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祭師華韶(2 / 2)

擦,她還真有!有就算了,還真給!給就算了,還當著他們所有人面前,毫不在意地給!

這個囚犯不一般啊!她難道就不怕餓肚子?!有不少人腦子轉不過來。

然後,美和尚突然淡淡道:「貧僧會報答你的。」

呃?報答,他想怎么報答,難道那個死囚犯就是知道人家會報答,才「忍痛」地將重要吃食分給他?

為什么他們沒有考慮過就是單純的大發善心呢?切,還真當他們傻啊,這一群是什么人,一群死囚犯,雖然不一定個個都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是這些死囚犯經過牢中一番磨礪,心早就已經「麻木不仁」了。

同情心是什么,善心是什么,恐怕他們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之後,他因為需要「報答」順利地留下來了。

這么一位看起來高風亮節,玉面淡拂,月眉星目的僧人,竟然跟隨著一群死囚犯一起流放了。

而靳長恭自然不會因為心善這種「簡單」的原因而施舍一頓齋飯給美和尚,她這么做完全是看中這個和尚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還有一種淡淡的葯香味道,才決定這么做的。

不出她所料這個美和尚懂醫術,一開始這個和尚挑中她,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陰謀,她一直在暗中觀察,可是同行數日他就像一個保姆,一路上非常照顧她,而且他的醫術也用在她的身上,當他發現她身上連她自己都有些忘了的細長傷口,便沒有遺漏地替她治療起來。

「你是女子,難道不怕身體會留下疤痕嗎?」

有一次靳長恭覺得舊傷不需要斤斤計較時,便懶得讓他療傷,他卻突然抬起一雙無波無垠的淡琉璃雙瞳看著她,淡淡問道。

在他對這個世間的有限認知里面,一般女子如果身體發膚有損,落下不雅的瑕疵,她的夫家便會不喜,甚至退婚。

而靳長恭聞言,則震驚地瞪著他,眼底迅速劃過一絲殺意,他竟然知道他是女的?!

雖然由她自己說出來有些想噴血,可是憑她一副平胸,比尋常女子身體修長的身高,面目俊美雌雄莫辨的臉,當然此刻為了掩飾外貌,還特地弄污了部分,可是他怎么可能猜出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還那么肯定的語氣。

於是,她斂下眼中的危險,問了,他像沒有感受到她的不平靜,反而很平靜地道:「骨骼不同。」

他指是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骨骼。

胡口!他的眼睛難不成就是x光,還能夠透過皮肉看透本質,那她該不該贊他一聲——牛叉和尚!

靳長恭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想分辨出他語里的真偽,而他也一臉跟腦子撞牆呆滯的表情回視著她。

許久……

靳長恭敗了,她默默地收回視線,再深深閉上眼睛,那叫個干澀啊……

牛叉美和尚叫——華韶——「發騷」,靳長恭一聽,便惡意扭曲後背地里起得外號,雖然與他本來極度不符合,但是誰叫他這個佛號一聽就不正經。真不太像是一個和尚的佛號,不過憑他平時一舉一動透出的佛性,又的確是一個和尚。

這一路,他對她好像有些特別照顧,靳長恭懷疑是因為她是女人的緣故,因為這群死囚犯內只有她這么一個女人,所以她無法准備地判斷這一懷疑,不過他對其它死囚犯,或者官兵都是一臉漠然,像入佛一般將人當成一種植物,或者動物,一樣的生命——說白了,就是行完佛語「阿彌陀佛」,便兩眼無神面攤著。

由於華韶粘行十足,一天到晚地「陪」在她身邊,「實施」報答舉動,所以靳長恭想逃跑的舉動總是莫名受到了一定的阻礙。

於是,她不由得問道:「你打算一直跟著我到什么時候?」

「聖子選舉快開始了,貧僧打算回神廟。」

呃?他回神廟關她什么事?他是打算讓她怎么理解這一句話呢?

看懂了靳長恭不懂,華韶聲音越發地溫柔,那張美臉卻越發地木板。

「正好順路。」

擦!靳長恭掀桌,順路你打算順到什么時候?!別以為你聲音溫柔,她就看不懂他臉上那帶著出家人的仁慈,卻抑不住的隱晦同情。

同情個毛啊,同情她智商不高,連這么淺易的話都聽不懂嗎?!

至此,靳長恭十分不樂意跟他這種裝b的出家人說話,而華韶也不是一個喜言的人,一路上兩人倒是懂得沉默是金。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相處,靳長恭發現只要是她問的問題,他都是有問必答,從不對她隱藏。

比如他的身份,靳長恭具體讓他解釋一下,才知道他在神廟的身份原來不低,所謂的祭師用一個國家的權勢來比喻,則相當於一國宰相,而聖子則是太子,最高統領神廟的是聖主。

那些押運死囚犯的官兵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身邊多跟一個無害的和尚無所謂,還是因為他們早就看出他不簡單,認出他神廟祭師身份的關系,才任之由之。

靳長恭猜測估計是後者可能性更大。

------題外話------

靜惡趣味了,將萬惡之手伸向神廟出發,本來想玩一出《姑娘,請放開貧僧啊~》

卻咋寫出來,變成別外一種變異的味道《禿驢,趕緊放開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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