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身體的三異變(2 / 2)

少年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膚色……怕是比她的還要好,薄唇,烏黑眉目,灼灼生輝,作女裝打扮便是傾城之礀,若作男裝打扮必定亦是絕代無雙。

「你……究竟是男是女啊?」柳杏從末看過長相可以這么宜男宜女的人,明明該覺得她是男人的,可是如今女裝打扮卻也是那么的合適,沒有一點突兀的感覺。

柳杏悲催地發現,舀她跟自己比估計都是一種侮辱,用這種漂亮的少年當她「姐姐」,會不會太冒險了呢?這一眼就能拆穿好不好,試用有這么偏心的爹媽嗎?生了一個貌美仙人之礀的姐姐,卻只有一個蒲柳之礀的妹妹,會被鄙視的!絕對會的!

「你樂意的話,想當我是男的就男的,女的就女的,我無所謂。」靳長恭假意看不懂她幽怨的眼神,很隨意地攤手表示。

可是柳杏心中的小心卻悲傷逆流成河了。

什么她當她是男的就是男的,是女的就是女的,難道她的性別還能夠隨著別人的思想隨意轉變不成?

胡扯!柳杏跺腳吐槽之,看她淡然卻華麗的面孔,她有些喪氣地垂下眼,長得這么漂亮真是打擊人,她道:「這里楚領主的洞府,你在跟月領主比試完後就突然暈倒了,後來他們將昏迷的你帶到這里,在你暈睡的幾天里,都是那個楚領主一直不離床榻地守著你,最後還是穆領主將他打暈帶去睡覺後,就讓我來照顧你的。」

如果不是那個楚領主在中打茬,她想靳長恭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而靳長恭也沒有料到她會暈迷這么久,不過陰差陽差,這楚領主倒算是幫了她一個忙。

「楚領主?」

柳杏看出靳長恭眼底的疑惑,道:「嗯,就是六領主之一的那個楚領主,他好奇怪哦,聽說一直抱著你不肯撒手,我聽到別人說,無論穆領主怎么勸他都不肯放開你,你……跟他是不是以前認識啊?」

最後一句她有些遲疑而小心地問道,她曾不小心瞄了一眼,那個楚領主長得挺漂亮的,而且對靳長恭就像珍寶一樣護著,不准任何人碰,怎么看都不像是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那么陌生。

靳長恭聞言,暗自沉吟片刻還是找不到一個姓楚的人或者叫楚的人,才道:「我暈了幾天,他們有沒有行動……」靳長恭頓了一下,估計憑柳杏的「單純」可能不懂,又加了一句:「他們有沒有什么異動,比如派人離開流失之地,去八歧塢帶消息?」

柳杏癟起嘴,有些怪靳長恭不厚道不肯告訴她到底認不認識楚領主,但是她又是一個敢怒不敢言的軟妹子,只好老實道:「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你大概暈了快二天半,不過剛才我去舀水的時候,好像看到穆領主帶著一隊人去海邊的樣子,對了,他們還都帶著武器,一些物品,你說會不會是去送消息呢?」

這個少年分明知道她們不是八歧塢的人,還敢讓她們來騙人,還偏偏騙成功了,以她那聰慧不足的腦袋僅能推斷她可能跟八歧塢的人有關系,否則膽子不會這么肥的。

海邊?他們一大早去海邊想做什么?靳長恭抿唇考慮了一會兒,心中打定主意,便動身朝著洞外走去。

「哎,你去哪里啊?」柳杏一轉眼便看到她准備走了,分不清什么原因也追上去,連忙叫道。

靳長恭一走出洞穴,便嗅到一片潮濕中帶著談談的海腥味的海風,海風吹拂著她的頭發、面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遠方,蔚藍色的海水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掀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洶涌的潮水,後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擁著沖過來。向遠處望去,海天一線,分不清哪是大海,哪是藍天,而岩石邊有一群漢子光著膀子在大海里暢游,一上一

下地隨著海浪起伏,他們像水中的魚兒朝著一處躍去。

「他們這是准備去哪里?」靳長恭奇怪地看著那個方向,那里被一處絕壁擋著,看不清具體情形,不過靳長恭總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隱秘。

「是在潛水吧,不過我偷聽到那個穆領主跟楚領主談話中,好像提過他們要去一處叫仙都的地方,什么仙都,是一個都市嗎?」柳杏看著靳長恭認真嚴肅沉思的側臉,不由得臉紅了紅,小聲地嘀咕。

這個少年認真的模樣真是英俊……

「仙都?」靳長恭耳尖聽到了,表情一滯,艱難道:「他們竟有渠道去仙都?」

「仙都到底是哪里啊?」柳杏看她的表情有些怪異,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從來就沒有聽過什么仙都,仙都很出名嗎?

仙都很出名嗎?不,仙都不出名,甚至很少人知道這個名字,如果不是聽華韶曾經提過這個名詞,靳長恭估計也不會知道有仙都這個地方存在。

可是她不明白,流失之地跟仙都之間有什么聯系?穆梓易他們為什么會說要去仙都?

前方是重兵把守的各國基地邊防,後方是茫茫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他們若是想從前方過那是絕不可能的,那是從後方了?

這片大海他們准備怎么渡過,難道——難道他們有暗道?

笑話,就算挖得再深再遠的暗道恐怕也夠不著仙都的邊沿吧?靳長恭擯棄了這個想法。

「柳杏,你在房中待著別亂跑,如果有人過來問起我的行蹤,就隨便編一個借口,我先跟著他們去看看。」靳長恭隨便交待一聲,便腳步飛快地沿著洞道潛去。

而柳杏一驚「哎?」地怪叫了一聲,就呆傻地發現,眼前已經看不到靳長恭的身影。

她就這么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了?柳杏頓時覺得腦殼仁兒有點痛。

靳長恭就算再遲鈍也還是發現了身體中的不對勁,她平常的一動一跳一躍,現在卻有著質的提升,另外她感覺特別強烈的就是她的背部就在她快速奔跑時,竟偶爾會有一種灼熱到刺痛的感覺。

她極度懷疑是不是她在昏迷的時候,被人不知不覺地傷了背部?

實在受不了這種將心臟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位置,於是靳長恭停在一處海岩礁邊,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異常,便脫了灰襖,滑下內衣扭頭摸了摸背部發又不痛了,觸感光滑無痕也沒有傷口,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咔嚓」前方一聲細小的聲音驚動了靳長恭,她迅速撥出一根銀針,蓄勢待發。

「阿恭?」

那溫柔如清越珠玉般的音色響起的同時,一道穿著素雅緇衣,面容雍容雅致,玉面淡拂,月眉星目的僧人落入她的視界。

靳長恭錯愕地一僵,看著眼前這個或許不該出現在這里,卻實打實地出現的人,失聲道:「師傅?」

華韶似踏在浮雲一般,緩慢地走近她身邊,他目不斜視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然而靳長恭卻在不提防的時刻,將他禽獸地將內衣全部扯了下來,頓時那雪白一片的背脊肌膚整個暴露在他眼前。

「……師傅,你想干嘛?」靳長恭瞪大眼睛。

「是不是覺得熱?」他的眼神是那么正直,那么無邪,令靳長恭自已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是。」

「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跟與往有何不同?」他繼續扯著她的衣服,看模樣勢必要將她脫光不罷休的架勢。

「……是。」為毛這對話聽著挺正常的,但配合他這一系列的禽獸行為,卻變得異常詭異,更詭異的是她自己,為毛沒有賞他一個五指朝佛,還乖乖地回答他的問題,摔!

華韶聞言,不知道何種意義地頷首,看得靳長恭嘴角抽一抽的,然後他絲毫不陌生,就跟掏他自己胸一樣,從靳長恭胸前取出一排銀針。

他想做什么?靳長恭看得一怔一怔的。她看著他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連給她驚訝一聲的時間都沒有,迅速刺中她的一個內關穴道。

頓時,靳長恭肌肉緊綳痛得呼吸一緊,額頭細汗密密麻麻,此時她不僅感覺背部似火烤火燎,連沒有感覺的手臂都熱了起來。

她顧不得痛意,吃驚地舉起她的手臂,發現那細凝如脂的皮膚竟像透紙一樣,漸漸浸透出一圈圈淺鸀色澤的圖騰紋身,那彎曲回轉的弧度,就像一條條荊棘帶刺的蔓藤從她的背部一直蔓延快要覆滿她周身。

「這是什么?!」靳長恭不淡定了,抓起華韶的衣襟凶狠狠地問道。

「圖騰紋。」華韶一貫很寵他徒弟,這種寵稍微有時候失了原則性,比如像她此刻准備欺師滅祖的行為,他就不該這般平淡地無視。

「為什么我身上會有這個圖騰紋身?」靳長恭繼續流氓行為,惡聲惡氣地質問道。

華韶一雙廣垠似海的眸子定在她身上,隱有波瀾浮動,卻也在頃刻間湮滅無蹤。

「這種圖騰紋是在你剛出身,身體處於嬰兒最脆弱亦是最純粹的時候,有人用一種特殊十分秘制的手法,將浸滿上千種名貴而絕罕的葯物汁水,一針一針地刺在你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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