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執著是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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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壽佛,請問尊敬的大祭師閣下,就算沒有明確的目的與時限,至少地點總該有點明示吧最新章節靈幻有情天。」夏長生雙手交疊行禮,貌似無辜天真地歪了歪頭,眉眼彎彎的新月一般,抿著兩粒小梨渦乖巧的像只小兔子。

他問的話恰巧亦是蓮謹之與瑪寶考慮的問題,於是三個人,六雙各具特色的漂亮眼睛認真地看著華韶大祭師。

「無量壽佛,關於在說明地點之前,有一件事情是需要率先告知三位聖童的,律祭。」華韶面淡如水,華麗柔軟的僧袍尾擺拂動翻飛珠絲折射著光線帶來層層浮光漣漪,就像無華生輝的玉雕神像,雖令他看起來那般遙不可及,卻也神聖庄嚴。

十司之律祭從十祭中跨步而去,他首先朝華韶行了個禮,然後走到垂首斂目的禮祭身邊,他手中拿著一把黑木質硬的尺子,對著三位聖子候選人,他帽檐下的臉依舊是一個迷,但聲音卻是蒼老中透著慎重。

「無量壽佛,三位聖童,接下來的測試任務,或者稱其為旅程更為妥當,希望你們能明白,體會世間人生百態,感悟四季最真實的溫度,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於是便能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這一切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與責任,人生的旅途並非事事皆一帆風順,要知道即使是佛,亦要經歷重重苦難與坎坷才能夠達那種高度……」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他們似在思量他的話,便像是等著他們消化後,才繼續道:「所以,你們即將踏上的任務,過程中或許會有許多估量不計的危險與意外,即使如此,你們仍舊會願意接受嗎?」

這種說話……還真是狡猾呢?靳長恭垂頭摸了摸嘴角,眸露精光。

以勇力與責任為枷鎖,以事先告知主前題,明知道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力,偏生要標榜神廟的自主,自由,與仁慈,給他們一條可能的「選擇權」,可事實上路始終卻只有一條最新章節以身試愛:老公別上位。

蓮謹之壓抑住自己下意識又探向永樂帝方向的眼神,他想,不需要再去驗證什么了,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他會怎么樣,她在意的一直只是他能為他做些什么……

「無量壽佛,靳國蓮謹之願意接受。」他第一個出聲。

他已經踏出了那一步,事到如今,不想後悔便只能勇往向前,無論是為她,為自己,或者是為了家族,他另無選擇。

夏長生瞄了瞄蓮謹之的側臉,幾縷發絲隨著他低首垂落下來,那弧度優美的睫毛像斂翅的羽翼,遮蓋住了他眸光中那似精靈驚水般的脆弱落寞神色。

「無量壽佛,夏國夏長生願意接受。」夏長生彎著眉眼應下後,然後以一種「八卦」神情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剛才蓮謹之望著的方向,他剛才暗中可是看著他不時望著那方,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呢。

帶著趣味的神情一看,然而下一刻,他瞪圓了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就愣住了,就像沒有了電力的人偶娃娃,呆呆地戳在那里移不開眼睛,出不了聲音,只覺胸口一緊甚至連呼吸都差點忘記了。

她……「長恭哥哥」?!

那張臉不會認錯的,是「長恭哥哥」,真的是她,為什么她會在這里?!

在徽州一別,他以為此生都不會有機會跟她再相遇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心驚對她相遇的執著,但是事實上,即使過了這么久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忘她,甚至偶爾還會很想念她……

直到「無量幫佛,蒼國的瑪寶願意按受!」的聲音在他耳朵清脆響亮傳來,他才回過神來,此刻他臉上露出了因為興奮,喜悅的情緒,白嫩嫩的臉頰泛起了粉色,水潤潤的大眼就像小狗一眼瞅了幾眼「靳長恭」,才回到現實局面。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一下解散的時候,他要第一時間去找「長恭哥哥」好好敘舊。

他們這么久不見了,「長恭哥哥」還會記得他嗎?夏長生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顆粉色不安穩的心早就已經飄到「靳長恭」身上了,只剩一絲理智站在原地,等著趕緊宣布聖子任傷結束好離開。

「既然你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那么貧僧亦不再勸誡了,我佛仁慈,九九歸一、終成正果,你永遠要感謝給你逆境的眾生,因為若在順境中修行,永遠不能成佛,此番權當修行,修行的意義便在於修正一切錯誤,望你們珍而重之。」

律祭伸出戒尺走於他們面前,拿著約臂長的戒尺,輕輕地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腦袋上輕點一下,意譽著,恩賜謙卑、與遵守規法。

「無量壽佛,感謝恩賜。」三人在「敲」完,然後異口同聲地感謝道。

而靳長恭偷偷地在暗地里做了一個不華麗的動作——揉了揉抽搐的額頭。當她反復地聽著話說的人那句「無量壽佛」便有種快要抓狂的感覺了,這神廟的人連說話都不准別人好好說嗎?為什么每一句話句前面都得點綴一句「無量壽佛」,難道他們不知道聽的人聽久了,會產生聽覺疲勞嗎?

難怪那些被神廟羈押的「罪犯」會產生自殺的念頭,我想若被這么一張嘴似三百只鴨子吵鬧的和尚集體念經,那破壞力絕對是杠杠的!

「那么,接下來便是發布任務的地點。」華韶是那種長話短說的類型,所以直接讓禮祭替他們安排。

禮祭頷首,然後從身後一名弟子托盤中取出三個錦囊,然後分別任他們三個人選擇。

三個錦囊都是那種藍布縫制,大小跟外形毫無差別,所以三人沒有異疑地伸手取過自己的那一個。

「這三個錦囊里面寫著你們將要去歷練進行的『課題』,雖說沒有時限,不過需要你們還是能夠盡量縮短時間,畢竟最先回來的人,就算不一定是勝者,但對於『課題』的分數有加分作用。」禮祭大概也覺得大祭師給他們選擇的任務太過飄渺,便在言語中在能夠寬容的程度中,或多或少地提示他們一些。

雖然任務是沒有目的的,卻是有一個主題,一個由他們自由選擇的主題進行分析,最後再自己選擇的課題上交。

靳長恭挑了挑眉,這種方式算不算是一種畢業論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