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執著是罪?(2 / 2)

不過,他們選擇的課題卻是要加倍小心了,如果偏了主題,或者是不是神廟想要的,那么淘汰的命運便是避不可免的。

不過他們能夠領悟「課題」的最終方向,她想大概就是那個錦囊的目地的是,那就是任務的地點。

那里肯定有能夠提示的方向,不過如果神廟早就已經私下選定的中意的聖子,那么他們肯定會將最容易聯想到課題的「地點」給他才對。

可是剛才她看了一下那三個錦囊,除了外型一樣,連是不分順序自由取拿的方式,那么像這種中概率的方式,施行起來偏差會很大,那他們是用何種方式給決定的呢?

像那種提前告訴別人試題的可能性,靳長恭覺得不太,因為從華韶師傅口中他大該猜到,雖然神廟私心很中意那位選定的聖子,可是如果他不能夠真憑實據地進階聖子,恐怕神廟將來的面子也綳不住吧。

那么問題可能就出在那三個錦囊中了……

「師傅,你究竟想將他們三個人『發放』在哪里去?」即使知道他不會回答,靳長恭還是忍不住私下騷擾一下華韶。

華韶:「……」

「師傅~」

「……」

「師傅,他們三個之中,你覺得誰會是最終決定下來的聖子呢?」靳長恭笑了笑,不在意地轉移話題。

「那阿恭希望誰能夠勝任呢?」華韶反問。

「夏長生。」靳長恭沒有猶豫地回答。

「……為師以為你會說蓮謹之。」華韶似有些不解。

靳長恭望向蓮謹之,記憶中的他曾經溫潤如玉,嘴角偶爾會含著淡雅似蓮般雍雅自在的笑意,就像一壺上好的香茗般,暖人心扉,沁人唇齒留香,即使經歷了千山萬水,亦難忘。

但從囚禁著他的靳宮出來後,他變得彬彬有禮,姿態閑雅,卻雨孤瘦雪霜姿,儒雅斯文,舉止適度,就像用一種「有禮」方式將自己與別人隔了開來,他不願意踏出一步,而也不允許別人靠近他一步。

「夏長生有一張能夠令人放下任何防備的臉,從這一點天生的優勢便能夠讓他在外交方面游刃有余,再加上他也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說他能夠勝任聖子的位置,不是最准確的嗎?」

夏長生雖然她接觸不長,不過看他處事說話的一言一行,便能夠了解這是一個十分圓滑,滴水不漏的陰謀家類型。

當然另外有一點她沒有提的就是,她觀察到禮祭看他的眼神,跟看蓮謹之與瑪寶都不一樣。還有她曾經的懷疑……

「不過,贏的人一定是蓮謹之。」靳長恭口氣突然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她亦不會故意隱瞞自己的心思,有時候適當的攤牌也是一種誘敵入網的懷柔政策。

「但你覺得最能夠勝任的不是夏長生嗎?」華韶顰眉道。

他現在覺得他這個徒弟,有點二面三刀,說話虛虛實實,像崩壞的音符,完全不著調。

「師傅你恐怕比徒弟更懂的什么叫做,最適合的不一定就是能夠贏的人吧,特別是在這種大染罐的局勢?」

他當然該懂,必竟他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正好說明事實嗎?

在政治權勢面前,人拼的是什么,拼的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大背影下,想憑實力獲得認可的人,那必然需要付出的卻是更大的代價。

可更多的人,卻是任你付出再多,最終卻是落得一無所有,連本都輸得清光。

「……阿恭,這世上是沒有圓滿的事情,即使是你,還是為師,有事情可以去做,卻不需要太執著……即種因,則得果。」華韶此刻的聲音優柔飄渺,就像要滲透進她的每一個毛孔里,流進她心里。

靳長恭機械似的勾了勾唇,眼中沒有半分笑意。

不執著的話,便是真正的會失去了啊,師傅,這才是她目前為止,對所做的事情得到的真正的體會。

「無量壽佛,貧僧在這里衷心期待三位聖童最終歸來。」華韶收起心底的一切情緒,輕啟潤澤似桃瓣的嘴唇,裊裊余音繞梁地伸開手臂,然後合什斂眸。

「無量壽佛。」殿內所有的人都做出同一個手勢,念了一句佛語。

而「觀查」這次聖子選舉的帝國方向的人,有人失望地領著落選的聖童准備回國,而預留的三位國家的人,則願意繼續留在神廟等待最終選舉結果出來,好回國稟明帝君。