靳長恭,一片汪洋浩瀚,波濤洶涌,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